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丽容立刻喜笑颜开,放开墨痕的手,又挽起墨炎的胳膊对墨痕说:“好了,你赶快回去吧,免得你爷爷找你不见又生气。若宸儿醒了,给我们电话。”
墨痕微笑,止步。
目送双亲走出大厅,这才转身离开。
墨炎沉着脸,一走出大厅,便问妻子:“你是不是在打小星的注意?”
“什么话嘛?小星一个小孩子,我能打她什么主意。”
苏丽容扁扁嘴说。
“你知道是个小孩子就好。反而弄巧成拙。”
墨炎面沉入水,似乎也是烦恼着,言语中有着告诫。
“知道了,知道了,瞧你,一脸愁眉苦脸,又多了两条皱纹。”
苏丽容像个小孩子似的黏着墨炎撒娇,一张娃娃脸似乎没有被岁月割伤,笑起来,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墨炎深情的凝视着这张替他赶扫阴霾的脸,英俊的脸上泛过一丝歉疚的神色。
“丽蓉,这些年,让你委屈了。有你,我何其有幸!”
苏丽蓉一怔,眼眶里莹莹亮,笑中带泪。踮起脚尖,迅速的在墨炎脸颊吻了一下。嗔怪道:“傻瓜,有你高高帅帅富贵的老公,我委屈什么?”
墨炎脸立刻红了,匆匆低下头,在苏丽蓉的笑声中往车子走去。候在车旁的几个保镖看着主子囧样,想笑不敢笑。
这一幕,也落在不远处徐晓曼的眼中。
她提着饭盒,羡慕的望着两人。
幸福是什么?
难道不是相互搀扶一起慢慢变老。
难道不是眼前这对夫妻似得恩爱吗?
徐晓曼第一次有了茫然。
她多么希望和自己一起能慢慢变老的那个人,是奕梓乾。可是,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人,而那个人,是自己的闺蜜。而且,小月受了那么多苦,是该有个人真心的守护在身边。
想到这里,心里豁然开朗了。
徐晓曼明媚的笑了,握着拳头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抬头挺胸,一如她小魔女的称号。
夕阳西下,晚霞燃尽,天地封锁在五彩缤纷的灯光里。
奕梓乾从‘救赎’出来,心情极是沉重。
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那个护士会咬碎藏在牙齿内的毒药自尽。
更让他震惊的,是毒药的威力。
那颗毒药就像是一剂强烈的腐蚀剂,从内脏到骨骼皮肤,几分钟时间便化为一滩血,什么不剩。除了阎罗殿,能拥有如此威力的毒药,也只有一个组织了。便是那个如鬼魅般出没的暗界组织。
这个猜测让奕梓乾心情极为沉重。
他总觉得身边有个黑洞,一不小心就会被吸进去。从来没有哪个组织能让阎罗殿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他们就像如影随形的鬼魅,看不见,摸不到。
奕梓乾半眯着眼,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物,目光陡然一沉。是该去赴约了。也许,暗煞银狐,是个突破口,说不定还能引出雪狼,弄到暗界王的蛛丝马迹。
十二层的公寓楼,橘色的灯洒下淡淡柔和的光,投影在玻璃杯中红色的酒夜,音响中低沉的英文曲,女声唱的唯美悠扬,偌大的客厅,被一种甜蜜的浪漫包围着。
落地窗前,花蕾穿了一件与灯光相呼应的裹胸长裙,简简单单的样式,却将她完美的身材勾勒的更加丰盈。她光着脚,双臂抱膝坐在地毯上,长长的卷发如波浪般披了一肩。听到敲门声,从浓密的发丝中抬起脸,轻声喊了‘请进’二字。
奕梓乾走进来时,便看到那张画了淡妆的丽容。
一个海洋般纯情的女人。
奕梓乾没有想到,卸了浓妆艳抹的花蕾,会有如稚子般娇媚的一面。
“你是太在乎宛月,还是替阎罗殿担忧,才会来赴约?”
她的脸似桃花般嫣然,眼睛水汪汪,笑着,甜美的打趣的模样。
奕梓乾看着,有阵恍惚,那张千娇百媚的脸,居然和记忆中的一张脸重叠了,除了神态,眼睛,鼻子,嘴,是那么相像。
“怎么?你不会是把我当作你的心上人了吧!”
花蕾巧笑颜兮,款款站了起来,优雅的走过来。
回了神,奕梓乾脱下银色的风衣放在沙发上,长臂一览,将花蕾拥在怀中。
花蕾个子很高,就是光着脚,也只是低了奕梓乾一个头,这会儿身子却柔若无骨,软软的贴着奕梓乾的胸口,吐气如兰。
“我以为,你不敢来了。”
奕梓乾暖暖的笑了,蔚蓝的眼睛似深情而专注,一只手在花蕾的腰间轻轻捏了一把,蛊惑的声音低沉的说:“有如此天仙美人邀我共享鱼水之欢,何乐而不为呢!”
“奕梓乾,如果,你在宛月之前遇到我,会喜欢我吗?”
花蕾两只胳膊吊在奕梓乾的脖颈,奕梓乾搂着她,两人在轻柔的曲子中慢慢挪着步子,她仰着头,眼睛像星星一样闪亮,像个小孩子似得露出期待的神情。
“想要听真话?”
花蕾点头。
奕梓乾笑了。
说:“不会喜欢。”
连谎话都舍不得对我说。
花蕾似乎是一不小心,将眼眶中泪落下。
“如果,我们的初次见面是今晚,也许,我会喜欢你,一个海洋般优雅的女人。”
“当真?”花蕾陡然神采奕奕,眼睛闪亮。
“我有必要对你说谎?花蕾,其实这样的你,足够迷醉任何一个男人,也许,这样的你才是真实的你,你何必强求自己去做不喜欢的事。”
听到奕梓乾这么说,花蕾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