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我没事!”
雪见抬起头,冲叶最嫣然一笑。只是,眼眶中闪烁着的泪光将她真实的心情悉数反应出来。
叶最微微愣了一下,咬了咬嘴唇。
自重生以来,他又为何人如此伤心过呢?
“道长,您没事吧?”
看到叶最忽然间变得呆滞,唐雪见不由得有些着急。她是一个善良的女孩,不想将自己的不幸加注于他人身上。
“啊!没什么?只是稍微想起来一些往事!”
叶最淡然一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道:“如果雪见你的事情都处理完毕,我们就可以上路了!”
“道长,还请您暂且再等一段时间。我还没有把花楹从唐家带出来,而且还有一个人……”
雪见的话并没有说完,叶最就点了点头,轻声道:“你尽管去吧!我的时间并没有如此紧张。”
说完,他与唐雪见约定好了时间与再会的地点,径直离去。
叶最并没有特别好奇唐雪见究竟要去见谁,他孤身一人来到了永安当。
此刻,刚刚从蜀山回来的景天眉飞色舞,唾沫横飞,大声述说着自己一番新奇的见识。
在他身旁,茅山、必平都安安静静的听着,眼中亦闪过丝丝向往之情。
踏剑自由飞行,俯瞰苍茫大地,这是多少人想做却做不到的事情,竟然被景天给撞上喽!
必平不得不嫉妒损友的好运,期待着什么时候自己才能潇洒过一回。
叶最看着三人,缓缓的摇了摇头。
谁又能够想到,就在几个月后,几人将阴阳永隔呢?
即便是景天为了苍生献出了自己的生命,也无法救出他身边的两个亲人。
如果按照原著来说,确实如此!可是,我既然来了……那么,就不会允许,这一幕再度上演。
一念至此,叶最眼睛发亮,炙热无比。
也不见他到底有什么动作,原本放置在背篓里专门用来封锁蜀山五老杂念的盒子默然飘起,无声无息的飞向叶最手心。
“成了——”
叶最嘴角肌肉牵动,露出一抹微笑。
他接触盒子上的术法,伸手将其打开。
“呼——”
霎时间,一股滔天的邪气腾空而起,威势惊人。街道倏然刮起一道妖风,拍打着各家店铺的大门。
顷刻之间,许多屋子在风中显露道道裂痕,眼看就要塌陷。
叶最深吸一口气,周身青光摇动,化作一轮圆月。
月光皎洁,所触及到的一切全部凝固不动。
“哒、哒、哒——”
叶最收敛全部的杂念,使自己保持心静如水。
他伸出右手,一把抓向邪气。
白皙的手掌蓦然一紧,捏住蜀山五老的邪念。
“嘿嘿嘿!你中计了!”
骤然间,有人凑到他耳畔,低声浅笑。只是,那笑声不知道为什么给人一种寒冷刺骨的感受。
随后,叶最立时就感到自己体内的法力若有形之物一般,被一股从邪念上传来的寒流冻住,难以在短时间内冲破屏障。
“你就从了我吧!入我永眠教,得享永生之福——”
邪念中骤然传出一道嘶哑的声音,却带有着可怕的魔性,令叶最心神摇曳。
“我……我……”
叶最嘴唇微张,想要说些什么。
然而,他发现自己完全说不出口。
一股强横的力量并不允许他参加永眠教,它像是从沉睡当中霍然苏醒,如山般威严,如海般浩大。
刹那间,叶最身边的空间支撑不住,遍布着蛛网般的裂痕。
“这是……怎么可能?”
邪念惊呼着,看起来十分吃惊。
“你不应该此时苏醒!命运的时刻远远没有到来!”
“萤火之光,怎么能理解日月的辉煌?”
叶最撇了撇嘴,神情十分不屑。
然而,他的心中却极为混乱。
虽然看起来说话人是他,可这些话却都不是他想说的,只是某一个存在借助着他的身体,借助着他的嘴,表述了出来。
“天尊……”
邪念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然而叶最脸上却露出了一丝不耐烦的神情。
他轻蔑的笑了笑,傲然道:“区区一个永眠教主,就敢在我面前聒噪?死!”
话音刚落,邪念惶恐不安,感到灵魂都在战栗。
“不——”
他惨叫一声,意识泯灭至无。
“来——”
叶最伸出手,冲着邪气勾了勾。
“轰隆——”
空中蓦然雷声大作,乌云遮日,有红色的羽翼打着旋自苍穹落下。
羽翼触及到地面的瞬息,大地震动不止。继而,草木凋零,河水干枯。
“哼——”
叶最不屑的哼了哼,右手举起,径直指向天穹。
邪气随之而动,在右手掌心凝成一柄剑。
“吾今日杀天——”
叶最眼帘下垂,淡然说道。
他的道袍无风自动,整个人显得极为超凡脱俗。
轻轻挥动剑身,叶最面上无喜无悲,好似世间种种没有一个能够干涉到他的情绪。
邪剑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道,不久,整个神州都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
天空破了一个大口子,日月星辰皆如弹珠似得从空中跌落,世界亦随之变得模糊起来,仿佛随时都要消失一般。
“刘辩,我回来了,你在什么地方呢?”
叶最低着头,微微叹息。
随后,他整个人站立不稳,猝然跌倒在地。
“呵!!原来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