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箭南一摇头道:“不妨事,此次前来祝寿的各大门派不下百家,家祖和两位师叔祖都已事先安排了专人接应。在下的任务,便是接待好翠霞派的众位朋友,能令各位尽兴而归。”
何欢大喜问道:“屈师兄,待会你是否能带我们去观赏天瀑?听我师父说,到得夜里,这瀑布能发出银白光芒,十分的漂亮。”
屈箭南笑道:“这自然没问题,稍后等大家用过晚膳略事休息后,我便引诸位去观看绚光天瀑。”
丁原丹田被火灵符制住,一日奔波已甚是疲倦,可没心情再夜游天瀑。当下道:“你们去吧,我想早些休息。”
姬雪雁一怔,说道:“要不就请屈师兄陪着何师兄去观赏天瀑,小妹留下照应丁师叔就成。”
何欢赶忙摇头道:“不,不,还是我留下,这原本就是师祖他老人家吩咐我做的事情,怎能麻烦姬师妹?”
屈箭南建议道:“我看大家都累了一整天,今晚不如好好休息,等明日清晨我来唤醒大伙,我们再去游玩越秀山可好?”
“如此甚好,”姬雪雁说道:“反正我们要在这儿住上几日,也不急着今晚就去看天瀑。”
四人计议已定,屈箭南又坐了会起身告辞,用过晚膳后,三人各自回房休息。
丁原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脑子里想着隔壁的姬雪雁,怎么也睡不着,索性重新起身走出里屋。
外屋的何欢正盘膝坐在床上打坐,听得动静,睁开眼睛道:“丁师叔,你要出门么?”
丁原道:“我到院子里走走,你不用管我,自己用心练功。”
何欢“哦”了声,想想又叮嘱道:“这里很大,丁师叔可别走远了,会迷路的。”
丁原笑道:“你是怕我乘机偷偷溜走,或者是去找平沙岛的麻烦?放心,我现在连爬山都吃力,惹不了事。”说着,推门出屋,迎面一股凉爽清风: "="_.吹拂到面上,令他精神一振。
此刻外面夜幕笼罩,一轮皎洁无瑕的明月高悬清空,院子里万籁俱寂,只听虫吟,淡紫色的薄雾飘渺萦绕,更增几分朦胧。
丁原信步沿曲廊走至院中空旷之处,抬头仰望皓月,心中不禁想到盛年,不晓得此际的他正在做什么?是否还在为娘亲的伤情奔波九州,关山万里?
可恨墨晶顾念师门恩情,始终不愿出面指证耿照,否则焉容得曲南辛猖狂嚣张?
更不知道娘亲的病情到底是否有救,何时才能醒来。
自己真想亲口问问她,老道士所言是否属实,而当年追杀娘亲、迫得他们分离十多年的凶手,究竟又是何人?
丁原正想的出神,忽然听见背后姬雪雁的声音道:“你怎的还没有睡?”
丁原没回头,回答道:“你不是也没有睡么?”
姬雪雁轻声道:“我在想你,睡不着。出来见你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所以也想陪陪你。”
丁原叹了口气道:“可惜我给封印了全身真气,不然我们乘机夜游越秀山,一起去看看绚光天瀑该有多好?”
姬雪雁走到丁原身旁,柔声道:“你若真想,我可以用御剑术携上你,也不费事呀。”
丁原苦笑道:“这里不比翠霞后山,你只要一亮飞剑,惊动了越秀剑派的弟子,没的又惹出一堆麻烦。”
姬雪雁知道丁原是怕别人见状后,在背地里议论自己的清名,所以才忍住不去。
她心中感动,悄悄握住丁原的手道:“只要你真心待雪儿就已足够,别人怎么看,雪儿都不在乎。”
丁原握着姬雪雁温暖柔软的小手,胸中豪情涌动,说道:“雪儿,总有一天我要堂堂正正的将你娶进门。什么辈分礼教,不过是一堆臭杂碎,绝不能阻挡我们分毫!”
姬雪雁重重颔首,低声道:“雪儿知道,也相信会有那么一天。还记得我们从前的约定么,总有一日,我们会自由自在的遨游海外仙山,只我们两人过着神仙也羡慕的日子。”
丁原仰望夜空,心驰神遥,徐徐说道:“会有那么一天的,我真希望它能早日到来。到时候,你再为我生上三五儿女,什么修仙飞天,都不如这般来的逍遥快活。”
姬雪雁玉脸微红,却舍不得松开丁原的手,轻轻说道:“你便答应爷爷,跟他修炼袖手旁观诀吧。看的出,他老人家其实在心底很是赏识你,连你叫他「姬大胡子」都不在意。如果换了别人,只怕早被揍的鼻青脸肿了。”
丁原苦笑道:“今日在天阶上,你爷爷以一式袖手旁观诀,击退老虔婆的东海平沙袖,我如何能不晓得其中奥妙无穷?可一旦我修炼了此诀,就等若答应他们日后要和玉儿决斗。苏大叔一家待我情义深重,我怎能忘恩负义,拔剑相向?”
姬雪雁道:“其实他们也不是要你跟苏姑娘真个的决一生死,不过是为了实践当年的赌约而已。何况若是你不肯应战,就等若翠霞派就此认输。淡一师伯祖他们的一番苦心,岂不是全都白费?”
丁原哼道:“他们当初收留我就有此用心,我这么做也没什么对不起他们。把我逼急了,了不起连翠霞派的弟子都不当了。这样他们总不能再难为我了吧?”
姬雪雁久久不语,神色却有些黯然,似有什么心事。
丁原略有些诧异,问道:“你怎么了,雪儿?”
姬雪雁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