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手的毒品,颤抖着手指剥开了那个小小的塑料包,再从贴身的口袋里摸出了个擦拭得锃亮的汤匙和一副一次性针管。

只一看伊凡诺维奇的作派,原本已经躲开的酒吧侍应生立刻叫骂起来:“该死的……伊凡诺维奇,如果您要把那玩意弄进您的血管,那就从我的酒吧里滚出去!”

就像是没听到酒吧侍应生的叫骂一般,伊凡诺维奇熟练地将塑料包中成分不明的灰绿色粉末倒进了汤匙,再抓过了酒吧柜台上不知何人喝剩下的半杯水,将那些粉末溶解开来后吸入了针管。

撕扯开缠绕在脖子上的围巾,伊凡诺维奇就像是个手法娴熟的外科大夫一般,准确地将针头刺进了脖子上那个格鲁乌部队徽章纹身中心的位置。

来来回回推动、抽出针管上的活塞栓,伊凡诺维奇几乎是以一种自虐的方式,反复让毒品冲刷着血管壁,希望以此来获得更多的快感。

当最后一点混杂着鲜血与毒品的液体全都被注入血管中时,伊凡诺维奇猛地叹息了一声,双手无力地垂落在身体两侧,整个人也软绵绵地趴到了酒吧的吧台上。

伸出手臂,荆楚锋用夹在手指中的一张二十美圆钞票,阻止了酒吧侍应生想要叫人将伊凡诺维奇扔出酒吧的举动,伸手将依旧钉在伊凡诺维奇静脉上的注射器拽了下来。

从注射针孔中涌出的污黑血液,立刻沾染了伊凡诺维奇挂在脖子上的围巾……

除了很有些忿忿不平的酒吧侍应生,在酒吧中围坐着饮酒的其他人显然已经见惯了伊凡诺维奇的这副模样,在略略看过两眼之后,便全都看顾着自己的酒杯、或是低声聊些属于自己的话题,再没人对瘫软在吧台上的伊凡诺维奇看上一眼。

顺手从吧台上捏过一张还算干净的纸巾,荆楚锋轻轻将那张纸巾按在了伊凡诺维奇颈部静脉的针孔上,扭头朝着酒吧侍应生低声问道:“他……经常这样?”

一边用一只手擦拭着手中刚刚清洗干净的酒杯,那酒吧侍应生一边没好气的说道:“何止是伊凡诺维奇?他们那几个出身格鲁乌的家伙,几乎全都是这样!”

或许是看出了荆楚锋眼睛中惊讶意味,只剩下一只胳膊的酒吧侍应生放下了还没擦干净的酒杯,顺手拉下了自己的衣领,露出了个俄罗斯阿尔法特种部队独有的纹身:“别那么吃惊!在喀德罗镇上,阿尔法、温贝尔、勇士、罗斯、雷特尼科和斯基夫,这些部队出身的人,都能见到!如果你能在半年前来,你还能看见几个从信号旗特种部队出身的老家伙!”

饶有兴趣地从口袋里摸出了几张钞票,荆楚锋轻轻将那几张钞票放倒了酒吧吧台上:“再给我来一杯,其他的……算小费!”

用仅剩的手掌利索地将那些钞票扫进了自己的口袋,只有一只胳膊的酒吧侍应生一边重新拿出了个大杯子为荆楚锋倒上了双份伏特加,一边头也不抬地说道:“其实这没什么好奇的……很多从特种部队退役的士兵,除了作战,什么都不会,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在城市中平和的生活。而一份能把人累个半死的工作,却只能换来勉强温饱的生活!您该知道的……没人乐意让自己永远过得那么窘迫!”


状态提示:第150章 格鲁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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