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过年一户只给四斤白面捏饺子?都这点儿白面够干啥?从这个时代找个干体力活的大肚汉,你看他一个人够不够吃!
还有,我们队只养了一头肥猪?
就现在这个养法,这头猪能不能出二百斤猪肉?
我们队可是26户人。
肯定不会按照人头分肉吧,那一户才有多少肉?
不行,坚决不行,这样的年算个吊啊。
不等我有所感应,刘书记眼睛跟着亮了,道:“三儿,你们那头猪最多出160多斤肉,一户最多分七斤肉。”
“想要过好年,你自己捉摸着办吧。”
呃,这货太阴了,咋过不好年就跟我有关了,那不是你们这群领导的事儿吗?
国存大伯也接话道:“反正你整不来白面猪肉我就罚你,谁让你老钓村里水库的鱼了,就罚你们家白面和肉减半。”
徐志刚赞同国存大伯的看法,道:“对,村里人已经颇有微词了,你要么将功补过,要么接受处罚。”
国梁大伯跟风道:“本来我还为了群众因为三儿钓鱼这事儿有意见发愁呢,还是国存大哥想的周到。”
谭会计想乐,我看出来了,但是他居然不要脸的演,道:“村儿里一直少数服从多数,一队队长不在,当作弃票处理,我中立。”
“刘书记站你那边儿也白搭了。”
刘书记眉开眼笑的道:“谁说我站他那边儿了,我给他下命令。”
“我们继续淘换东西去,用村儿里的玉米跟他们换,或者干脆应给他们二年的牛犊子,反正得淘换点儿好东西来。”
“三儿,你必须给每户弄来十斤白面十斤肥膘肉。”
全村一共109户人,总共需要白面和猪肉1090斤,好像也没啥难度吧。
好吧,就算他们不去倒腾东西,大爷爷那对胆瓶的利润都能卖上万斤白面猪膘。但是,这个时代古董不值钱,必须让他们去倒腾,免得到时候露馅儿了。
我嘟嘟囔囔的道:“大爷爷,你坑我。”
“你个小兔崽子!”大爷爷哈哈大笑着扒拉我脑袋道。
倒霉,咋就做了驴车呢。
事实上前几次大家就感觉车拉的多了,回来都是走路的,上坡儿都要几个人轮流帮忙推车,我甚至都会不好意思的跳下来。
这两次大爷爷赶着驴车来了,我就不用下来了。
但是,回到村里照顾牲口的人都会给牲口加料。
还有,村里就这四头牛是壮年,其他几头年纪已经很大了,理论上说已经进入淘汰年龄了。但是,人都是有感情的,舍不得处理掉是一方面,没有新的牛补充进来也是一方面。
村里的牛也会生小牛犊子,但是这个年代人的医疗卫生都一般以下,更不要说牛了。
所以,村里真的很需要新的牲畜补充进来。
既然我们村儿是这样,那岂不是说很多农村都这样。那是不是说可以用新牛换下这些老牛,商城里岂不是多了更多的牛肉供应,而附近农村的畜力短缺也能得到改善。
至于直接进入机械时代,除非自己放弃自由。
没有自由,还是算了吧。
我跟刘书记道:“村里那几头牛已经老了,不如换成年轻的牛吧。”
“我可是听说大骡子比牛有劲儿,要不我问问?”
刘书记黯然神伤,道:“可是饲养员跟牛有感情了,一时半会儿说不通。”
我也知道感情问题很复杂,但是这不是我该操心的屁事儿,就道:“我该说的,该做的只能到这里了,剩下的不归我管。”
“我觉得一头老牛换两头二年牛犊子不亏,大不了让他们给咱们骡子,或者他几头母牛。”
“这点儿面子我还是有点。”
刘书记知道我说的是对的,但是真到当恶人处理的时候情感上还是会不舒服的。
“唉!”刘书记面落难的叹息一声,又道:“难题呀!”
大爷爷也露出了伤感的表情,道:“没办法,三儿,你确定能搞到大骡子?”
虽然我可以保证,但是这时候肯定不能打保证的,就道:“二年公牛可以肯定,大骡子和马不敢保证。”
国存大伯拍板道:“三队那两头老牛真的不中了,这个恶人我做了。”
“三儿,你说的,两头老牛换四头二年的公牛。”
我保证道:“大伯,这个我敢保证,我看见他们养着换牛肉的牛了。”
大爷爷道:“换到大骡子拉车可比牛好使。”
“不过,三儿你可得问好喽,咱们要马骡。”
“就是公驴和母马的孩子。”
我挠挠头,道:“不懂。”
这个骡子我见过,村儿里曾经就有一匹,枣红色的,看起来神骏非凡,力气确实特别大,车上拉着土,打着刹车拽着走。
但是,马骡、驴骡不是一样的吗?
大爷爷给我解释道:“骡子的爹是公驴,妈是母马,就是马骡。”
“爹是公马,妈是母驴,就是驴骡。”
“马骡个头儿高,力气大,还特灵活,拉车是好手儿,就是不能生小骡子。”
“驴骡个头儿小,不如马骡好,很少有能生小骡子的。”
我恍然大悟,道:“大爷爷,我到时候就要个儿大的。”
“大骡子!”
“大爷爷,我肯定给你弄来大骡子,让你赶大骡子车。”
这时候牛车都精贵,要是赶一辆大骡子车得多风光。若是换上四套骡子车,肯定能把大爷爷美颠儿了。
嗯,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