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片光明。

不过,李春儿也不想多说了。

她刚刚已经说了这么多,诱饵也抛出来了,现在,就看他们一家子如何选择。

但最终的结局只会有一个,那就是李秋儿和李冬儿中必须有一个要跟着高氏走。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李大业他们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一个个等着李大贵的决定,在他们的心里,只要能休了高氏,就阿弥陀佛了!

至于李秋儿,能让她跟着高氏离开就最好!

若不能,那也只能早些为她找户人家嫁了,让她到别家折腾去。

看着因为五百两银子,都愿意跟着高氏,而弃他这个父亲不管的李秋儿和李冬儿,李大贵的心里再次一凉,终是叹了一口气,朝着高氏道:“罢了罢了,就让秋儿丫头跟着你走吧!但愿你们能拿着春妮儿给的五百两过上自己想要的日子。”

叹完气,又朝着李三元道:“三元,你现在就去替三叔写一份和离书来,让你三婶子拿着和离书,带着秋儿丫头走吧!”

为了杜绝高氏和李秋儿花光了五百两银子之后,再找上门来的事情发生,李春儿忙起身道:“三叔,现在天色也不早了,让三婶子和秋儿堂姐现在离开,只怕也不安全。不如,今晚大家先好好的睡上一觉,您和秋儿堂姐也话话别。明天一早,我们一起去县衙,找县令大人做个见证,当着他的面写下和离书,我也当着他的面将五百两银子交给三婶子和秋儿堂姐,并且白纸黑字的写明白,拿了和离书和银子离开之后,以后双方都不得再做任何纠缠。”

“春妮儿,不过就是个和离,去县衙太麻烦了。我看,你现在就拿五百两银子给我,我拿了和离书,就马上带着秋儿走,这样多省事儿啊!”一听要去县衙,高氏立马不乐意了。

她可是还想着银子花光了之后,还能回来要银子。这要是去了县衙,有了县令大人的见证,还白纸黑字的写明白,这不是断了她以后的路吗?

李秋儿的心里也打着和高氏一样的主意,忙催促道:“就是,就是。春儿妹子,根本不用那么麻烦,你快些去拿银子来,三元堂哥,你快些替我爹去写和离书,拿了和离书与银子,我和我娘马上走。”

“秋儿堂姐,我今天出门只带了五十两银子出来,这一时半会儿也凑不齐五百两银子,你和三婶子要是愿意,可以先拿着五十两银子离开。”李春儿心中冷笑,露出一脸的难色。

真不愧是母女,打的主意都一样。

“大家累了一天,天色也不早了,都回去睡吧!明天一早,就去县衙,把这事儿给办了。”高氏和李秋儿那些个花花肠子,众人也都猜到了,李大业站起身来,直接将发话,将这件事情结束。

高氏和李秋儿终究是经不起五百两银子的诱惑,就算再不情愿去县衙,如今也只得乖乖听话。

这一晚,大家都睡得很香,除了半夜被高氏赶出门来的李大贵,和被李秋儿赶出来的李冬儿之外。

因为要去县衙,第二天一大早,众人都陆陆续续的起来了。

当来到正厅,见到歪着脑袋在椅子上睡着的李大贵和李冬儿时,众人皆是一愣。

李大业忙叫醒李大贵,皱着眉头问道:“三弟,这是咋回事?你和冬儿丫头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大伯,我是被姐姐赶出来的,她说,爹和娘和离之后,我就不再是她的妹妹。”李大贵还没开口,揉着睡眼醒来的李冬儿就一脸的委屈。

接着又道:“爹也是被娘赶出来的。”

“这都是什么事儿?”李大业是真的气得不轻,道:“被赶出来了,你们也不能睡在这椅子上啊!不知道去和其他人挤挤睡吗?”

“大哥,大晚上的,你们都睡着了,我和冬儿也不好去打扰你们。也只是将就一晚,没什么事儿。”被高氏大半夜的赶出房门,李大贵这也不是第一次经历,想着马上就要的高氏和离了,也没必要再惹出什么事情来。

对李大贵这个三弟,李大业现在是只有叹气的份儿,“唉!罢了!吃完早饭,赶紧的去县衙和离。”

不说李大业他们急着让李大贵和高氏和离,就是高氏自己也是心急得很,当然,她更心急的是那五百两银子。

草草吃过早饭,高氏就朝着李春儿哇哇叫道:“春妮儿,五百两银子你凑齐了没有。要是凑齐了,咱们赶紧的去县衙。”

“三婶子,银子凑齐,咱们现在就动身去县衙。”对高氏,李春儿真的是无语到了极点,就为了五百两银子,还紧催着人休了她。

这种女人,她真是长见识了。

当事人都急了,众人也不多拖拉,一个个收拾了一番自己,就浩浩荡荡的往县衙去。

路上,李春儿问李三元,“三哥,昨晚听你的意思,好像与县令王大人很熟?”

“也不是很熟!只是前段时间,王县令来黄鹤楼吃饭,突然把我叫了去,跟我说了好一会儿话,大概的意思就是,如果我们以后在县城要是有什么难处,或者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去找他。还问了不少关于你的事情,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是有什么人对他下了要多关照我们的命令。”提起这事儿,李三元也觉得很是奇怪,不过,在县城里开酒楼,得能到县令大人的照拂,也是一件好事儿。

“原来是这样。”李春儿点点头,心里则想着,这个人会是谁?

看来,等一下到了县衙,得问问那个王县令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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