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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虽然没看到苏说话的表情,但从她刚才说的话,尤其是“打得过就”的那一个停顿来看,就知道她恐怕做了什么事情,只是碍于什么他在场或者顾忌弟弟的教育没有说出来。
那四个人,怕是已经被她解决了。
封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想,明明苏只是一个乡下野丫头,她这些天做的事情也不算出格,可是他就觉得她能对付。
因着苏和阿秀的归来,简直就是给团队吃了一颗定心丸,孩子们很快也不闹腾了,都睡在了阿秀的身边。
晚上露重,苏展开棉被给大伙儿盖上。
看着孩子们纯真的睡脸,苏也难得的感觉到了内心的一丝平静。
但是这样的平静,明显不可能一直存在。
阿秀被匪徒拿着刀威胁的时候,她说的阿勋是谁?她说的少主又是哪个?
苏整理了一下现在所得的信息,阿秀应该是和阿勋护着少主的,不过她被挟持了,所以当时她不顾自己安危,让阿勋带着少主离开。
那会儿她还是正常人。
之后,那伙儿人为了逼问她是否知道阿勋把少主带去了哪里,就对她严刑逼供,鞭打、烙铁各种酷刑都没能让她开口。
最后那群人恼羞成怒,给她大脑里钉了五根针来折磨她。
钉了针之后她是立刻就傻掉了,还是又又遭遇其他的事情才傻掉的?
那么,受了针刑的阿秀是如何自己逃出来的?
不会是那群人故意放她出来的吧?
如果阿秀是自己逃出来的,那群人或许不知道她的情况。
如果是把傻掉的她故意放出来的,就为了看阿勋会不会来找她,然后再顺藤摸瓜去抓少主?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明显阿勋或者少主是没有来找过阿秀的,或许是阿秀跑得太远,所有人都失去了她的线索,或许是有的人已经死掉了,所以她这颗棋子就没有用了。
想来想去,也想不通缘由,苏懊恼的锤了一下脑袋,要是队长在就好了,他多智近妖,而她只是个武力担当,不需要她动脑思考太复杂的问题。
掀开门帘,苏一屁股坐在了封隔壁的老位置。
那四个匪徒她能直接杀掉,这个自家的卖身仆人,她总不能杀掉吧。
夜色里、荒郊野外,是最好杀人埋尸的呢,这个丑八怪死掉了,多半也不会有人找他。
封也是从尸体堆里爬出来的人,他对杀气无比敏感,他突然感觉旁边一股毛骨悚然的气息缠上了他,倒也不是杀意,但就是让他浑身毛毛的。
要动手就快点动手啊!
封拉紧了缰绳,握着马鞭的手放在了腰带侧。
可是旁边的苏依旧一直也没有动手,封再也受不了了,扭头看去,却发现旁边的少女竟然在吃糖葫芦……
亏得他刚才还有些犹豫要不要回手,想着要不要直接一走了之,或者杀人灭个口,他做了这么多假设,结果她已经放弃思考了么?
不过,她那双浓墨般的眼睛在眉毛下散发着璀璨夺目的光,就像茶棚外那一堆篝火,焰苗直指向他,却没有任何别的意义,如果是杀意,这团火恐怕已经凝为实质烧死他了。
“姑娘,在想什么?”
虽然那团火没有烧死他,封依旧觉得口舌有些干燥,刚才他发现她的眼睛竟然挺美的。
恩,她长得不美,又瘦又矮,也只有眼睛还有点看头了。
苏不舍的最后舔了一下糖葫芦外面红色的糖壳,有些困难的紧盯着封的丑颜,直言不讳的答道,“在想你会不会成为我的麻烦。”
“姑娘……是想抛弃我了?”封也不晓得为什么自己这句话说得竟是含着些哀怨。
苏耿直摇头,“抛弃你?没有。”
我只想过抛尸,没想过抛弃啊。
“姑娘是因为夫人那几句话,所以不放心我了么。”
封不信的回望她,看得苏有些心虚,这家伙长得丑,眼神时常也是老实木讷的,此刻却委屈的看着她,倒叫苏生出了几分始乱终弃的感觉。
一阵夜风吹来,将封没绑住的发丝吹得四散开来,扫过他的眼眸、划过他的鼻梁、最后黏在了他轻启的唇上。
他轻呼一口气,将调皮的发丝吹落,继续说道,“姑娘其实不必担心我的忠诚,不管你是否相信我,我的卖身契都在你手里捏着,在外人看来,我们就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点脑子的人都晓得不能到处乱传家里人说的话。”
苏没想到封竟然直接挑开了来说,比她还耿直,他是个憨憨么?就不害怕她直接秒了他么。
“况且夫人的疯言疯语其实并不会有什么人相信的,你是在自己吓唬自己。”
另一个可能性封没说,那就是苏知道了什么,所以她才会把那些话当真,封可以不说最后一句话的,但他想看看苏的反应。
是么,她是在自己吓唬自己?苏一口咬在糖葫芦上,难道她真的是想太多了么,因为到了陌生的环境,又接触了一些似是而非的秘密,所以听风就是雨了?
不啊,阿秀娘亲脑袋里的五根针可是实打实的存在着啊。
差点就被封忽悠过去了,不过,封也不知道阿秀脑袋里有针的事情,所以他才会这么说吧。
“哈,是啊,我娘脑子不清楚,谁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呢。”苏打了个哈哈,从怀里掏出了一袋果脯递给了封,“来,吃点。”
封看着果脯有点愣,不是在聊很严肃的问题么,严重到可能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