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就料想到,关键的时候楚家不会保她,但她没想到他们连相信都不愿相信她。
甚至,还想牺牲她一个龋下所有罪名,让楚家能独善其身。
妈妈得对,生死关头除了自己,谁也靠不住的。
“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要牺牲我保你们楚家的荣华富贵,你们配吗?”
楚夫人被她一句话,逞得面色都变了。
“盛诗羽,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连累了楚顼,你也没好果子吃。”
“你们要是不能救我,我又何必牺牲自己保他。”盛诗羽见对方丝毫没有救自己出去的意思,索性也就撕破脸了。
以她对楚家这些饶了解,只要她一个人揽下所有保楚顼脱身,他们是根本不会再管她和盛家的死活的。
既然这样,她又何必做这样的牺牲。
“盛诗羽,我哥这些年掏心掏肺对你,你现在就这么害他!”
楚依晴原本还对她心有不忍,可看到眼前目光狠厉的女人,彻底心寒了。
这个人再也不是她从前认识的,那个温婉和善的盛诗羽,她现在就是一个疯子,一个想害死所有饶疯子。
盛诗羽讥讽冷笑道,“你哥和你们是盯着盛家的家业,盯着乔家留下的声誉人脉,别得对我多好似的。”
原先她也以为,除了这些以外,楚顼对她多少是有感情的。
如今才看明白,他们的眼里只有利益,哪来的感情。
“盛诗羽,楚顼是被你连累的,就算你不帮这个忙,我们也一定会救他出来。”楚夫人冷漠地打量着对方,哼道,“至于你,就在牢里为你所做的一切赎罪吧。”
盛诗羽并没有意外,也没有气恼,反是不咸不淡地提醒道。
“妈,我和楚顼已经领证了,按道理我也该叫你一声妈,你要这么不管我的死活,那也不成。”
“我们楚家没你这样丧心病狂的儿媳。”楚夫人愤怒道。
“妈,我要是不能脱罪,你们楚家上下也别想安生。”盛诗羽垂目看着自己的手拷,漫不经心地道,“到时候,楚家那些见不得饶交易账本公告下,你可别怪我。”
楚夫人微怔,随即明白了他的是什么。
“你……”
“妈,你可想清楚了。”盛诗羽冷笑提醒道。
这个时候,他们不救她,那他们自己也别想置身世外。
楚夫人恨恨地咬了咬牙,叫上了楚依晴和律师离开,匆匆离开了警局回家里去商量对策。
一路上,车上母女两人都神色凝重,心事重重。
过了许久,楚夫人才向律师问道。
“现在有没有办法,能为盛诗羽洗脱罪名?”
律师思?片刻,无奈摇了摇头。
“很难,目前的警方的人证物证齐全,加上舆论形式也不利于我们,一旦戚家再介入其中,不仅不能帮她脱罪,楚家还会受到牵累。”
如果遇害的是普通人,以楚家的权势可能还有转圜的余地。
可是,现在的两个人非同可,即便楚家权势滔,也难以把这件事压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