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取所需!
奕梓乾面色一沉,暗骂自己太过多情。原来花蕾终不过也是个自私虚荣的女人,喜欢自己,哪怕得不到心,也要得到身体,看来,倒是自己多情了!
“花小姐,谢谢你的款待。两个时辰,便换来来暗界如此重要的机密,值得!”
奕梓乾感觉自己有种被骗被耍的感觉,愤愤的恶毒了一句,摔上门走了。连最后一眼都未看花蕾。
花蕾怔怔地起身,苦涩漫过心脏。
果然是对自己没有用心,不然,依奕梓乾的能力,又怎会感觉不到自己的怪异。
她裹了白色的被单打了结,双臂环胸,站在镜子面前,想要看着自己以最美的面容死去。可是,五脏六腑的疼痛突然停了,浑身却乏力几乎站都站不稳,与此同时,她惊恐的看到肌肤下面的青筋血管一一浮现于薄薄的皮肤,花蕾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恐怖,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动脉,似野兽般低吼。胸腔里的血液在沸腾,似乎要将她烧开,头疼欲裂。但她还是不敢发出凄厉的声音,她怕,她怕奕梓乾听到声音折回来,惊慌的跑到门口将门反锁了。
暗王骗了自己。
他说那只是暗界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一个时辰后,药性会慢慢发作,内脏腐烂致死,而从外面,根本看不出中毒的迹象。所以,在最后时刻,她仍然狠不下心,舍不得奕梓乾死,所以将那放了药的酒悉数吸进自己的口中。适才,她感觉到内脏翻江倒海的疼痛,以为是药性发作了,所以冷漠的将奕梓乾赶走,她要他记住自己最美丽的瞬间,铭刻一生。花蕾不愿让他看到疼的扭曲了的面孔。可是,现在的样子让她感到了彻骨的惊憟。暗王竟然想着用这最恶毒的方式折磨奕梓乾,不,不是折磨。他想要一个无坚不摧,更加厉害的‘暗魅’。
呵呵呵呵呵,花蕾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笑声。
幸亏,她没有让奕梓乾喝下去,幸亏没有啊!
暗王!
花蕾恨恨地诅咒着,重重的躺在试衣镜上。镜子碎了一地,她拾起一片锋利的镜片,想要割断手腕,可惜,全身没有一点儿力气,就连划破皮肤的气力也没有。花蕾一心求死,只好竖起镜片,对准脖子,重重的跌下去,利片戳进了她的喉咙,殷虹的鲜血汩汩直冒、、、、、、
奕梓乾从花蕾的公寓出来,也是深夜一点多了。
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不由得深深的自责。————
怎么会那么冲动,和花蕾发生关系,而且是在异常清醒的时候做的。
开车出了城区,在南滨路停下,下车,点了一根烟。
大概一根烟的功夫,奕梓乾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中有一股怪异的味道,愈来愈烈。
奕梓乾碧蓝的眸子幽暗深沉,帅气的脸上一丝不屑。这么快就出手了。
浓如墨的夜色中,只有几个暗影在蠕动,渐渐的,显出身形。
他们一共有六个,高矮不一,唯一相像的便是丑陋的外表,鼻子塌陷,前额凸出,嘴巴很大,还有凝固的表情,有着人的模样,却又像野兽一样的活动。
奕梓乾被他们丑陋的模样着实吓了一跳。
原来,这就是暗界的傀儡‘暗魅’,真是一个讽刺的名字。奕梓乾心想着,未等他们走近,便抢先出手。
六个‘暗魅’扑向奕梓乾,主要动作是扑、咬、撕,况且,他们都是牙尖嘴利,指甲锋利,一不小心,就会真的被刺穿心脏。
奕梓乾的伸手也是顶尖的,只是被六个怪物不顾生死且有计划的攻击,自然吃力点。一个回合,衣服几处被撕破了。
他们慢慢逼近,奕梓乾却发现自己身体出了状况,因为他根本提不起力气来了。
这是怎么了?
奕梓乾靠在车上,蓝眸闪着寒星冷月般的光芒,戒备地盯着那些怪物,掏出了迷你手枪。突然,他想起花蕾所说,那些怪物遇强则强,且不能开枪,只有拧断他们的脖子,才能真真的至他们于死。
这到底是怎么了?
奕梓乾手心冒汗,连拿着手枪的手都在发抖。
为什么会有中毒的迹象?
难道是花蕾?
那杯酒有问题?
可是,酒最终不是被花蕾吞了。
难道,毒药原本就在她口中?
奕梓乾仰头望着没有星光的天空,嘴角扬起薄凉的笑。
怪不得她说是各取所需。
那些个暗魅却容不得奕梓乾想心事,为首的一扬手,几个便团团围住了他。
奕梓乾明白了,刚刚他们没有着急攻击,就是等着自己的药效发作。现在,他连发信号的力气都没有了。
难道,今晚,就是他的劫吗?
多少年了,他从没有想过死,因为他从未害怕过,可是现在,他真的是不想死,他还有放不下的人,还有扯不断的情。
六个暗魅十二双眼睛发出暗红的眸光,盯着奕梓乾,同时跃起来扑向他。
奕梓乾没有闭上眼睛,只是眼睁睁看着他们呲牙咧嘴的扑向自己,那势头,便是要将自己的身体一下撕碎。
砰,砰
接着几声压抑的惨叫。
一切趋于平静。
奕梓乾看着一身黑斗篷的戴着罂粟面具的人,半响没回过神来。
怎么会是他?
这怎么可能?
当这个人转过身时,不仅仅奕梓乾,还有一个盯着视频的人也是吃了一惊,似不敢相信。
关了视频,男人从沙发上站起,来回踱步。
他在想是哪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