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字喊得震天响,仗怎么接着打?说我不饿,胜之不武,说我也饿,那好,先吃饭。二堂主好生郁闷,摸摸光头上两缕毛,无奈道:“好吧,就依小友,饭后再战!”韩傻儿不忘卖个乖:“你肚皮大,饿得快,你是客人,不好意思提,还不是为你着想嘛。”二堂主眼皮翻翻,最终抱了抱拳:“足感,足感!”
本无、本中领人用斋,谢侯没去,铁棍捣开八角亭豁口,韩傻儿入洞取来酒肉,鸡鸭尚余八只,酒仅半坛,笑笑:“您也上年纪了,喝酒多了对身体不好,还是我来吧!”谢侯鼻子歪半拉,小子哎,我老人家弄来的酒好不好?你想独吞就让你独吞,干嘛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一个时辰罢,重整旗鼓,二次再战。这后半场,与前半场完全颠倒了个,韩傻儿一改被动防守,上场便势如下山猛虎、出水蛟龙,猛烈进攻。说到做到,招招凌空取敌,绝不裹挟碎渣草屑。二堂主惊骇了,使出浑身解数,化掌为铁砂,最高戒备应对。一团白雾,一团黑雾,犹如白龙与黑龙厮拼。
良久,二堂主抓住机遇,与韩傻儿对上了掌,他自信,多年浸淫,功力绝对占优,关键时刻,足可致对手筋断骨折,一招毙敌。韩傻儿感到了压力,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危急之下,他释放出丹田里一口气,顿时好多了,应付自如,余勇可贾。尝到甜头,他又放出第二口,手掌变成了红色,灵机一动,多余的气导入金手指,射出一箭火焰。
二堂主两缕毛被烧着,心慌意乱,气血翻涌,惨叫一声,仰后跌倒。
韩傻儿完胜!
两随从忙去搀扶、察看,他们的领头人,已奄奄一息不省人事。韩傻儿过来,随从发怵:“我们输了,不带赶尽杀绝的吧?”韩傻儿好笑:“我杀他干什么?有意思吗?我来为他疗疗伤。”开眼了,还有这种神操作,为对手疗伤!眼见二堂主成了秃瓢和尚,原先留头发处两片红肿,随从不禁惊恐莫名,这小魔头,打架凶,还会疗伤,惹不得,以后能躲多远躲多远。
先行消了红肿,抚抚后背顺顺气,让人醒过来,手关节多处骨折变形,一年半载康复不了,韩傻儿便懒得费力气了。
二堂主面有愧色:“多谢少侠相救,鄙人既感且佩!少侠之修为,可与我堂主师兄并肩,假以时日,有望赶上我师尊,鄙人望尘莫及,甘拜下风,摩尼堂再不踏入少林寺一步。”
好吧,算你乖!韩傻儿附耳道:“峨眉也是我地盘,有空去喝喝茶、逛逛景啊!”二堂主面色一黯:“您是神龙潜踪的峨眉至尊真虚子?”韩傻儿一笑,没回答他,却道:“你能耐不低,不逊色任何大剑派掌门人,令师必是稀世高人,还请你随缘引见。”二堂主摇头:“怕是无缘了!师尊仙居波斯,已修至般若第九重出神之境,他既不会来中土,也不肯见外人。”
什么什么?般若还有第九重?本无仰天浩叹,孤陋寡闻,孤陋寡闻啊!
韩傻儿又问:“你也是波斯人啦?”二堂主再摇头:“堂主师兄是,鄙人父亲是中土客商,母亲是波斯人。”嘿嘿,我当什么东东呢!说好听些是混血儿,说难听些就是杂种,怪不得怪模怪样呢!
突然,前院传来一片嘈杂,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