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无望,甚至连喊叫也成了只能憋在喉咙里的闷哑嘶吼声,朗纳德.杜威终于感觉到了一丝害怕!
与以往多次被抓捕的经历不同,这些黄皮肤的家伙看上去明显不是亚裔美国人——虽说他们所说的美式英语都相当的地道,但其中的一些习惯性的伦敦腔却暴露了他们的并非来自美国本土。
再加上那顿地道的中国式早餐,还有那绝对正宗的中国茶……
老天知道,这些来自中国的特工或是雇佣军,究竟是怎么找到自己头上来的?
与大部分的欧洲或美洲国家相比,中国也许在很多方面都明显落后。但在某些领域中,那些黄皮肤的中国人却始终保持着一些令人恐惧或信服的记录。
诱惑、威胁、乃至死亡……
这些能够征服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人的东西,似乎都对那些中国人无效!
天知道,那些看上去并不算强壮的中国人,是被一种如何神奇的魔力所驱动着,前赴后继地冲向必死无疑的境地?
跟这些完全没有条件可讲、也压根不打算讲任何条件的家伙待在一起,朗纳德.杜威几乎感觉到自己血管中涌动着的鲜血,都在不知不觉中呻吟起来……
而且……
美国情报部门新近研发的吐真剂‘耳语’,朗纳德.杜威也早有领教。虽说威廉在给自己注射‘耳语’时一再宣称,那只是一支常规的抗生素类药物,是用来治疗自己的牙龈炎,但在注射后所产生的那种强烈的倾诉yù_wàng,还有那种从脑海深处涌出的强烈幻觉,险些就让自己说出了藏在心底里的秘密!
如果这些中国人即将为自己注射的药物效果,真的是‘耳语’的十五倍以上,那么自己能忍受多久?
十五分钟?还是十分钟?
抑或,是更短的时间?
更可怕的是那种药物的副作用,即使那药物并不能造成自己吐露心中秘密的效果,但随之而来的副作用,尤其是永久性的肢端震颤……
一个靠着双手的敏锐感觉与稳定性来制作伪钞雕版的专家,居然染上了不可修复的肢端震颤?
用眼角看着斑蝥举着手中装满了混浊液体的针管走到了自己身边,蓦然之间,朗纳德.杜威几乎使出了自己吃奶的气力嚎叫起来:“他没走远,克里斯托夫.勒诺没走远,他就在休斯敦东郊的一个预留藏身地点!离开了我,离开了这些伪钞雕版,他哪儿也不能去!富兰克林.德福不会放过他的,富兰克林.德福参议员不会放过他……”
犹如呜咽般地哀嚎声,终于让荆楚锋微微地抬了抬手,暂时制止了斑蝥为朗纳德.杜威注射药物的举动。
伸手扯下了塞在朗纳德.杜威口中的强塑牙托,荆楚锋冷冷地盯着喘息不已的朗纳德.杜威低喝道:“最后的一次机会,别再企图掩盖任何东西!如果你口中再有任何我不想听到的谎言出现,那么我会在给你注射完药物之后,把你重新扔回街头!你知道,如果我这么做了,恐怕你最好的下场就是立刻找一辆行驶中的汽车,用你的脑袋狠狠地撞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