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谧看着面前这个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讽刺,司马妍,为了嫁祸于她,真的是做足了功夫啊!
竟是跪在她的面前求她么?这么逼真的演技,当真是煞费苦心啊!
此时此刻,她在想着什么?这对她下跪,所要索取的代价,怕是让她死无葬身之地吧!
“司马妍,你休要血口喷人!”一旁的柏弈再也忍受不住了,这个女人,三番四次针对安谧,此刻,竟是使出这般拙劣的手段,他怎能容得下,她这般冤枉谧儿。
司马妍瑟瑟的咬唇,心中却是浮出一丝得意,呵,连柏弈都坐不住了吗?
哼,好戏还没完!
司马妍心中虽如是想,可面上的惊惧,任谁看来,都是忍不住怜惜,“王爷,司马妍可不敢血口喷人,王爷对谧儿的心思,在座的每一个人怕都是清楚得很,冤枉她安谧,不就是跟渤海王作对么?堂堂渤海王,谁敢去惹?别人不敢,司马妍亦是不敢,不过,今日,就算是渤海王硬是要护短,司马妍就算是害怕,也不得不冲撞了,若丢的东西是别的,司马妍丁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吃个暗亏,可是,这是太后所送的东西,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我是知道的,我吃罪不起,便也不得不求谧儿,将佛珠还给我。”
司马妍唱作俱佳,字字句句,都是昭示着她的可怜,控诉着安谧的罪。
这么一番言论,便是傻子也听出来了,这未来的渤海王妃,怕是因为和大皇子妃的过节,故意陷害,将太后所赐的佛珠给偷了,借此连累大皇子妃受责罚啊。
一时之间,宴上坐着的人,神色各异,明德帝瞥了一眼安谧,不紧不慢的端起酒杯,自顾自的喝着酒,就连冯皇后,也是在一旁看着好戏,管她是安谧陷害司马妍,还是司马妍陷害安谧,这事情无论是怎样,她都是隔岸观火,欣赏一出好戏。
倒是太后,眉心微微皱着,似乎因为那一串佛珠的丢失极为不悦,但谁也看不清楚,她眼底隐隐闪烁着的深沉。
“司马妍,你休要丢人现眼。”青岚的脸色越发难看,甚至连额上,都有些青筋暴跳,这个女人安的什么心,果然一如他的猜测,这个女人一直将安谧视为眼中钉,见着机会,就找安谧的不是,当真是可恶至极。
司马妍眸子一凛,冷哼道,“丢人现眼?我只不过是要找回佛珠,丢人现眼也是那手脚不干净的人,那些想要害人之人。”
话落,啪的一声,一巴掌重重的打在司马妍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从司马妍的脸上蔓延开来,几乎让她瞬间脑袋空白,这一巴掌,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皆是愣了愣,看着那一袭青衫的男子,似乎都没有想到,一贯温雅的大皇子,竟然会在这样的场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打了司马妍一巴掌。
司马妍也是懵了,好半响才回过神来,他打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为了安谧而打她!
呵!司马妍感受到众人的视线,那眼神好似在嘲讽着她,仿佛在说:看吧,大皇子妃么?看来怕是空有名头,终究是不得宠啊!
刷的一下,司马妍顿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烧着,分不清是羞怒,还是方才那一巴掌所致。
心中的怒火顿时彻底的涨了起来,护着安谧是吗?哼,她倒是要看看,她如何护得了她!
一咬牙,司马妍朗声啜泣道,“皇祖母,你可要给妍儿做主啊!那佛珠,分明就是安谧看妍儿不顺眼,企图陷害,皇祖母,请您明察。”
霎时,所有人看向太后,似乎是等待着她发话,来定夺。
安谧敛眉,司马妍口口声声,这般唱作俱佳,怕是有备而来,心里倏然生出一丝不安,太后所赐的佛珠么?
“妍儿,你说是安谧拿了你的佛珠,没有证据,可不能胡乱冤枉人。”沉默了好半响,太后终于开口。
“皇祖母,想来这才没过多少时间,谁若是拿了那佛珠,必定也还在身上,妍儿有没有冤枉人,皇祖母让人一搜便可知晓。”司马妍朗声道。
话落,在场皆是哗然,搜?安谧好歹也是未来的渤海王妃,这么多人在场,当着面儿被搜身,只怕是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被打一耳光,还要丢人吧!
这安谧,又怎会坐以待毙?
安谧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司马妍的态度如此坚决,安谧不笨,自然开始怀疑什么了。
承受着所有人的视线,即便是此刻,深知自己怕是已经落入了别人的陷进之中,安谧依旧格外镇定,脑海中回想起方才所发生的所有事情,想到什么,不由得皱了皱眉。
座位底下,安谧迅速的在自己身上某处摸了摸,触碰到什么,心中倏然一怔。
果然!
好一个司马妍!方才怕是可以亲近她,竟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东西转移到了她的身上,果然是好手段!
安谧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目光有些闪烁,这微妙的反应被所有人看在眼里,看好戏的意味儿更是浓了几分。
司马妍心里浮出一丝得意,哼,慌了吗?
她安谧也有慌的时候!
眼看着太后就要下令搜身,安谧倏然起身,走到堂前,在司马妍的身旁跪了下来,“太后娘娘明察,安谧断然不敢做偷鸡摸狗之事,亦是不敢故意陷害她人,还请太后娘娘明察。”
安谧话一落,不待其他人有任何说话与反应的机会,微唇轻咬,望着司马妍,弱弱的质问道,“大皇子妃,你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