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一脸横肉的宦官,冷眼观察着廉颇,见廉颇眼神散乱,摇摇欲坠,眼看就要倒下了。
忽然脸色一寒,两眼凶光毕露,抽出长剑大喝道:“奉赵王之命,诛杀叛贼廉颇,给我上,杀了他!”
话音一落,那些伪装成宦官的杀手早有准备,他们在酒里下了蒙药,见廉颇已经撑不住了,手持匕首扑了过来。
为了麻痹廉颇,这群人伪装成宦官,自然不能佩戴长兵器,每人身上都贴身藏着一把利刃。
但廉颇毕竟是久经沙场之人,见一道寒光扑面而来,本能的往旁边一闪,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也顺势躲过了那把匕首。
紧接着又有三四个杀手扑了上来,廉颇情急之下突然拔出长剑,一剑扫了过去,一道寒光在前面形成一条弧形的切线。
只听一阵惨叫,扑上来的那几个杀手闪躲不及,瞬间变成得缺胳膊断腿,甚至有一个家伙直接被腰斩!
廉颇打了一个激灵,虽然身体还有些不听支配,但是大脑却瞬间清醒了很多,急忙挣扎着站了起来。
“杀了他,快杀了他,给我上!”
那个满脸横肉的宦官疯狂的叫嚣着,谁知道他话音刚落,就听到砰的一声响,房门一脚踹开,突然闯进了一群带甲武士。
“将军……”
这些武士都是廉颇的死忠粉,听到屋里声音不对,就立即闯了进去,见廉颇处境危险,就拔剑和那些杀手厮杀了起来。
这些杀手都是些亡命之徒,虽然悍勇无比,但他们拿的都是匕首,和这些带甲武士手里的长剑相比,根本没有优势。
虽然廉颇手下已经没有多少兵马了,但也有一两百人,那几十个刺客哪里是对手?很快就被这些带甲武士乱剑砍死!
那位满脸横肉的家伙一看情况不妙,转身就要逃跑,结果没跑几步就被一群如狼似虎的武士捉了回来,扔在了廉颇脚下。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
那宦官鼻涕眼泪齐下,跪在廉颇脚下,乞求饶命。
廉颇还在头晕目眩,他以剑拄地喝问道:“你是何人?”
“我是郭相邦的门客……”
廉颇一听是郭开的人顿时勃然大怒,心想那小昏君果然又听信了郭开的谗言,居然想要老夫的命,老夫先要了你们的命再说!
“你这条不知死活的狗奴!”
廉颇忽然一剑砍了下去,猩红的鲜血溅了廉颇一脸。
“将军,我们杀了赵王派来的人,我们回不去了。”一名武士道。
廉颇这才发现,赵王派来的几十个人已经全部被斩杀干净,地上除了血污,就是横七竖八的尸体。
“回不去就不回去了,哪里的黄土不埋人?赵王小儿言而无信,回去也是被算计!”廉颇道。
“将军,那我们该怎么办?”
一群武士看着廉颇,脸上露出了茫然之色。
“收拾东西,跟我走!”
廉颇带着一两百人的武士,直接来到了对面驿馆,见了那位伪装成马贩子的楚国使臣,当天就离开了魏国大梁,向楚国而去。
魏安釐王正龙阳君对饮,一位小贩模样的人匆匆进了宫,畅通无阻的来到了魏安釐王面前,弓身行礼道:“大王,廉颇杀了赵国的使臣,跟着一群马贩子,突然离开大梁,向楚国方向去了。”
“知道了,由他们去吧。”
魏安釐王轻描淡写,廉颇离开魏国在他眼里无疑是一件好事。
“杀了赵国的使臣?那廉颇是回不去了,必然去了楚国。”龙阳君道。
“他爱去哪就去哪!”
对于魏安釐王来说,不管廉颇到哪里去都行,只要不留在魏国就行了。
现在的廉颇已经成了赵国的政治犯,身份变得很是敏感,魏国哪里还敢留他?
一个拿着卦番的瘸子方士来到了驿馆门前,似乎觉得不对劲,他嗅了一下鼻子,闻到一股血腥之气。
瘸子连忙进了驿馆,发现地上横七竖八的倒着一地的尸体,再也没见一个活人。
完了,出事了……
“魏公子,这是你的命啊!”
瘸子嘴里嘀咕了一句,接着又叹了一口气:“唉,今后真的要靠算命为生了。”
他失魂落魄的离开了驿馆,但是他并没有回信陵君府向魏无忌复命,而是离开了大梁,向城外走去。
信陵君府,卫无忌正坐在案牍前,捧着一卷竹简看得津津有味,这卷竹简正是各国诸侯进献的兵法合成,然后著上了他的大名,也就是所谓的魏公子兵法。
魏无忌大多数时间都在花天酒地,这么认真的看书还是很少见的。
此刻的魏无忌又开始踌躇满志,只要廉颇回到赵国,一切就可以按照计划进行,他再次复出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等我再次重掌帅印,就是我魏国崛起之日!”
魏无忌在心里暗暗立下了誓言,一旦重新掌握权力,要干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废掉太子姬增,然后逼王兄传位与他!
正当魏无忌想入非非的时候,一个门客忽然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
“不好了,公子,出事了,出大事了!”
“何事惊慌?”魏无忌问道。
那位门客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驿馆出事了,廉颇住的那个驿馆,杀了好多人……”
“啊……廉颇住的驿馆杀了人?”
魏无忌也吃了一惊,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甚至不敢想象下去。
“是啊,听说廉颇杀了赵国的使臣,几十个人一个活口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