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白一听‘病了’连忙从小姑娘的脖颈间抬头担忧道:“晏儿病了?”
“怎么回事?”
“什么时候病了?”
“让太医来看过了吗?”
“要不要紧?”
姜晏被这一连串的素质五连问的头脑发晕,望着赫白充满担忧的脸色直哭笑不得。
“我现在还没病啦。”
“我是说你再不松开手让我去换身干衣裙,待会若是真的病了可如何是好?”
“啊,那我很快就起来了!”
“晏儿不要生病!”
赫白连忙松开搂着小姑娘的手,大大咧咧的就要站起身。
“别,你别起来,我起就好!”
姜晏想到赫白此刻应该是赤着全身,她可不想看到什么不该看的然后第二天长针眼。
话落立刻挣扎着起身上了池边,随意取了一条干净的布裹在身上迅速跑到屏风后换上一身儿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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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赫白完全酒醒后从浴池中起身穿好衣服来到软榻前时,他的小姑娘早已倒头呼呼大睡。
小姑娘的睡姿很安分,乖乖的蜷缩成一团在软榻里边儿,给他留了很大一片儿位置。
赫白嘴角微微上扬宠溺一笑,轻手轻脚的替小姑娘掖好被子,拿着琉璃盏来到书案前处理白日里留下的奏折。
今日那些老东西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突然就宴请他去他们的府中喝酒,美名其曰讨论朝廷之事。
等他去了以后才发现事情并不简单,这些老东西们话里话外都在试探他对东胡关隘派兵一事是如何态度。
“赫大人觉着是否应该派兵给东胡?”
说话的是老当益壮的夏老中书令。
夏老中书令摸着花白胡子眯着眼严肃道。
今日他们这些花甲辈的老臣都被一个名叫葛颂的前朝宰相凑在一块儿,不管朝中资历深浅都叫他葛老。
说是讨论东胡关隘派兵一事,而根据他多年来在朝中对这个葛老的了解,此人的心思琢磨不透,手段极其狠戾。
自从南皇驾崩、赫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持朝中大权后就一直不服气,私底下结党营私多年。
“晚辈还拿不定主意,斗胆向各位前辈赐教。”
“是拿不定主意还是不愿同我们这些老东西说结果?”
葛老阴测测一笑,沟壑纵横的脸上尽是算计和阴险。
“葛老说笑了,东胡关隘借兵一事可大可小,晚辈实在是拿不定主意。”
“是么?”
“是。”
赫白微微低下头不卑不亢道,长眉紧紧蹙起眸中似有复杂之色。
他是知道这个葛老一直不满他把持朝政私底下结党营私数年,只是碍于葛老一直有什么明显的动作倒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如今竟然会借着东胡关隘借兵一事向他发难,此事恐怕不会那么简单,这其中定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呵,赫太师年轻有为怎会不知,不过是看不上葛某,不愿同葛某商议嘛。”
“不过没关系,葛某其实有一个意见。”
葛老已分不清轮廓的嘴角微微上扬,一双污浊的小眼转了转。
“晚辈愿闻其详。”
赫白恭敬作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