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应盟主被人杀死了。”真正来给应天卓送饭的人刚到门口,见到敞开的大门就有所怀疑,端着饭菜进去看见血流了一地,立刻往外大喊。
“听说应天卓死了?”端着新鲜饭菜进来的公孙绿满脸的喜气,然而在看清桌上放着的同样样式的饭菜以后,脸上的神情突然凝固了。
“做事就要做全套。”张越给了男人一个眼色,男人端着桌上早就冷掉的饭菜走了出去。
“爷,我真的不……”张越捏住了她的下巴,“把毒药下在饭菜中,应天卓一死,顺着毒药便会查到你,继而牵连我唐门。”
“爷,我没有……我只是想他死……”公孙绿没想到身旁的翩翩公子是这样的可怕,可怕到她的血都变凉了。
“应天卓我已经替你处理了,以后好好待在我的身边。”张越放开了她,温温柔柔地把她又抱在了怀里,“在我没厌倦你之前好好待着”。
公孙绿忍不住地颤抖,她抗拒他的怀抱,却又畏惧于他的手段,眼泪被逼得哗哗哗地流。
她自以为的聪明手段,原来只是自作聪明。
“真是没劲。”张越一把推开了她,想起了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闻人时一。
那样的女人手段狠毒、犯她必杀,却又光明磊落,坦坦荡荡,很是豪情。
只是不知道她和应天卓这一战,生死如何。
应天卓这个原来的武林盟主一死,立刻引起了所以人的恐慌。
丁一凡向送饭的下人确认应天卓是真的死了以后,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比杀人凶手还紧张的模样。”乔装打扮的时一忍不住取笑了他一句。
“他该死。”丁一凡眼神坚毅地看着她,“他差点杀了你。”
时一端起碗用饭,没有接他的话。
“是不是舍不得呢?”丁一凡自己都没感觉到自己是那样的阴阳怪气。
“我舍不得你。”时一给他夹了一块鸡肉放在碗里。
自从破屋后,眼前这位少爷就越来越奇怪了。
“少爷,我们可算是找到你了……”门外的哭号声响起,丁一凡刚坐下的身体抖了一抖。
“少爷……你出来见见我们啊……”
“少爷,老爷病了,一直找你,找不到你,病就更重了……”家丁说话的声音细细弱弱的,却被丁一凡听得清明。
他推开门,问着眼前的一群家丁,“老爷真的病了?”
“是啊是啊,老爷病得神志不清了。”家丁们抢着回答。
以前的时候老爷子就算反对他闯荡江湖,但都是派人截拦,从没有装病过。这次,莫不是真的病了?
丁一凡几步退回房内,关上门有些犹豫了。
时一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担心那就回去吧。”
应天卓一死,这武林大赛有的是磨呢。
“你跟我走。”丁一凡捉住了她的手。
时一把手指抵在鼻子底下清咳了两声,他立刻放下了。
“你的身份敏感,留在这里我不放心。”丁一凡眼神中是真真切切的担忧。
“你为什么从来不怕我?”时一单手撑在了他背后的门上,恢复了自己原本散漫倦怠的声音。
丁一凡透过她的眼睛,似看见了里面的茫茫雪原,又似看见了燎原的烈火。他鬼使神差地低下了头,想亲一亲她的眼眸。
时一微微错开了头避开了,睫毛若蝶轻颤,温软的话吐露到他的耳侧,“你莫非是爱上我了。”
丁一凡侧身逃离她对自己的桎梏,声音有些紧张,“谁……谁说的……”
门外,家丁们还在嚎叫。
“无论令尊身体情况如何,你还是先回去一趟吧。这望江楼要大乱了。”时一双手抱胸,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这望江楼中的人,最后定格在了一位翩翩公子的身上。
“我是这样的胆小鬼?”丁一凡声音都在颤抖了。
“你本来就不是这江湖中的人,没有必要卷到这里来。”时一冷着眼睛看了他一瞬,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只药瓶递给了他,“这是唐门独家研制的解药,能解你遇到的百分之八十的毒。一路小心。”
无论是她、丁一凡还是应天卓,其实都不是这里剧情的男女主,而都是配角一样的存在。唐门的公子哥张越才是这里的大男主,年少蛰伏,性情隐忍变态,在此次武林大赛一战成名,斩杀女魔头后成为了武林盟主。
她无意于挑战张越,但女配只想得到自己的朱砂痣,丁一凡。若是他从中阻挠,她也只能对其痛下杀手。
“我不走。”丁一凡有些赌气。这是把他当什么人了。说让走就走,说让救就救。他丁一凡好歹也是清风钱庄唯一的少爷,从小什么富贵没见过。现在就是来见见江湖险恶的。
“你不走可别后悔。”时一忽然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
丁一凡抬起头和她对视,两人相视一笑。
“我不后悔。”他使劲拍掉了她的手。
她和父亲都教过自己,有钱能使鬼推磨。那么,作为清风钱庄唯一大少爷的他,有的是办法让这群家丁和他说真话。
“我出去逛逛,你和他们叙叙旧。”
“好。”他晓得她明白了自己的想法。
门开了,却不是他们的少爷。家丁们面面相觑。
“少爷,让你们进去。”时一抱着剑往楼下走去。
“去不去?”
“是少爷让我们进去诶,能不去吗?”
“那刚刚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和我们少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