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那一口黄黑色的牙齿和厚厚的牙积石。单一的食物品种和恶劣的卫生习惯,这通常都让那些想尽办法来到美国定居的墨西哥人,在长达十年的时间里,都不得不保留着这标志性的人体标识。
当然,那些有钱定时看牙医的墨西哥人除外……
微微偏开了脑袋,警卫队小头目下意识地避开了从米开朗基罗.戴尔口中喷溅而出的异味和口沫,扭头朝着身边的一名警卫队员低声说道:“查查看,我们是不是真的申请了下水管道检查?”
敲击着绑定在手臂上的联络电脑终端,那名警卫队成员在短短的一分钟后便抬起头来,朝着警卫队小头目低声说道:“昨天下午一点,a-7印刷车间的人发现印刷清洁系统排水不畅,申请了下水管道检查!这两个家伙也查过了,的确是休斯敦火箭指挥中心工程维修部门的资深人员。他们的主管是米柯契卡,乌克兰人,二十一年前定居美国!”
满意地朝着手下递过了一个夸赞的眼神,警卫队小头目扭脸朝着已经不再唠叨、只是闷头喘着粗气的米开朗基罗.戴尔低声说道:“看来是场误会!你们可以干你们的活儿了……”
夸张地摊开了双手,米开朗基罗.戴尔愤愤地叫喊起来:“啊哈……我的警卫队老爷,您还有其他的什么吩咐么?要不要我帮您清理一下您的草坪?再给您送上一大杯冰镇的柠檬茶?去你妈的吧……我不干了!明天我就对我的主管说,哪怕资料印刷厂的下水道被混凝土给堵住,我也不会来看上哪怕一眼!为了每小时十五美元五十美分的工资,我就得钻进这臭烘烘、黑漆漆的下水道,这就已经足够了!可这点工资,绝不包括我要在加班的时候,被人不分青红皂白地按在马路上,我还得……”
还没等米开朗基罗.戴尔说完,警卫队小头目已经一把捏住了米开朗基罗.戴尔的喉咙,狠狠地将米开朗基罗.戴尔推搡着撞到了维修车的后箱上。
死死地盯着米开朗基罗.戴尔那充满了惊恐与痛苦味道的眼睛,警卫队小头目狞笑着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齿,恶狠狠地朝着米开朗基罗.戴尔低声吼道:“想找麻烦么,小子?仔细听好了,你这该死的墨西哥痞子!如果你想再次见到你那见鬼的第四个小崽子,那么现在就乖乖的干好你本该干的活儿!否则的话,我会亲手把你的墨西哥舌头拽出来,再让你自己把你那该死的舌头,塞进你那黑漆漆的墨西哥pì_yǎn里去!”
眼睁睁地看着米开朗基罗.戴尔徒劳地挣扎着,另一个看上去也是墨西哥裔的维修工显然慌了手脚,高举着双手一迭声地叫嚷着:“老天啊……圣母玛丽亚……就像您吩咐的那样,我们会乖乖的干好我们的活儿!求您放过他,他就是个地道的白痴,一个脑子里只有仙人掌和墨西哥玉米饼的家伙……他得养活四个孩子,而且他老婆的肚子里已经有了第五个……”
厌恶地松开了硕大的巴掌,警卫队小头目一把将喘息不休的米开朗基罗.戴尔摔到了一边,抬手示意警卫队成员回到了资料印刷厂的大门里。而在维修车尾部,两个惊魂未定的墨西哥裔维修工就像是受了惊吓的老鼠一般,慌乱地抓起了几件简单的检修工具,头也不回地扎进了下水管道的入口……
黑漆漆的地下管道中,两名维修工在短暂的喘息之后,一先一后地打开了头盔上的照明灯,在找到地下管道的照明系统开关后,两个墨西哥裔维修工沉默了片刻,不约而同地指着对方低声叫骂起来:“你说谁白痴?”
似乎都意识到了自己不可能在短时间的骂战中取胜,两个墨西哥裔维修工又再一次同时闭上了嘴巴,伸手从各自的衣服上撕下了几片长短只有二十公分的布条。
相当默契地将各自手中的布条浸入了缓缓流淌着的污水中,刚刚挨了一顿收拾的米开朗基罗.戴尔狠狠地吐了口闷气,指着下水管道深处低声说道:“要不要再靠近些?”
用力地摇了摇头,另一名墨西哥裔维修工低声应道:“不用了!再近就肯定有监视摄像装置了!美国人很聪明,但凡重要些的地方,下水管道里的监控设置不比地面上的少!”
伸手抓了抓脖子上有些痕痒的位置,米开朗基罗.戴尔恨声低叫道:“就刚才那家伙,如果可以还手的话,我保证在三秒钟内扯出他的肋骨来!”
无所谓地点了点头,另一名墨西哥裔维修工颇有些好笑地低声应道:“你老人家可得记清楚了,你现在是墨西哥裔维修工米开朗基罗.戴尔,而不是号称黑市格斗第一杀星的马凡马大爷!踏踏实实的干好你的活儿,这笔帐,等有机会了,你还怕你收不回来?”
掐着时间,米开朗基罗.戴尔一边回收那些浸在污水中的布条,一边仔细地用衣袖上一块色彩斑驳的污渍比对着那些回收布条的颜色,逐一记录下了那些布条颜色所产生的变化。
手中忙碌着,米开朗基罗.戴尔嘴里也没闲着,很是好奇地朝着埋头苦干的同伴叫道:“斑蝥,你搞的这个到底是啥名堂?就这么几片ph值试纸似的东西,能精确判定资料印刷厂里到底在印刷什么么?”
整理着手中回收的那些布条,已经完全看不出本来面目的斑蝥相当笃定地应道:“没问题!这些布条看上去很普通,但实际上是用蚕丝纤维中提纯的一种生物蛋白制作的,吸附能力极强。尤其是对印钞行业中使用的特种油墨,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