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的时间里,二十多名来自法国的惯偷使出了自己的浑身解数,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从使用暴力手段破坏,到采取技术手段取巧,各种花样百出的盗窃手法,着实让围观的巴黎市民们开了眼界。
但在夜幕降临时,那二十多名已经累得筋疲力尽的惯偷却也都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当众承认了自己的失败。按照那些惯偷中的佼佼者、擅长从某些贵妇人闺房内的保险箱中盗取珠宝的著名盗贼亚森所说——整个链状环形锁就像是一环扣一环的绞索,能将任何企图非法闯入的人活活的绞死!
在面对着这样的一具在全世界都富有盛名的古老锁扣时,荆楚锋也不得不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
用稳定到了极点的手指捏住一支三角形的钩状细针勾住了手指感应到的第一个椭圆形限位槽,荆楚锋小心翼翼地转动着手中的三角形钩状细针,操控着那个椭圆形限位槽转动了九十度。
耳中聆听着几乎细小到能令人忽略的限位弹珠落入凹槽的声音,荆楚锋另一只手中捏着的一枚扁平铲状探针,立刻伸到了锁孔中处于半闭合状态下的拨卡环上。
用一种极具节奏的颤动摆弄着扁平铲状探针,荆楚锋默默感受着一个又一个限位弹珠从铲状探针前滑过。当默数到第九枚限位弹珠刚刚滑过铲状探针的瞬间,荆楚锋猛地抽出了依旧勾在椭圆形限位槽旁的钩状细针!
已经有一半滑落到椭圆形限位槽中的限位弹珠被一股巧力弹了出来,恰好让原本应该滑过的第九枚限位弹珠稳稳当当地落入了空荡荡的凹槽之中。
全金属制作的窄门内部,立刻传来的令人牙酸的金属链条滑动的声音。在那个金属链条滑动的声音响起后十秒钟时,一声干涩得犹如木材断裂般的脆响,毫无征兆地在那扇全金属窄门中响了起来。
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珠,荆楚锋依样画葫芦地再次将三角形钩状探针伸进了锁孔中,口中也不自觉地喃喃念叨起来:“法国人……什么时候学会了中国人玩的九连环了?”
耳中听着第二次响起的链条转动声,站在荆楚锋身边、用强光手电筒为荆楚锋照亮的斑蝥不禁纳闷地问道:“这锁头……跟九连环有什么关系?”
再次将两枚开锁探针抽出了锁孔,荆楚锋一边等待着金属链条再次停止转动,一边指点着眼前的全金属窄门说道:“整个链状环形锁,其实就是个柔性的中国九连环。一般的锁芯,总是要先限定第一个限位卡槽之后,才能逐步解开后续的限位卡槽位置。可这玩意,恰好像是九连环一样,要从最后一个限位卡槽开始锁定,再反复的解开其他的限位卡槽!”
很是纳闷地琢磨着荆楚锋的话语,斑蝥依旧没能弄明白:“怎么个……反复解开其他的限位卡槽?”
又解开了另一个限位卡槽,荆楚锋头也不抬地解释道:“简单的说,就是那个拿走钥匙的家伙要反复的拔出钥匙和插入钥匙,同时还得记清楚每次拔出钥匙的长度!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这张门的原配钥匙上,肯定留有标注钥匙长度的刻度!否则的话……哪有那么多人能记清楚自己每次拔出钥匙的长度?”
啧啧叹息着,斑蝥很是不屑地笑道:“这还真是法国佬想出来的苯办法,把正常开锁都弄得这么繁琐!”
虽然嘴上与斑蝥说着话,但荆楚锋的手头却没有丝毫的停滞。当第九次链条转动的声音停止之后,整扇全金属窄门中猛地响起了卡簧被触动后发出的巨大震响声。
伴随着这声巨大的震响,原本看上去已经锈死了的全金属小门缓缓地转动起来,让出了个狭窄的通道入口。
还不等半跪在地上的荆楚锋直起身子,从刚刚开启的门户那头,猛地响起了个令人意外的得意声音:“我尊敬的荆楚锋先生,您比我预想的来得晚了太久,这可真是令人失望?!”
尽管极力掩饰,但乔尔.乔瑟夫.若瓦列还是从荆楚锋的脸上看出了些许震惊的神色。
这当然让乔尔.乔瑟夫.若瓦列的心中愉悦异常!
在经过了简短的商议之后,冯.马特海斯.史特龙根与杜尚.皮蓬.达诺一致认为,作为一个具有足够职业经验的团队,在已经被人发现了真实意图的情况下,肯定会加快实施所有行动步骤的节奏。
既然如此,那么利用《茶花女》的最后一次彩排机会,趁乱钻进巴黎歌剧院中做些见不得光的勾当,是最为合适的!
毕竟在彩排时,所有人的目光和注意力都会集中在那些演员们身上,就连巴黎歌剧院中的警卫,也都会忙着应付那些企图混进巴黎歌剧院中的游客,压根就不会有人来打搅深藏在巴黎歌剧院下方甬道中的探秘者。
有鉴于此,杜尚.皮蓬.达诺发挥了他作为一名资深历史事件研究专家的作用,在极短的时间里弄到了三张能够自由出入巴黎歌剧院的贵宾出入证。
同样的,那些提供给杜尚.皮蓬.达诺三张贵宾出入证的体面人也不会吝啬其他的一些东西。
诸如最为详尽的巴黎歌剧院内部地图、能够开启地下甬道大门的钥匙,甚至还有人贡献出了一把被妥善保管着的古怪钥匙,同时还极为体贴地附上了一张写明开门方式的便签纸。
而作为对军人、军队极其了解的冯.马特海斯.史特龙根,在打了几个电话之后,立刻招来了一批横眉立目的彪形大汉和几个看上去扔进人群就找不出来的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