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起,大姐居然把我堵被窝儿了,那手可是真凉啊。

“嗷——”我被冰的嚎叫了,顿时睡懒觉的心思完全没有了,然后生气的道:“杨占蓉,你回来干啥,赶紧回医院切。”

大姐直接抖我的被子,最后一丝热乎气儿也没有了,她就直接叠起被子来,道:“几点了,还不起来,人家小妹都起来漱口洗脸了。”

“刚八点!八点!”我抗议的喊道。

小妹则拿着奶瓶道:“我给小圆喂奶,她是我妹妹。”

我不情不愿的穿上棉衣,埋怨的道:“你不好好上班儿,家儿干啥来,你快找个对象出门子走吧。”

“我都不,我都回来!”大姐又要把冰凉当晚手往我脖子里塞,嘴里不依不饶的道:“我让你嫌弃我,收拾不死你。”

我被冰的嚎叫,道:“妈,你们家儿闺女咋都这暴力,快管管。”

二喜儿凑过来道:“三儿,你赶紧起来,大姐带回来炸饼、油条了,忒香。”

我不服不忿的道:“肯定是她吃剩下的,有她口水。”

二姐突然插过来,一把把我摁住,脱裤子就打屁股,道:“大姐,你就是对他太好了。”

“啊!救命啊!”我见不妙,哀嚎道。

“大姐,你快救救我,杨占华犯病了。”

啪啪啪——

“啊——啊——”我被揍了之后喊道:“杨占华,我要画个圈圈诅咒你!”

“快中了,收拾好了开饭。”母亲和蔼的笑道。

小妹早就对二姐揍我不感兴趣了,而是对新多出的小人儿更感兴趣。还有二喜儿,他居然也对小人很感兴趣,生怕小人儿没了似的。

父亲给每人分了一根油条,炸饼也只有一小块。

我嘟嘟囔囔的道:“杨占蓉,你也忒抠稀,一人一个油条够干啥,越吃越馋。”

大姐直接爸我的油条抢了过去,然后给了小妹,道:“嫌抠稀别吃,给小妹吃。”

小妹则高兴的道:“给小圆吃。”

我看看空着的手,又看看已经到了小妹手里的油条,就要抢二姐的,但是人家手快。

我不爽的道:“你五号就可以去县里上班儿了,天天有油条好吧。”

“都不给你出!”二姐得意洋洋的道。

“大姐也五号去县医院上班儿,过年我们放假回家带好吃的都不给你吃,馋不死你。”

难怪大姐回来了,原来老孙把感情牌打足了啊。

好吧,既然如此,那哥这次就不跟你们计较,让你们过个肥年吧。

我心里明白,但是嘴上不服输,喝着玉米渣糊涂,道:“都她,大镜面儿脑袋,根本不会转弯儿,被卖了也得替别人数钱。”

大姐得瑟道:“我们医院抽调一个医生和两个护士过去,院长推荐的我。”

还不错,能够留有回旋余地,不至于让大姐觉得特殊化。

饭刚吃完,爷爷就笑呵呵的进门儿了,夸奖道:“我大孙女都是有出息,爷爷沾你光了。”

“爷爷长这么大第一回吃炸油条,都是香啊。”

二姐最近深的爷爷宠爱,或者说宠爱的过头了,有点儿嚣张跋扈了,所以她马上表态道:“爷,我去县里儿上班儿,过年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爷爷最近特别满意二姐,在村里儿谁不说他二孙女标志,比地主家儿的小姐都好看,极大的满足了爷爷的虚荣心。并且,二姐还给爷爷奶奶做了套新衣裳、新鞋、围巾,准备让他过年穿,老两口子能不满意吗。

爷爷笑着道:“那中,子,回来给我带几个就酒。”

“哎呀,那时候我都羡慕马大褂油条、肉包子就酒,现在我都差肉包子就酒了。”

“吃上肉包子就酒,死了也值了。”

呃,都这点儿追求,搞笑吧。

马大褂,大名儿叫马长贵,是五个庄村儿大地主老马家留在老家曾经的管事。人家老马家都是出息人,老早就进京了,留下个管事打理老宅子、土地啥的。

马长贵为人实在,说不上是夏舍单冬舍面的大善人,但是收租子从不斤斤计较,多少都能给你一撩的。

他的原话是:“反正东家不缺那三瓜两枣,让我照顾着大伙。”

所以,临近的普通人家儿都爱租种他手下的地,自然逢年过节免不了给人家送东西。

当年父亲做的鸡毛掸子、枣酒、山楂糕深受其喜欢,所以家里才不责难无所事事的父亲。

不仅爷爷奶奶很高兴的带着两个堂姐过来了,就连一直不待见我们家的大伯大妈也带着三堂姐过来了,那些虚假的客套话让我受不了,但是怎么感觉爸妈很受用的样子。尤其是父亲,在大伯大妈的客套中居然转泪了,完全不符合凡事都风轻云淡的人设。

好吧,我承认大妈或许更像父亲实际上的妈,让他们处于僵持,父亲确实难受,但是牺牲我们讨好她,我就是接受不了。

还有,我心里特别不平衡。

这几个月,鱼、肉、大米,都没能贿赂成功,只是改变了爷爷的基础态度,根本就没实现翻天覆地转变,尤其是大伯大妈。但是,人家杨占蓉一根油条,真的,就是一人一根油条收买了所有人,而且变成了眉开眼笑的阿谀奉承。

我心情低落的嘟囔道:“不科学,这不科学呀……”

我基本上是大姐带大的,所以对我的关注更多,瞬间就发觉了我的情绪变化,但是她不仅不安慰我,反而得瑟的道:“杨小三儿也有没出息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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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提示:107.和睦和满足--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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