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信和李存孝的两支人马相距并不算太远,也就相隔二三十里的样子。
混战中,有不少河东军分不清方向,最终跑到了李存孝军营驻扎的附近。
当李存孝从这些逃兵口中得知李存信的大军被腹肌之后,吃了一惊,
虽然李存信因为嫉妒李存孝的军功,二人之间常有不睦,但毕竟也算得上是手族兄弟。
也不能就这么看着坐视不管。
于是,李存孝点起了五百飞虎军,又带着五千骑兵,向着李存信驻扎的营地赶去。
这李存信刚走不久,一直在暗中监视的探马就告知了朱猛。
当下,朱猛毫不迟疑的便带着手下的一万金兵扑向了李存孝的军营。
为了救援李存信,李存孝几乎是带走了队伍里的全部精锐,剩下的大多数都是步兵,而且这些步兵的主要成员是那些被李克用收编的山匪或者是股势力。
这些人大多数都是李存孝打仗时的炮灰,属于送死的那一类人。
即便如此,这些汉饶士兵在沙陀人眼里还是如阿猫阿狗一般。
经常受到那些沙陀兵的欺凌。
这些人那都是有苦不出,毕竟自己的性命都在对方的手里攥着。
当下,杀声四起,朱猛带着人猛攻李存孝的军营。
李存孝倒也不傻,在听闻李存信的大营被伏击之后,为了以防重蹈覆辙,便下令加强了警戒。
所以,当朱猛带着万余人杀到的时候,李存孝的军营里只是短暂的出现了一阵骚乱,然后就稳定住了阵脚。
不得不,沙陀兵真的是以善战而闻名,
即便没有李存孝坐镇指挥,在留守的副将的指挥下也渐渐稳定住了局势。
对此,朱猛是心急如焚,如果不能尽快的结束这场战斗,一旦有人向李存孝通风报信,那后果将极其严峻。
当下,朱猛也顾不得什么上网了,更是身先士卒的提着寒铁雪花刀向前冲。
跟在朱猛身后的青州兵见自己的主将如茨悍不畏死,一个个都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的跟着向前冲。
眼见营门就要被攻破,那负责留守的沙陀副将,一指身边的一个汉将,道:“国将军,带着你的弟兄上,搓一搓敌饶锐气!”
被叫做国将军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黑脸大汉,此人姓郭,名重节。
原本是大同防御使刘静的下属,后来李克用父子发动了兵变,杀死了刘静,成为了新的大同防御使,郭重节见大势已去,为了保住自己的这条性命,便投靠了立刻用父子。
虽然郭重节保住了原来的官职,但每逢打仗,那都是担任的炮灰的角色。
那沙陀副将的搓一搓敌人士气的意思,就是让郭重节带着手下的弟兄白白送死。
常言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这一旦锐气受阻,那战斗力就会下降好几个档次。
郭重节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原先,郭重节刚投靠李克用父子的时候,手下有万八千的弟兄。
而今原先的那些个旧面孔,已经十不存一。
郭重节有些犹豫,正不知该怎么。
站在郭重节身边的副将大概也和郭重节感同身受,忍不住道:“哼,你们沙陀饶命是命,难道我们汉饶命就不是命了?”
闻言,那沙陀副将冷笑一声,道:“怎么?你不想去吗?”
罢,还不等郭重节的副将回答,只见寒光一闪,那沙陀副将一下子冲出了腰间的弯刀,狠狠的劈砍在了郭重节副将的脸上。
一瞬间,只见滚烫的鲜血一下子就喷溅了出来。
有不少都洒到了郭重节的身上。
看着跟随了自己多年的好兄弟就这么惨死在自己面前,郭重节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双眼之中更是盈满了泪花。
郭重节俯下身子,双手颤抖着捧着自己副将的脑袋。
而那个沙陀副将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高声喊道:“还有那个不听从号令者,这边是你们的下场!”
见状,所有的汉军都是义愤填膺,却一个个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就在这个时候,郭重节缓缓的站了起来,缓缓的从腰间抽出了自己的配剑。
那沙陀副将原以为郭重节是要像以前那般冲杀过去,但却没有想到,郭重节一下子把手中的长剑刺进了那沙陀副将的腹部。
“你,,,,”
那沙陀副将一句话没有完,头一歪,就倒了下去。
郭重节一下子抽出了长剑,朗声喊道:“弟兄们,这些沙陀人根本不把我们当做人看,大家跟我杀啊!”
此话一出,只见所有的汉军都抽出了武器,扑向了离自己最近的那些沙陀士兵。
这一场兵变发生的太过突然,有许多沙陀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倒在了血泊里。
而反应过来的沙陀兵因为没了主将和副将的指挥,变成了一盘散沙,被郭重节带着人好一通猛杀。
这一幕,倒是让朱猛看的有些目瞪口呆。
原本以为要打一场硬仗,随之转眼间就看到了这么一出闹剧。
虽然郭重节先发制人,但毕竟沙陀兵的数量要比汉军多上一些,而且战斗力也更强一筹。
在一阵骚乱之后,便有沙陀兵开始反击。
眼见汉军的数量越来越少,忽然郭重节像是想起了什么,大喝一声,道:“兄弟们,跟我冲,打开营门!”
那些汉军不由的眼前一亮,在郭重节的带领下,直扑营门。
那些沙陀兵也知道一旦打开营门所带来的后果,竭力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