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众人距方才那处有些距离,些个哨兵队长也带着队伍不知猫去了哪里,一时平原之上,竟只能见万尚志这一队人停在草原上面面相觑。
胡库儿不明白此人的暗示,只纳闷地寻思,你有草药不给我们用你说什么,还有你那手指头来回摩擦什么,抽筋了吗。且莫耐尔是王子殿下,用他几种草药怎么了,便是要整片草原上供草药,所有金人都得执行着。
是以胡库儿眉一皱,嘴一撇就要出言训斥。
好在他身旁的万尚志早便感受到他的动态,在他发怒斥责之前拦住了他,胡库儿看着他一双晦暗不明的眸子,脱口而出的话语终是磕磕绊绊地收回。
黄衣队长笑眯了眼,在他看来,这便是屈服的动作了。可不吗,既然用得到我们,可不就得给兄弟们赏些零花钱玩玩吗。至于万尚志们会同他计较告诉兀阿术,这点他却是不怕的,兀阿术早便默许这种事情的发生,毕竟哨兵在队伍中最苦,任务最重,是队伍的眼睛耳朵与嘴巴。
果然,那瘦小地男子点了点头,随后指着身上捆绑的绳子。黄衣队长嘿嘿一笑,吩咐手下去给万尚志二人解开。
万尚志揉了揉缠得淤血发麻的手腕,寻思着破财消灾,这黄衣队长若真拿来些救治的草药,花几个小钱算什么。是以舒缓了也只是一瞬,便快走两步到了马车旁一跃上了马车,随后在其上放置的包袱中翻找起来,很快便掏出一锭金子,那金子十分崭新、工艺精制。
而那包袱大大咧咧地摊开,黄衣队长竟见那满满一包袱还有好多颗金块子,震惊得同时他还想起之前那哨兵队长分明应当搜寻过他们包袱中的物件,可竟见了这么多金子也没心动,也没拿走吗?
万尚志也是感慨于哨兵队长那黑面神,回忆起搜过他们包袱竟对这些金子豪不感兴趣,他地手下们已是垂涎三尺,而他一脸平淡微微不爽地同属下严肃说道:“放回去。”
万尚志跳下马车,将金子抛进黄衣队长身前,黄衣队长忙驭马两小步弯腰一接,随即感受手中的沉甸不由一喜,再度看向盛满金子那包袱,而他的属下们亦是呆滞而贪婪地看着,不时看看黄衣队长,似乎等后者随时下令,掠夺金子分赃。
万尚志见着,不由心中连连冷哼,杀人夺宝此乃金人的本性,如同畜生一般自私自利。不过他也没有开口阻止,只要他们能在之后给莫耐尔草药,金子什么的,全让他们拿去也无妨。
黄衣队长在马上心里交战,面上便能看出他内心有多挣扎,不一会儿他竟压抑着开口道:“老乌,把咱们的草药拿出来给这位大人瞧瞧,哪些是用得上的。其余人,回到自己的位置,准备继续行军。”这三人虽衣衫破败,但竟然身怀数两银子,若只是简单的五级男将军、大元帅子侄是万万不会有如此深厚家底,自己还是见好就收,莫要得罪过劲了。
咦,万尚志却是一阵惊讶,他未曾想这黄衣队长竟如此知足,而很快,便见周围大汉似有不满,却仍照令归回了自己的位置,更有一名高大士兵拎了一大兜子草药向自己前来。
万尚志大喜,紧忙凑过去将士兵拦在当地便翻找起来,不过翻找了一会儿,他觉得那士兵太过高大,自己要是翻找药材还要踮起脚十分不便,这才尬笑一声叫后者把草药兜子放在马车上,而他盘腿在马车上坐下翻找药材,胡库儿亦坐在了车辕之上瞧着他,队伍再次开始前行。
胡库儿触碰莫耐尔察觉后者有些发热,忙告诉了万尚志,万尚志便紧忙叫了胡库儿一同搜索药材。
临走前军医叮咛嘱咐了各种药材的形貌、性状,早叫万尚志记载纸上,他此时掏出记载药材形貌的笔记对照翻找,一连翻找大半袋子,果然从中找到了两种所需药材,心中大喜,再次满怀期待地翻找起来,可等他翻了个底朝天,再无一种所需要才,唯在最低层发现了株尚未长成可能是被无心采进来的长枝、枝条满是小叶,数个长枝聚在一起的草药。
他一眼便认出这是白毛鹿茸草!可满兜子只这一株,他稍微有些失望,不过很快振作起来,将草叶一一摘下,随后在口中咀嚼烂。胡库儿帮衬着解开莫耐尔新换的绷带,露出里面浮现黄色组织液的伤口,万尚志擦拭一番啪叽便将白毛鹿茸草糊在其上,二人又很快取了新纱布为其包裹。
平原上出去偶有的几颗枯树便再无遮挡物,莫耐尔的身子随太阳的照晒愈发热了,万尚志找黄衣队长要了些水,便拿了些布巾蘸水往他头上放。
可做换了三次布巾,莫耐尔的烧却愈发降不下了,万尚志竟却愈发高热了。他心急火燎地抬头向黄衣队长询问:“还有多久能到大元帅那?”
黄衣队长看着三人乘做的马车,略一沉吟:“最快半天。”这马车为了照顾莫耐尔的伤势速度很慢,否则平日里这点路程只须半个时辰。
万尚志胡库儿皆是烦躁的样子,黄衣队长摇了摇头,这人病成这样能否活下来,只能看命了。他坐在马背上缓缓带队前行,只觉微风铺面带着夏末秋初的味道,不由起了几分悠闲,从怀中取了个小铁盒,放在嘴中美滋滋地喝了起来。
一阵微风吹过,万尚志只觉更加烦躁,可突然他从空气中闻到酒精的味道,猛然他想到酒精退烧,抬头向风来处巡视去,只见黄衣队长正美滋滋地将一小黑东西往怀中放,而他面上满是享受之意。
万尚志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