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足了一副无辜的嘴脸，乔纳德摩尔轻轻地耸了耸肩膀：“可是……这一切，我又怎么能知道？就像是您所说的那样，等价的交换和永恒的秘密，我按照我们商定的一切去做了！而您，却在没有给我任何暗示的情况下完全改变了主意？这一切真的不能怪我……”
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被撕扯得稀烂的外套，乔纳德摩尔无力地叹了口气：“好吧……既然这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就只能这样了！或许您下次还能有更好的运气，能为您自己赚到更多的钱？谁知道呢……”
死死地盯着乔纳德摩尔的脸，乔尔.乔瑟夫.若瓦列低沉着声音冷喝道：“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乔纳德摩尔，你只是想利用这件事情来报复我！等着瞧，我会让你身败名裂！你以为我手里就那么一盒录像带么？或者，你以为那就是录有全部内容的录像带？”
从嘴角开始，乔纳德摩尔的脸上终于绽放出了个得意洋洋的笑容：“啊哈，尊敬的乔尔.乔瑟夫.若瓦列先生，居然也要用这种三岁孩子的把戏来威胁我了么？要知道，虽然很多人都很讨厌您，甚至恨不得您立刻下地狱，但您在信誉方面的口碑，却还是很不错的！再说了，如果您真的用另一卷您暗藏的录像带毁了我，那么谁还会相信您保守秘密的承诺？你会丢掉的，恐怕就不是一点点微不足道的金钱了吧？”
抬手指点着办公室大门，乔纳德摩尔很是扬眉吐气地笑道：“那么，再见了，尊敬的乔尔.乔瑟夫.若瓦列先生！我们之间的交易已经彻底结束，在您离开后，我将要回家换件衣服，然后再次回到我的办公室里！顺便说一声，我尊敬的乔尔.乔瑟夫.若瓦列先生，我下个月就要升职、换办公室了——顶层的拐角办公室，带有超大落地窗、直通屋顶私人花园的楼梯，自助式酒柜和室内高尔夫球道！这一切听起来，会不会让您觉得……更加开心一点？”
坐在一辆休旅车中，吴楠静静地看着乔纳德摩尔离开了戴高乐商务公证公司大楼，顺着街道朝着不远处的地铁站走去。
扭头看了看坐在自己身边、已经化妆成了乔纳德摩尔模样的马凡，吴楠伸手轻轻按了按马凡喉部粘贴着的超薄型话筒：“你得跟上头儿说话的节奏。为了保险起见，你最好是……”
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马凡信心十足地打断了吴楠的话头：“知道！我得摆出一副感冒了的模样，时不时地用手绢擦擦鼻子，还得摆出一副因为呼吸不畅而不得不用嘴吸气的模样。”
将一个小巧到极点的耳塞递给了马凡，吴楠依旧不放心地叮嘱道：“每次头儿开口前，都会有个相对明显的吸气声，那就是你摆出说话架势的前奏！你得小心，虽然乔尔.乔瑟夫.若瓦列已经被我们的疲劳战术折磨得有点失常，但他毕竟会保留一部分从细节判断事情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