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确因如此,包括之前衡山派事件,战神殿在事后都没有做任何表示,只道凡间自己家务,仙界不便插手”
“哈哈哈,玄风啊玄风,你可不要擅自揣摩上面意思,毕竟与我们百年寿命相比,凌霄天界确实已经见的太多太多,他们的不作为或许正是最好的作为”
“哼,好一句不作为正是最好的作为”
“哈哈,魔界小儿,掀不起什么大浪,我倒挺明白战神殿意思的,魔由心生,心由人生,说来说去也只是内斗,但那些盘踞在西牛贺洲的妖兽们,那才是我们修真正道人士的永世仇敌”
“看起来刑掌门对妖界和仙界都很是了解”
“哈哈哈,玄风兄莫再取笑了,我只是无聊闲暇,茶余饭后尔”
“哎,罢了罢了,反正我也活不到下一百年,管它魔界妖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自己尽力就是”
“哈哈哈,就是就是,还是玄风兄看得坦然”
“刑掌门,你似乎一直话中有话”
“哈哈哈哈,玄风兄,你可真爱说笑,不过呢,抛开妖魔不说,在这里我确实想问你个私人问题”
“刑掌门但说无妨”
“凡人寿命七十古稀,修真培元固本,可使延年益寿,一般也就两倍有余,极少还能达到三倍者,玄风兄,我问你,你是否考虑过当长风继承衣钵后,选择飞升入圣呢?”
“原来如此,刑掌门是有意上凌霄天界?”
“假设”
“哼,叫我选,还是杯光烛影,剑舞飞檐,留在世上的好,做什么泥偶去”
“哈哈哈哈,柳掌门你可真爱说笑”
“呵呵,刑掌门也是性情中人啊”
“哈哈哈哈,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溜出来这么久我怕山中会积压很多事情,天儿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得回去看看,你呢,玄风师兄”
“好,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
“行,那就一起回去”刑钰说着,手袖往天空一甩,洒下些金属粉末,与周围云海水雾粘合,落下座直通玉皇峰顶的彩虹桥,两人踏步而上,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云雾尽头
第二日,论剑大会正式开启,衡山派依然没有出现在玉皇顶上。三山五岳共盟多年,一直同进同退,刑钰特意留了个心,把他们安排在下午下半场,起码又能有半天时间争取,不过无论如何,今天都是最后期限,一旦淘汰赛全部结束进入复赛,一切将再无挽回。其他门派可享受不到这般照顾,没来的迟到的统统被刑钰剔除,而且为了强行把衡山位置留着,大会又临时改了赛制,从原本的所有人公平海选,换成每门每派只准一人参加,最强对最强,一局定胜负,好些擅长联合阵法的门派不免吃了大亏,谁让三山五岳才是主办方呢。
最后包括衡山在内,总共有三十二人可以获得参赛资格,他们两两抽签分组,上午八场,下午八场,衡山被排在下午场,对阵者是六庄观
上午第一场初赛,由泰山派天之骄子刑天打头阵,对阵者是东海雾影流,而这东海雾影流,恰好是那些个为数不多的赛制吃亏门派之一,他们的弟子普遍身材矮小,擅长潜行幻术,喜欢联合协同作战,单打独斗并不见长,或者说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训练,本来是想派徒弟们上阵,不过谁也不愿意上去送死,无奈之下只好掌门自己亲自上阵,希望对方能够手下留情,他们的掌门姓左,年龄四五十上下,叫左我流
“请!”“请!”
身为一派之长,又是面对年轻后生,左我流一上阵,立马火力全开想要打出气势,怀中暗器暴雨般倾泻而出,刑天战意凌然不为所动,护体真气撑开三丈,铁制暗器碰上泰山派独有的金属性护盾,乒乒乓乓敲响一地,阵阵有声,颇有点以卵击石的感觉,围观中有很多是刑掌门请上山来的王公贵族,他们不明所以在台下看戏一样忍不住拍手叫好起来,左我流听见后脸色陡转,显得非常难堪,“几个意思?不是说好仅为大家武学切磋,促进修真界发展,怎么还找了一群莫名其妙的人在边上起哄,这泰山派也太看不起人了吧!”他心里嘀咕着
“哈哈哈,再来!”刑天作为晚辈,本意是不想主动攻击,但左我流可没那么大度,“好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还敢得寸进尺了是吧!”
辈分归辈分,刑天也不是吃素长大的,便回了一句,“莫名其妙!”
“哼哼,待会有你哭的时候!起!”左我流双手一摊,催动功力将地面上散落暗器抬升上空,它们汇聚一束,以更强威力向刑天发起攻袭,金属与金属再次碰撞,而且一旦前面铁器折落,又会迅速飞回后方,周而复始源源不绝,形成一注剑流,强强相遇,绽放出耀目白光
“倒是有几分颜色”刑天说着,把手臂往前一张,护体真气紧随呼啸,从地面卷起众多不知名金属,在前凝出一枚张牙舞爪虎头方盾,他避也不避,领着方盾就朝空中剑流冲拳,以刑天七重天元功力,不闪不避就是对目标最好的自信,左我流根本无法阻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技法被刑天逼入绝境,恢复速度远远不及崩溃之势,最后被彻底击成粉末
“好!!!”普通人哪里见过这般阵势,他们一个个都从座椅上跳了起来,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刑钰也对自己儿子的表现非常满意,不论是王公贵族也好,其他修真门派也好,所有人看到这,都认为刑天是稳操胜券
“哇”受到震击之力反噬,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