把镯子还给了他,赫连晏并不打算因为这点小事儿影响了沈穆与他的关系,“大丈夫何患无妻,等到你帮本王夺下皇位,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拉着他重新回到酒桌上,赫连晏寻了个面生的舞姬伺候沈穆喝酒,自己则一面左拥右抱,一面欣赏着殿中舞姬的曼妙舞姿。

不多一会儿,酒醉的燕王干脆亲自下场与那些女子共舞,而沈穆不知是因为刚刚处理完几个刺客,精神有些放松,还是被这酒意扰了心神,竟也渐渐变得迷醉起来。

眼前的女子穿着一袭红衣,宜喜宜嗔,她瞪大杏眸看着自己,红唇一张一翕,唤他沈公子。

小安宁。

他不知道她此刻如何,过得怎么样,他只是后悔当初不该贪心,为了那五根金条耽误了许多时间,若他早一点带她走,便不会遇到韩昭,而她也就不用留在北国了。

他见过燕王府后院儿那些莺莺燕燕争风吃醋无止无休的样子,她那样的性子,若是进了宫怕是会吃亏的。

喃喃地唤着她的名字,旁边的舞姬听不清,只怯怯地打断了正在跳舞的燕王,“殿….殿下,赫连侍卫,喝醉了。”

“送赫连侍卫回去,好好伺候,别怠慢了。”

大殿之中依旧如常,明月西沉,夜色更浓了。

……

此刻的长信殿中,荀域看着奏报,眉心几乎拧成一团。

他的人已经找到沈穆了,可是燕王府不是个好进的地界儿,赫连晏更不是个善茬儿,他若是贸然派人去行刺,万一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田心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盅汤,“陛下,朱鸟殿送来了鸡汤,您要不要先喝点儿,休息一下。”

看了一眼,荀域按按眉心,“走吧,去朱鸟殿。”

“您不是说这几日不去良人那儿么?”胖胖的内侍官想起他之前的话,脸上闪出一丝促狭,“陛下怎么还出尔反尔呢。”

“皮痒就去找厉雨讨罚,别在这儿碍眼。”数落了他两句,见他耷拉着脑袋可怜巴巴儿的,荀域这才解气。

他已经许久没去看她了,都不知道她好不好,林嬷嬷怎么一点都不知体贴人,若是无事就该来告诉他一声,省得他揪心。

至于朝露殿,沈冷栀大概是死心了吧,这几日除了有关商贸的事,其余多一句都不会同他说,两个人待在屋里也是各忙各的,他看书写字,她赏画下棋。

一个人下棋,自己跟自己对弈。

到了朱鸟殿的时候,安宁已经睡下了,林嬷嬷说她最近嗜睡得很,自己担心莫不是每日服用的安胎药出了问题,拿了药渣子叫张太医仔细看了,却是什么事儿都没有。

“方才老奴不放心,叫太医院的人用银针为良人验了验毒,倒也无事,许是肚子里的孩子贪睡,做阿娘的才成日醒不过来的。”笑了一下,林嬷嬷面容慈祥,柔声细语的,生怕吵到安宁。

“验毒的时候没哭鼻子吧?”荀域往里头看了看,可惜下了幔帐,什么也看不清。

“怎会,良人又不是小孩子了,不过就是扎下手指而已,不妨事的。”

笑了笑,男人也觉得自己关心则乱了,“嬷嬷回去歇着吧,朕去看看她。”

由人伺候着梳洗妥当,刚刚撩开幔帐就见她正鼓着腮帮子生气,倒吓了他一跳,“你没睡?”

“方才睡多了,你一进来我就醒了,你说谁哭鼻子呢,嗯?”

“小性,怎么快做娘亲了,脾气反倒更大了呢。”

安宁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扬起小脸儿看着他,“荀域,这孩子莫不会是个夜猫子吧,我近日总是白日瞌睡得很,一到晚上就很清醒,看了太医也说没事儿,可总不能一直这样。”

闻言皱眉,她现在月份小,也看不出男女来,不过这性子好像男孩儿女孩儿都不太好。

“白日混沌,晚上折腾……”

若是儿子,恐怕会是个不学无术,fēng_liú不羁的纨绔子。

“没事儿,等生出来再说,咱们这么多人,还管不住一个孩子么?”

点了点头,安宁枕在他怀里,“我现在也睡不着,你之前不是说要给孩子取个名字么,想好了么?”

“思朝,思念的思,朝朝暮暮的朝,荀思朝,男孩儿女孩儿都可以用,你觉得怎么样?”将她往怀里又揽了揽,他本来想直接就唤朝思,可又担心万一是个儿子,这名字未免太儿女情长了些。

倒不如倒过来,若是男孩儿,还有些心念朝政的意思在。他可是皇长子,如无意外,是要继承大统的。

“韩小公爷听了会不高兴吧,和他的名讳一样呢。”

“哪里一样了,他是昭然的昭,咱们是朝阳的朝,再说了,朕是君他是臣,要改也是他改。”不讲理的说了一句,反正就算是有误会,也是他以后唤阿朝的时候,不知是在叫孩子还是叫韩昭。

“他肯定会觉得你是存心的,对了,他的儿子叫什么?”

“拥城,他怕是想要儿子读书读成傻子才好,万一是个呆的,可不要咱们女儿嫁过去。”

“呆的不是才好么,呆的专一。”

“万一不开窍呢,那不苦死?”

横了他一眼,安宁觉得他就是对人家心存偏见,他又没见过那孩子,怎么就知道人家一定会像父亲一般木讷呢。

不过韩昭寡言,康卿妧又柔弱,她从前虽然只见过韩拥城寥寥几次,但也能感觉出那孩子性格确实孤僻。

好在既是重来一回,一切都


状态提示:第287章 思朝--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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