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倔强地挣扎了几下,踹了二人几脚也无济于事。
金军十几名哨兵已冲到身旁,见到这种情况纷纷上前,弯刀围了一周将万尚志的脑袋叉在其间,万尚志放弃了挣扎,梗着脖子以免周围的弯刀不小心伤到自己。
“快给老子俺解开。”见到兄弟们控制住了眼前这个鳖孙,古布东放开了手中抓住的腿,大大咧咧嚷嚷道。
“哈哈,古布东,你这蛮汉也有吃瘪的时候?”一个同古布东交好的金兵嘲笑道,丝毫没有解开绳子的想法。
“你这家伙,再不给我解开,等俺老古得了自由第一个打烂你的头!”古布东骂道。
“哼哼,你技不如人让人给绑了,如今靠着弟兄们搭救,还敢和弟兄们耍横?”
艾木浑摇摇头,无奈地说道:“阿介,帮我们解开吧。”
那金兵见古布东还敢回嘴,正要继续同他争执,便听艾木浑无奈地说了句话。艾木浑平日里没少照顾他,他不好意思看着艾木浑被绑着,便只好蹲下身来解开艾木浑。这绳结是连环的,解开艾木浑,就要一并放开古布东。
金兵叹息着,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教训傻大个,却不得不看着机会从手中溜走,罢了,古布东这人爱犯浑,迟早能逮到下个机会。
这边金兵们押着万尚志及他的马向营地走去。得了自由的古布东见到后,恶狠狠地瞪了眼那金兵,说道:“等我一会再和你算账。”便朝万尚志追去。
两步跑到万尚志身侧,推开他旁边押着万尚志的士兵,自己一只手钳住万尚志的胳膊,另一只手伸展开来便朝万尚志头上呼去。
“啊。”万尚志头被拍,不由狠狠朝前摔去,整个人晕乎乎的。
“哈哈,小子,老子的大巴掌好不好吃呀。”古布东得瑟道。
古布东押着万尚志到了金军驻扎地,由于没有监牢,便将万尚志捆在了插在地里的军旗柱子上。
古布东掠走了万尚志的物资,这下可不能两人独吞了,当日见者有份,哨兵们一人半块大饼。至于那把黄花菜嘛,早让古布东踩得稀巴烂给扔了。
金军安营扎寨的手法极差,择一处平地四周支上柱子,柱子上面盖一层布,地上乱七八糟地铺些羊皮,便是金兵暂时的居所。羊皮铺的凹凸不平,一看就知道躺上去不会舒服,可这些金兵已经习惯了。
万尚志被绑在柱子上,金兵本身就缺衣少吃,又哪里有东西给他吃。是以被绑在柱子上一天没有吃喝,万尚志还能站立在原地,全是凭着那条绳子的束缚。
古布东时不时的路过,极尽挑衅嘲讽,万尚志已见怪不怪,可以做到无视的地步。
“小子,唔,这水可真甜呐。”此时,古布东拿着水囊大口畅饮,不少水滴无法容纳进口腔,便顺着两颊一路滑落到地。
万尚志不理他,闭目养神。
古布东又刺激两句,见万尚志没有一点反应,便不再自讨没趣,怏怏地走了。
金国不像郑国那样热,月初才下过一场大雨,但酷暑仍是难耐。万尚志昨天吐后,一直腹饿,到如今连滴水也没喝,嘴唇已翻起一片白皮,整个人被大太阳晒的像蔫吧的小草,昏昏沉沉。
一线凉意突然贴在嘴边,万尚志勉强撑起眼皮,看到的先是一片叶子卷起裹着一汪清水,饥渴的他不由大口吮喝起来。
清甜的生命源泉缓缓流入腹中,为万尚志注入了新的活力,他贪婪地吸干了叶子卷中最后一滴水,这才抬起眼看到了给他喂水的人。
矮个子的艾木浑正用他那浑黄色的眼珠看着自己,见自己喝完抬起头,轻声问道:“怎么样,还解渴吧?”
万尚志着实不想向他所仇视的金人表达一丝好的情感,却感念他喂水之恩,不得不应道:“多谢,很解渴。”
艾木浑笑了笑,不再说什么,转过身子正要走,却突然被一道声音叫住。
“诶,艾木浑么。”古布东大步走来,叫住了艾木浑。
艾木浑站住,看向古布东。
古布东到了万尚志身边,大手毫不客气压在万尚志的脖颈上,艾木浑道:“我说艾木浑,你怎么给这个鳖孙喂水了呢,忘了咱俩被他栓在马后的仇了?”
“这人既然到了军营,便是咱们的俘虏,那是登表上报的,渴死了总归是不好同将军交代。”艾木浑解释道。
古布东眼一瞪:“交代什么交代,这人是咱俩发现的,是咱们兄弟伙一起抓捕的。你身为帐前文书,将军又不在营中,你不上报谁知道咱们俘虏了个人?别忘了,咱们可要卖了他换点钱粮呢。”
艾木浑道:“绑在这一天,多少人都见过他了,你此时要我不在报表上登记可能吗?更何况按军规来说,军中俘虏一切都要上缴军中,私分了他的钱粮已经是违规了,若再瞒报,你是没什么事,将军要罚也是罚我。”
古布东拧不过这个劲,只觉得艾木浑胆小怕事不由生气道:“整天将军将军,你的胆是老鼠胆吧!劳资就不怕将军!”
“不怕将军?”一声低磁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古布东转过头去看,瞬间脸色煞白,臂膀子从万尚志脖颈收回,忙不迭跪倒在地:“将军。”
艾木浑回身看到胡库儿,抱拳行礼道:“将军。”
胡库儿从金军元帅那回来,吃了一肚子的气刚稍微消散,便听到自己手下的百伍长在背后这样议论自己,那股子气便像遇了明火碰的炸了。
“古布东,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