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玉领了命,带着安谧离开,这边八公主也被宫女们送回了宫,安谧随着寒玉去了皇后寝宫,将一身湿衣裳换了下来,等到再回到御花园之时,明德帝,冯皇后,渤海王,以及大皇子青岚都坐了下来,喝茶赏花,一派和谐。
安谧一眼望去,除了这几人,还多了一个紫红宫装的女子,坐在明德帝身旁,模样娇媚,一颦一笑间皆是透着万种风情。
该是个妃子吧!或者,还是一个得宠的妃子!
安谧搜寻她所了解到的信息,安谧的脑中有了自己的判断。
“奴婢安谧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安谧福身行了礼,因着刚才安谧救了八公主,皇上对这安谧的印象算是极好的,不过想到某些事情,明德帝看安谧的眼神,多了几分深沉,“前些时候,朕还听人提起过你,说你在荣锦城堪称奇女子,一手绣技更是声名大噪。”
他没有说的是,竟还有本事让他的儿子为了她在荣锦城流连忘返啊!
安谧一怔,感觉皇上看她的眼神有些异样,忙道,“皇上,那些不过是传言而已,安谧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即便是有些粗浅的手艺,也改变不了什么。”
她是在告诉皇上,她平凡至极,不足以放在心上。
明德帝嘴角一扬,竟是一个会说话的女子。
“皇上,她就是那个荣锦城来的绣娘吗?当真是太好了。”容妃兴奋的道,她可是等这个人等了好久了,想到那天被皇后夺走了的那一件衣裳,她心里的不甘心又冒了出来,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冯皇后,容妃起身走到安谧面前,“生得倒是不错,这双手也必是艺双巧手,说是粗浅的技艺怕是自谦了吧,谦虚是一个好品格,不过,真正刺绣制衣之时,可要拿出比你平日里多百倍的心思啊!”
安谧敛眉,“谨遵娘娘教诲。”
容妃看安谧,越是看越是顺眼,想到她的手艺,容妃竟有些迫不及待了,“皇上,距离盂兰盆节不远了啊,既然安谧姑娘已经来了,就让她留在宫中赶制衣裳了吧,这样,就让她住在臣妾的宫里,倒也方便不是?”
容妃心中盘算着,安谧的这双巧手,她可要独占了,她可不希望安谧为她绣了衣裳,再给别人绣出更好的,她一定要让自己在盂兰盆节那天,艳惊四座,以报那日冯皇后夺她衣裳之仇。
可是,冯皇后又怎会让她如意?
这边皇上还没有开口应承,冯皇后便笑笑的道,“容妃妹妹,这怕是不妥吧,留在你的宫中,难免让人误会容妃妹妹是要独占这绣娘的手艺,其他姐妹若是有怨言,对后宫的稳定与和谐不利,对皇上和容妃妹妹更是不利啊。”
明德帝皱了皱眉,容妃的脸色也是变了变,什么有利无利的?这个冯皇后,分明就是故意刁难她。
“皇上……”容妃娇嗔道,声音酥软入骨,“您是最了解臣妾的,臣妾不是制造是非之辈,只是太喜欢安谧姑娘的刺绣而已啊!”
明德帝宠爱容妃,可是,倒也不是一个只听枕边风的昏君,拍了拍容妃的手,“皇后说得对,安谧不宜住在你那里,让她住在延福宫吧,那里距离尚衣局近。”
“皇上和臣妾想到一块儿去了,延福宫是再合适不过的了,既方便了安谧姑娘到尚衣局拿材料,又有独立的空间,可以让各宫姐妹上门告知她们的喜好。”冯皇后开口道,形容之间有些得意,看容妃那难看的脸色,心里就畅快至极。
这个女人,仗着皇上宠她,就恃宠而骄,三番四次没有将她这个皇后放在眼里,她以为她不知道是她撺掇皇上召安谧进京的吗?
容妃这贱人想在盂兰盆节上盖过她的风头吗?哼,不知所谓!
“皇上……”容妃跺了跺脚,有些不甘愿。
“容妃,休要再多说了。”明德帝拔高了语调,面容之间也更是严肃。
容妃一怔,心知皇上有些不高兴了,心里虽然不甘,可是,却也不得不住口,不再提及此事,对皇后的嫉恨又浓了些。
安谧默默的看着这一幕,明了皇后和容妃二人的暗自较劲儿,心中不禁叹了口气,这个容妃,实在是不知道轻重的,皇上宠爱又如何?即便再是宠爱,她也终究是一个妃子,一个连儿子都没有生下来的妃子。
在这皇宫之中,美女多了去了,便是再美的容颜也有老去的一天,若是容妃没有生下子嗣,身后没有什么背景的她,又这般得罪冯皇后,那么,等到她年老色衰,恩宠不再之时,她的头上就等于是架着一把锋利的刀子啊。
“皇上,刚刚安谧姑娘救了瑾儿,还没有赏赐呢!”冯皇后看了安谧一眼,笑笑的道。
竟冯皇后这么一提,明德帝哈哈大笑道,“对,是该赏赐,安谧姑娘,你想要什么,说给朕听听,无论什么,朕都定能满足你。”
“回皇上的话,安谧救八公主是分内的事情,再说了,刚才那贼人也是要利用安谧之手害八公主,安谧难辞其咎,更加不敢要什么赏赐了。”安谧扯了扯嘴角,温声道。
她自然是相信皇上的话,不过,她初来乍到,不宜表现得太过锋芒,不然就和容妃一样,自己往自己身上架刀子了。
明德帝果真是点了点头,“话虽如此,赏赐还是必须要的,来人,准备一些珠宝首饰,送到延福宫去。”
他似乎是在告诉安谧,一切都只能是他说了算,他说要给赏赐,即便是不愿接受,也不得不受着。
安谧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