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月僵硬的坐直着身子,大脑一片空白。
那个眉毛风情的女人,一个高傲成功的女人,会自杀?忽然,她想到,关于自己的这些消息都是花蕾弄出来的,而恰恰这个时候她自杀了,当时,墨宸还昏迷着,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只有一个可能、、、、“大叔,我不去了,你送我去海鑫宾馆。”
“不去了?马上就要到了。”
“我有些累,天也快黑了,明天再去。”
宛月身子靠着背靠,倦倦的说。
“哦,也好。要不,明天我来接你,这一带路没有比我熟的。”说着,递给宛月一张名片。
奕梓乾回到宾馆时不见宛月。看到新买的手机放着,没有留言,有些着急。刚要出去找,在大厅看到了走进来的宛月。她整个人似乎缩进了风衣,一张小脸惨白,好像马上要晕倒似地。
“月,你去哪儿了?脸色这么差?”
奕梓乾上前,握住宛月的手。
她的手好凉,没有一点温度。
宛月望着奕梓乾,透过他好像要探寻什么。目光凉凉的,有着一种陌生感。这种感觉让奕梓乾莫名的忧心。不管宛月推搡,横抱了起来快步走进电梯。
前台值班的两人羡慕的看着。其中一个女孩说:“你说那个女人什么背景,能得奕少这么宠爱?”
“李彦,奕少的事你也敢打听,不想活了吗?”
另一个人厉声一句,叫李燕的女孩子立刻捂住口,匆匆低下头。
奕梓乾直接将宛月抱回了套房,放在沙发上,试了下宛月的额头,没有发烧。
“月,到底发生什么?为什么要用这种目光看着我?”
奕梓乾着急的问。
宛月整个身子卷缩着,她的眼前几乎可以看到花蕾惨死的画面。
她打碎了镜子,用镜片刺穿自己的喉咙、、、、、宛月看到她锝血流了一地,慢慢变多,然后成了一个散着恶臭的血池,她看到一池的雪虫。
“为什么?为什么?”
宛月突然跪在沙发,双手捶打着奕梓乾,哭喊着,是那种压抑的痛苦的哀鸣。
“月,你冷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奕梓乾强制抱住宛月,不让她乱动,他怕伤了胎气。
“呜呜、、、、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那么冷血残忍,为什么要我背负那么多,为什么、、、、”
宛月挣扎泪了,便嚎啕大哭。她究竟做错了什么?她明明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女孩,为什么身边的每个人都那么嗜血,她不要什么少主,不要什么少爷董事,她只要有个人好好疼她,不要为了她去伤害那么多人。
“月,亲爱的,求你了,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了?”
呵!还要装出清纯无辜的样子吗?
宛月抬起头,直视着奕梓乾,沉痛的盯着他,声音低哑冰冷的问道:“为什么要杀死花蕾?她的报道难道错了吗?这就是你所说的阎罗殿的威力吗?让所有人都闭嘴。奕梓乾,你好残忍!”
“你听谁说了?”
奕梓乾目光一沉,问道。
“呵,干嘛?要去灭口吗?”
她冷冷笑着,眼眶里充满了泪水。
这样残忍的人,即使把月亮摘给自己如何,即使把天堂搬来如何?他不配做孩子的父亲,不配。
奕梓乾盯着宛月,她的所思所透过眼睛射进他的心脏,像一把把刺刀戳进心脏。
“你不相信我?”
奕梓乾声音低低的问。
“相信什么?相信花蕾的死跟你无关?呵。奕梓乾,你们都是一路的人。我不过是再平凡不过的女人,即使没有人爱我,只要给我一个平静的生活就行。奕梓乾,放我走吧!”
说道这里,宛月身体里所有的力气都似乎抽干了,她靠着沙发,抱着双膝,目光变得坚定。
“是,花蕾的死是跟我有关,但不是我杀了她,月,为什么你宁肯相信别人的话而不愿听我的解释?”
奕梓乾深深地凝视着宛月,脸上的表情是痛苦的。
“放我走。我不要听你的解释。”
“月!”
“我不听,不听。”
宛月捂着耳朵摇着头,她的情绪极不稳定。
“好好,我不说,不说了。月,你不要这样,会动了胎气。你冷静点,为了孩子,好吗?”
宝宝!
宛月心里莫名的紧张。
她突然感觉生命,真的很脆弱。
一个鲜活的生命,说没有就没有了。
她的宝宝。对,她还有宝宝。他已经在自己的腹中有了生命,她有什么权利剥夺一个生命。宝宝,妈妈一定会健健康康的生下你,宝宝,妈妈会爱你!
宛月双手捂着脸,心里一遍遍的呐喊着。想着自己差点打掉这个孩子,便感觉罪孽深重,无法原谅自己。
“月,出去吃点东西吧!”
奕梓乾跪在旁边,几乎是哀求着。
“你出去,我想静一会儿。”
宛月淡漠的开口。
奕梓乾知道自己说什么她都不会听,至少现在不会。可是,他突然想到了与花蕾发生关系的一幕。难道,他要解释给宛月,他们上了床,做了不该做的事,然后他离开了,花蕾自杀了吗?这是多么难以启齿的解释。奕梓乾自嘲的笑笑,深深地看了一眼宛月,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喂——”
徐晓曼正在跟朋友们k歌,没看来电号码,一只手捂着耳朵,大声喊着。
“是我,奕梓乾。”
天!
奕梓乾?
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