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臻艰难的将目光从装着小煎鸡的盆子里挪开,不舍的看着苏。
苏保证道,“我们绝对不会偷吃的,我们一家人吃饭,得所有人都到了,才能开筷。”
也怪不得苏臻如此不舍,谁让这孩子长这么大都没能好好吃过这么好吃的菜呢。
路上赶路的时候,虽然一有条件也会找客栈吃饭栈味道并不一定好,只是填饱肚子罢了。
而苏为了能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可是将所有香料都买齐全了,路边那些客栈并不是舍得钱做吃食的,别人主要是靠住宿赚钱。
赶路的时候,也不可能一个劲儿的往城区跑,城里的好饭馆多,但这样会耽误路程。
炒青菜并不会耽误太多时间,不一会儿,厨房那边炒菜的声音就停下了。
封端着一大盆鸡汤,苏臻端着一小盘青菜,一起回到了堂屋。
封放好碗筷,发现桌上竟然放了他的碗,一般来说,是没有什么家庭会让买来的仆人挨着一起坐的。
仆人一般也只能吃主人家吃剩的饭菜。
路上没有讲究那么多,封并没在意。
现在都回到“家里”了,封原本是想装菜的时候装两分,这样他就不会吃剩菜了,谁知道苏家人全跑到厨房看着他炒菜呢……
原本他还想着,今晚得将就了。
没想到苏还真是不讲究这些,封来自对礼仪教养无比注重的地方,之前一路“流浪”到顾家的时候,也不是没有看到过别的人家。
即便是农户家里,能买得起仆人的,谁不摆摆架子?
看了苏一眼,封觉得,随让苏这样做照顾到他的感受,但他还是得给苏提个醒,这样是要不得的,会让家中下人没大没小,将来可能为祸无穷。
“看着我干什么,看着我能吃饱饭?快坐,我们全家人等在着你一起开饭呢,饿死了。”对于能做出好吃的美食的人,苏向来是有些耐心的。
刚对封改观了一点,这人怎么就故态复萌了呢。
别以为会做好吃的,她就会对他有意思啊。
封从苏这个白眼里看清楚了她的想法,顿时将即将脱口而出的劝告咽了下去,她这性子,他管她干嘛。
封坐下后,一家人开始吃饭了,筷子宛如战场上的刀剑,来不影去无踪,比的就是快,谁出剑快,谁就赢了!
在这里,谁的筷子出得快,谁就能夹到自己爱吃的鸡肉。
封一开始不想与之为伍,他要保持着自己的教养,保持住自己的礼仪,可是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做出来的第一顿小煎鸡越来越少的时候,他的动作也快了起来。
这一餐,着实是做到了食不言的境界。
因为,没空!
大家都忙着吃饭,谁有空说话,谁说话谁傻逼!
虽然抢菜的动作没有苏优雅自如,但封觉得自己也就败在她一人之下,心里还有些欣慰。
虽然最受欢迎的是小煎鸡,但是公鸡汤依旧受到了欢迎,最后桌上的三分菜,都被吃了个干净。
封观察后总结,苏家人都爱吃肉,尤其是味重的菜,比如小煎鸡。
虽然蔬菜是她们最后关照的菜,但依旧吃完了。
将大家的饮食习惯记在了心里,看着空荡荡的盘子,封还是满意的,哪个大厨看到自己的菜被人抢光不高兴的?
他心里,有了一丝奇妙的满足感。
就在苏家人炒菜、吃饭的时候,顺风方向的村子人的感觉就不那么好了。
晚风将小煎鸡、鸡汤的味道,一点点的送到了各家各户。
有些人家一年到底也舍不得吃一次肉,就着这香味,啃着手里馒头、吃着白水面,倒是有了些滋味。
村长家里原本就是全村生活条件最好的人了,今天苏在他们家消费400多铜板,村长也决定杀只鸡犒劳一下自己。
原本啃着鸡腿、嚼着鸡翅膀的程松、郭巧,突然就觉得手里的鸡腿、鸡翅膀都不香了。
“爹,都是鸡,为什么咱们家炒出来的没有那么好吃呢?”程松疑惑的看着正在吃鸡屁股的程广胜。
“你这意思,嫌弃我做的菜不好吃了?”村长老婆吴琴,难受的放下了筷子,她又是杀鸡又是炒菜,结果被儿子嫌弃了,心里能不难受么?
“娘,不是,我就是,我就是,怎么说呢,感觉咱们家做的鸡少了那么点味儿。”
程松哪敢说娘的不是?
媳妇儿是给他暖被窝的,他那儿舍得自家媳妇干这些重活儿粗活儿家务活儿,万一把手磨粗糙了,身上弄了伤疤,摸起来就不舒服了。
所以,娘亲还是得哄着的,但程松对这味儿馋啊,“村子里谁家舍得杀鸡来吃?而且他们以前做的鸡,我也没闻着多好吃,我看这个味儿肯定就是今天来我们家买鸡的苏家传来的,娘啊,要不,你明天得了空,去找她问问怎么做出来的?”
程广胜也是一个粗老爷们儿,也被苏家传来的香味儿勾起了馋虫,“没想到这苏还有这厨艺,之前我还担心她不好找婆家,现在看来,倒是我多虑了。”
郭巧见不得家里两个男人都说苏的好,她比这村子里的人见多识广,“公公,这个味儿要做出来倒也不难的,也不是苏手艺多好,而是靠香料,只是一般人家舍不得买齐全那些昂贵的香料,所以做出来的菜就少了味儿。”
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郭巧又道,“有些香料的价格啊,比买十只鸡都贵呢,苏在吃食上还真舍得花钱,我原本看她听尊敬公公这个村长的,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