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归气,杜海溟的脑袋还算清醒。
在血协,像华美那样对夏微心怀不轨的人,都会忌惮杜海清的威严,不敢对她怎么样。
但是到了外面,可没人会看在谁的面子,给夏微一片清静。
“我也没对微微怎样,你还是安心把解药做出来吧。”杜海清如是道。
杜海溟正欲问他有关华美的事情,华美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杜海清留她在身边为所欲为。
就在这时,华美来了。
她几乎每天都会在杜海清面前炫耀一下自己的存在,她看也不看杜海溟,径直到杜海清跟前,挽着他的胳膊。“主人,你对我真好,还专门给我请了个厨子,给我开了个小灶。”
因为巫蛊的事情,为了不让华美深受其害,杜海清特意叫人在她的住处新建了一个小厨房,专门请了个厨子。
“你满意就行。”杜海清莞尔一笑。他心中想的并不是这一回事,大概是受了杜海溟的影响,他多少对华美还是心存怀疑的。趁着她在,杜海清就想试探一下华美到底跟巫蛊的事情有无关系。“美美,你也听说巫蛊的事情了,那虫子厉害的很,你可别像以前一样馋嘴了,走哪吃哪。”
他的这个开场白,让华美心头一暖。她露出小女儿家特有的羞态,“把我说的跟小馋猫似的,我哪里有啊!”
杜海清再次忍俊不禁,他不顾杜海溟在场,伸手捏了捏华美的脸蛋。“叶晋刚还过来跟我报告,说他手底下死了几个人,他的得力助手田野也是。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华美一脸茫然。“我不知道啊。”她对田野这个名字的反应并不大,好像她从来就不认识这个人。“回头我去问问余悦。”
华美身边的事情,都是余悦一手操办的,根本就不需要她担心。
华美的一句无心之言,让杜海清加深了对余悦的怀疑。之前,他就怀疑血协有奸细,并且指向华美。要不是杜海清对华美太过了解。早就将她当奸细惩治了。
“你去把余悦叫来,我问问她。”
应杜海清的要求,华美将余悦找来。
杜海清对余悦特别客气,不但请她坐下,还亲自给她倒了一杯茶。
余悦突然紧张起来,她看看杜海清,又看看在场的杜海溟。一个屋子里头就他们三个人,而只有她面前摆了一个茶杯,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这杯茶一定有问题!
“喝吧。”杜海清蛊惑她一样说道。
余悦竟真觉得口干舌燥起来。她明知道这杯茶喝不得,还是不由自主的端起茶杯,没发觉自己的手都在发抖!
“主人,这……”余悦低头看着漂浮在茶杯中的茶叶,心中不免惊讶。这茶叶的形状,太像蛊虫的虫卵了。“这不是蛊虫的虫卵吗!”
杜海清与杜海溟相视一眼。有了余悦这句话,不用拿出旁的证据,杜海清就断定她是奸细无疑。
“你怎么知道这是蛊虫的虫卵?”只有极少数人接触过蛊虫的虫卵。除了相关的那些人外,其他人连虫卵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况且,杜海清将虫卵混入了茶叶中,余悦竟然能够一眼分辨出来,她的观察力到底是有多惊人?“是你让田野把虫卵放在微微的房间的吧?”
余悦闭口不言,她一旦承认了这件事,就相当于承认了她就是让血协陷入巫蛊浩劫的罪魁祸首!
“虫卵是谁给你的?”杜海溟问。他不信没人在背后指使余悦。
余悦脑袋一热,将杯子里的茶水泼向杜海清。她大概知道事情败露后自己在劫难逃,就孤注一掷了。
她想制造混乱趁机逃跑,她这个企图被杜海溟看穿。在余悦闪身到门口之前。就被杜海溟按倒在地上。
杜海清被泼了一身茶水,他不恼不怒,反而很淡定的擦了干净。
无路可退时。余悦这才知道求饶起来。“主人,求你原谅我吧!我只是一时糊涂!”
“我倒想听听你是怎么糊涂的。”
余悦慌张的落下眼泪来,她这时候什么都招了,唯恐漏了什么。“是端木夜,是他让我这么做的!他让我把虫卵放夏微的房间里,我当时怕惹祸上身,就让别人做了。”
至于端木夜的目的是什么,就算不用问过余悦,杜海清和杜海溟也知道。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血协有二心的?”杜海清的这句话换言之就是在问,余悦是什么时候跟端木夜那个家伙勾搭上的。
余悦已经泣不成声,她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没想还是露了马脚。
“从端木夜第一次来血协的时候……”那时候余悦跟华美一样,被端木夜的容貌吸引,就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对他唯命是从。“他承诺过我,只要事情做成之后,就会带我远走高飞……”
真是个可怜又可悲的女人,居然被端木夜的花言巧语迷惑,亏她活了这么多年!
“除了蛊虫的事情,你还为他做了什么?”杜海清不得不小心,既然端木夜能迷惑余悦,不代表在血协里会不会有第二个像余悦这样的傻女人被端木夜迷惑。他总得把所有可疑的事情对号入座,说不定还能发现别的内幕。
余悦从实招来,这些年来,她假借华美的名义,在血协为端木夜做了不少事情。她以为她这次在劫难逃,没想到事后杜海清并没有从重发落她,似乎是因为她还有用得着的地方。
杜海清又给她倒了一杯茶水,茶水里有蛊虫的虫卵。
“这杯茶里有巫蛊,也有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