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些人闹将起来,要求奴尔哈赤撤兵。
这个灭叶赫,对奴尔哈赤意义重大,对于这个其它人来说,一点好处也没有。
攻打叶赫两个月,这开销像是流水一样,收入都什么也没有,叶赫比他们更穷,这富人抢劫穷人,能捞着好处?
他们打大明,连下多座大城,缴获的物便人口,多不胜数,堆积如山,旗丁们哭着喊着让牛录老爷让他们去打仗,打秋谷,现在好了,旗丁们厌战了,不想打了,牛录额真们闹将起来,这个奴尔哈赤的日子并不好过。
他召集这么多人起来,是要查粮营起火原因,也是追究今日作战失利的原因,今日一战而没了七个牛录,损失极其惨重,连一向趾高气扬,号称四大贝勒之三的阿敏也是垂头丧气。
这货是奴尔哈赤的侄子,父亲是爱新觉罗·舒尔哈齐,他以侄子身份挤身四大贝勒之二,足见他的本事,现在这货也是垂头丧气的,说不出话来。
今日的损失是他造成的,他率领的镶蓝旗在换防时被偷袭,如果他坚守不出还好,但是悍勇绝伦的他认为是乘机灭掉叶赫军的大好机会,无视己方士气低落,人心惶惶的样子,下令出战,结果被对方迎头痛击,折了将近7个牛录,他作为二贝勒,也是被狂批。
万历四十二年,奴尔哈赤在赫图阿喇即位,自称金国汗,当时他设了四个贝勒,五个大臣,十个札尔固齐,八个固山额真。
四个贝勒的制度是沿袭祖父觉昌安时代兄弟团结一致,有事共商,有辱共御的传统。他指定第二个儿子代善为大贝勒,侄儿阿敏为二贝勒,第五个儿子莽古尔泰为三贝勒,第八个儿子皇台吉为四贝勒,贝勒排号也只是头衔而已,跟实力权力排行无关。
面对大伙儿的一致声讨,这个奴尔哈赤是十分愤怒的,一群鼠目寸光的家伙,怎么这征讨叶赫就变成了我奴尔哈赤的私事了?有肉吃的时侯蜂涌而上,没有肉吃就装死了。
这个奴尔哈赤一生气,就喝茶解乏,不知不觉的喝完了,看见杯中无茶,对下首的戈什哈张口就骂:“没眼色的狗奴才,还不去倒茶来。”
这个戈什哈慌忙跑去倒茶。
他们一行人数百将领,是在粮营烧毁的废墟上开会,一是公开处决敏尔果、二是查看粮草损失多少,三是讨论今日之战的得失,这是临时的决定。
李天华完成了任务,准备走人,他知道这粮营一烧,这范文程必死无疑,他这民伕不趁机逃走,更得何时?
在京城是醇酒美人,好不快活,在这里冰天雪地,吃尽苦头,一个多月不近女色,让他的眼睛老是忍不位往粗壮大妈身上看,这个叫母猪赛貂蝉。
他民伕的身份,当然不可以在商监府城中随意走动,但他干掉了一个正蓝旗戈什哈后,他就可以大摇大摆的在营中走动了,想到任务完成,可以回到京师,与美人们fēng_liú快活,这个李天华心儿暖得像团火。
天下乐事,无出美人与酒者。
谁知他还没有走出府城内城,就看见莽古尔泰率领一群戈什哈赶来,他喝道:“狗奴才!还在晃悠,跟爷来!”
对方人多势众,他只好跟着去了,他们是去迎山湖粮营废墟布防,这是大汗召集贵人们开会。
粮营被烧,又吃了败仗,这里是军心大乱,人心惶惶了。
李天华作为戈什哈之一,奉命防守这里唯一没有被烧的金花教主庙。
这金花教主是东北仙堂女弟马的堂单首座,是无以超越的大教主,生日三月初一。金花教主驻足丹东五龙山。坐骑三寸金莲花。
左手拿着青龙宝剑、右手拿着白虎宝剑。带着阴阳乾坤两球。
这金花教主的来历有多种,比较受大众认可的是,通天教主座下的金花教主,是为人治病的,与平时所称的胡黄蛇蟒四大仙族同一地位。兽仙第一多的就是狐狸修炼成仙的狐仙,再就是蟒蛇修炼成仙的金花教主,所以金花教主是蟒蛇仙。名字叫蟒金花。
这李玉华看见金花教主神像的样子,居与自己有几分相似,感到好笑。
他看见过蓝旗的佐领开始点名了,他知道他这生面孔很难混得下去,所以马上溜人,谁知山下更多兵将涌了上来,他只好退回庙中,将这金花教主的雕像搬至布幔后,他换上这金花教主的行头,居中而座。
他有些恶趣味,爷当上了金花教主,搞不好你们这建奴还会拜我老李呢?
不过他转眼就后悔了,更多的兵将涌了入来,最后居然是奴尔哈赤召集了四大贝勒、五大臣,八大固山额真,近百名牛录额真在这里开会,所以他只好继续的装神弄鬼了,坐在在龛台上继续的假扮了,现在是天黑,这个建奴在庙中搞了不少火把,但光线并不强烈,无人注意到他这西贝货。
一开始,这李天华还担心这个亲兵会上前搜查,这担心完全是多余的,这些八旗兵丁们虔诚得很,入庙先拜神,他们先叩几个响头再干活。
这关外的人更加迷信,这狐黄白柳灰,全部都拜。
这奴尔哈赤开检讨大会,讨论今日之战的得失,一开始说的还是这军事行动细节上的事,这个奴尔哈赤叹道:“本王己开出了这么好的条件,这个金台石,为什么执迷不误?”
五大臣之一的费扬古道:“金台石在出战来,他们请马吉库萨满请神,这马吉库跳了一段大神,说道:风雪漫天,长夜泣血,金花教主在此方,千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