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寄折?”
古兰善思维转的很快,一下子就明白了祝诗的意思。
“可祝国公会承认寄折的身份吗?”
“若事情真到了那个地步,兴许会承认的也不定。”
祝诗沉思了良久低低道。
恐怕到时候父亲承认了寄折的身份,寄折也不会承认父亲的身份,如今寄折对国公府十分抵触,如若不是她的真诚感化了他,估计现在他还不认她嘞。
“哦豁,那你得赶紧抱紧寄折的大腿,他可是未来的祝国公。”
两个女孩儿嘟嘟囔囔调侃了好一会儿,祝诗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我下次有空再来看你,不把府里的事儿解决了我不安心。”
“好,快些回去吧。”
古兰善不再多留祝诗,再者她一人可以自娱自乐,不是问题。
转眼又是一个七日过去,古兰善的脸日日抹冰肌药膏已经好的差不多,开始结痂。
她强忍住结痂时的痒和细微的刺痛不去挠它,盘算着该怎么离开将军府,只要能离开将军府一切都好。
‘叩’
“进。”
古兰善望着昏黄烛火下油纸上的高大黑影就知道是江朝来了。
足过了半个月他才来,古兰善心中已经没有对江朝的半分期待,他爱来不来反正她无所谓,心里没有一点点感觉。
江朝推开门进去看到的第一个场景便是古兰善坐在铜镜前,一手拿着冰肌药膏一手在伤痕处轻轻涂抹,连一个眼神儿都懒得给他。
“将军来有事吗?”
江朝听着女子陌生冰冷的声音,心中蓦然一阵刺痛。
从前她直呼他的名字,眉眼间一颦一笑皆是女儿家的娇俏可人的模样。
如今却因自己变成了陌生人一般,比初见他时还要冷漠。
“我我是来看看殿下的。”
古兰善涂抹着脸颊的手一顿,骤然回头面无表情的望着江朝。
冷冰冰的眼神直让江朝心尖儿一颤,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好了吗,怎么样?”
江朝垂眸掩饰去眼底的难过,堪堪低声道:“对不起,殿下。”
“对不起?你一句对不起就想了事吗?你一句对不起我的脸就能完好如初吗?!”
江朝自知心中有愧,这会子嗫嚅了半天却只能再重复道:“对不起。”
古兰善垂下如针扎人似的眸子,回头继续涂抹冰肌药膏,淡淡道。
“我要离开将军府。”
江朝心中倏地想起寄折的话,骤然暴喝一声。
“算我求你放过她,放她走,行吗?”
“不可能!”
古兰善的手一颤,显然是被江朝的声音吓到了,回头皱着眉看着江朝。
她不就是提了一下要离开将军府怎么了,反正迟早都是要走的,他这么生气做什么,弄的她好像要携巨款潜逃似的。
“你干嘛那么大声,我没聋啊。”
江朝看着古兰善受到惊吓的模样意识恢复了些清明,脚下却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古兰善的肩膀冷声质问。
“是不是寄折那个下等的男人让你走的?”
古兰善寻思着寄折也没说过这话,肩上的疼痛愈发明显,皱眉道:“没有啊,你发什么疯弄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