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黛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缅怀一般笑道:“当初她和江朝的感情闹的轰轰烈烈,人尽皆知,谁知道最后竟是和一直默默无闻的寄折在一起。”
夜色渐沉,繁星点点。
月色一如既往的温柔拥抱着众人仿若年少时的脸庞。
“是啊,想不到北疆公主现在竟然是我弟妹了,说出去都倍儿有面儿!”
祝诗怀念起曾经与古兰善打打闹闹嬉笑的一幕幕,而寄折则是温柔而沉默的望着她们。
那时候谁都不知道寄折心里住了人儿,只道是寄折在醉梦楼待的久了,无聊了。
“现在这样儿也挺好的,不过江朝自从辞去镇国将军一职就再没出现过了,倒是很想念他呀。”
姜晏笑弯了眉眼,同曾经那个一笑就露出可爱小虎牙的女子一样,未曾改变。
“想念谁?”
身后忽响起一道低沉醉人的声音,蓦然回头只见赫白一袭黑金长袍,眉眼温柔的望着她。
“当然是想念你啦!”
姜晏面露喜色一把扑进赫白温热的怀抱中蹭了蹭,她哪里能当着南朝醋王的面儿说想念江朝,这不是自寻死路嘛~
“时辰已晚,我们回宫好不好?”
赫白望着属于他的小姑娘此刻正拥抱着他,深邃的眸子愈发温柔。
“好!”
如黛和祝诗在一旁瞧着这对儿夫妇俩你侬我侬,纷纷别开眼表示没眼看,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撒狗粮啊!
送走了我们日理万机(并不)的女帝和权倾朝野(是的)的太师后,路上的行人逐渐减少,清风徐徐。
“你家那口子怎么还没来?”
如黛陪着祝诗蹲在婉衣阁前,吹着不冷不热的仲夏夜风,调侃道。
祝诗沉默了一瞬,半晌后一张俏脸埋入膝盖间闷闷道。
“其实我今天出来是因为同他闹别扭了。”
如黛微微一惊,除了刚才送走的那两口子就数祝诗和她夫君最恩爱了,曾经是祝诗一掷千金博人一笑,如今是她夫君一掷千金只求见她一面。
“怎么回事?”
“哎,我这不是嫁给他好几年了嘛,他的爹爹老催着要抱孙子。”
“你说这事儿又不是我想完成就能完成的了,还得要他同我一起努力。”
如黛听着点点头道:“虽然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儿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知道孩子这种事儿是急不来的。”
“这么多年了我肚子没动静我也着急啊,只是他跟没事人一样一点儿也不着急,把他爹的话当做耳旁风。”
祝诗说着就抬起头嘟着红唇不满道。
“那不是也挺好的嘛,你想想这要是换了别人早就被休了,你夫君这其实是顶着父亲的压力在保护你呢。”
如黛想了想这男人必定是爱惨了祝诗才会对父亲的话视若无睹,换了寻常人家说不定反跟着长辈一起逼自己的媳妇儿呢。
“我知道的,可是我怕这么做父亲会寒心。”
“你也是知道我当年的名声有多差,娶我进门已经顶着数万人看笑话的目光,如今我又一无所出,只怕又得惹来那些人的嘲讽了。”
祝诗想着就红了眼眶,她不是不知道他暗地里的保护,只是这么做实在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