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气侧漏,骄横无比!璀璨灯光与初生天光交织,一张稚气的不可一世的脸。
韩傻儿依稀有些印象,想不起哪儿见过,什么时候交集过,稳妥起见,停下脚步,拱手问道:“将军何事召唤?”其所佩标志,与石墩相仿,乳臭未干的毛孩子,皇家卫队四品武官,实力和背景只能说强悍!
锦袍小将昂昂头:“礼部公差说你还是练家子,在少林露了老大一鼻子,真滴假滴?今天咱就练练,过爷这一关,你进皇城;过不去,三年后再来!”韩傻儿顿觉事态严重,小时候,苟史运不止一次讲过,在云做龙在泥做虫,眼跟前,重要且紧迫的事首推殿试,万莫因小失大!抖抖衣袖,抱拳深躬:“将军神武,生员甘拜下风!”锦袍小将不为所动:“哼,认输多没意思,爷不贪这虚名!不逼着你,你不露真功夫!”这是狠掐脖子,要玩死人的节奏啊!韩傻儿恨不得一巴掌拍他地缝里去,拍蚂蚁拍个无影无踪,还真心拍不得,拔茂贵为一国之君,尚能委曲求全,自己就不能避其锋芒、忍辱负重了么?忍几忍,婉言相求道:“这样可好,下得场来,生员陪将军练个痛快?”锦袍小将果断摇头:“不行!到时你再认怂,爷计将安出?甭整没用的,想过去,就得动手!”
外围人群中,不知谁爆了句粗口,锦袍小将望过去,趾高气扬道:“谁喊爷啊?爷就是贞吉拔亨,有事吗?”那边立刻鸦雀无声了。韩傻儿脑袋嗡地一下,力武亲王嫡生的三儿子!寿宴上见过这娃,彼此没打招呼,穿上戎装,一时没对上号。这娃儿,甭看年龄不大,十四、五岁吧,却是排名第一的长安恶少,打架斗殴致伤的人车载斗量,而坊间传闻,两家多年面和心不和,他怎么与竹簧狼狈为奸了?韩傻儿想问,殿试当前,你这么嚣张,这么飞扬跋扈,你老爹知道吗?
搁以往,韩傻儿不在乎让他吃吃苦头,长长记性,今儿不行,不能踢这块铁板。他希望有人管管,可军士们全泥塑木雕一般,置若罔闻,大门口有位三品标志的,张望一眼,又缩回去了。求人不如求己,三十六计躲为上计,老子的速度,不是谁都赶得上的!韩傻儿说句“恕不奉陪”,左前一冲,跃出两丈;拔亨喊声“好”,暴退截住了;韩傻儿不理他,右前一突,掠出三丈;拔亨兴奋了:“我靠,真是练家子啊!”影如旋风,再次拦住,抽出剑来,划道弧影,扩大防守范围。
韩傻儿气得想吐血,被人欺负到这份上,无比郁闷无比窝囊!若凌空飞行,或用蹩脚的地遁九丈,御林军会惊动,大内高手会惊动,整个皇城将炸开锅......真他姥姥滴束手束脚,左右两难!没奈何,老办法吧,再怎么拦,老子不是曲折前进了嘛!
没谁阻止拔亨,也没谁帮他,一人突击,一人防守,很快冲进皇城外门,又不久,越过亲王府门地带——忽听吆喝声递次传来:“辰时已到,殿试开考!”咣咣咚咚,内城大门关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