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了狠话也流过了泪,其实对于路洋,束合也做不了什么了,毕竟所有事都已成定局,王锦渊也回不来了。
一步一步走出这个地方,直到大门外,束合拿起边的包,掏出了里面的一把短匕。柄上的虎头十分眼熟,那就是王知节之前用的。
自从王知节走后,束合带了那把匕首和一些照片回来,照片存得很好,而匕首便被她随带着。
复仇的滋味是什么样的,束合最清楚了,既不痛快又折磨人。自己做过了肮脏的事之后,凡事便变得小心翼翼,生怕还会私下来寻仇,所以出门时时刻刻带着一把匕首防。
看起来有些可笑,也有些悲哀。
今晚的束合无数次想把这把匕首插进路洋的体里,她恨透了,但她最终并没有这样做……
门外的冷风从头颈灌了进来,口和肚子一阵发凉,束合把大衣又裹了裹紧,回头望向后的大楼。
大楼三楼的玻璃窗内,路洋的影赫然出现在那。他看着束合离开的样子,脚像是灌了铅一样迈不动步子,他还想像之前那样追上去,但他知道一切都是徒劳。
路洋,我过你,你是我那段黑暗苦闷子里的唯一光亮。可惜时至今,我又怎知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我辨不明白,看不清晰……
还记得那阳光灿烂,你站在我家门前,木绣球树下的你笑容明媚、白衣翩翩,我多希望,那个……是真的你……
束合不再抬头看着,转过去低了头,发丝垂下遮了脸,她最终还是没能将这些话说出口。
又一阵风吹来,束合心口抽紧了一下,接着突然眼前一黑,硬生生直地倒了下去,没有电视剧里那种柔弱的晕厥,而是重重地向前砸在了水泥地上。瞬间,地上漫出了暗红色的血,渐渐散开。
楼上的路洋看见,像是发了疯一样地冲下楼,恨不得自己不能直接从三楼跳下去。
场馆内还依旧闹喧嚣,而馆外因为保安的驻守驱赶了人群,此时显得特别的寂静。
束合像是昏死了过去,前额因为惯摔倒撞出了一个巨大的口子,鲜血不时地向外涌出,此时她的半张脸都被血染红了。路洋来不及思考,脱下外罩在束合上,再解了里面的一件白衬衣捂在束合额头的伤口上。
在这个倒寒的天气里,路洋穿着单薄的短袖,抱起束合奔向了自己的车子。
原本二十分钟的路程,路洋愣是闯了好几个红灯飞速赶去了医院。经过了医生的抢救,束合的生命体征逐渐平稳,魏医生听闻也从值班室赶来看了看况。
路洋失神地待在抢救室的门外,就好像上一次的事近在眼前一般。
“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最近束小姐的体保养得不好吗?”魏医生从门内走了出来,对着路洋说。
“发生了点事,可能受刺激了……”
“糊涂!病人的体是什么样的,你们作为家属难道不知道吗?怎么可以让她绪有那么大的波动,不要命了吗?”
路洋不停地点着头,“之后会注意的,会注意的……”
魏医生又叮嘱了许多,大约也就是要按时吃药按时复查,注意休息,绝对不可以再有绪的刺激,路洋全数听进,在一旁点着头。
第二,路洋待到束合状况稍有了好转,安排了一辆救护车把束合接回了他的家,然后让魏医生与自己的私人医生交接了一下。
束合还昏迷着,路洋这里的监护机器一应俱全,他搬了个凳子静静地坐在边,看着束合额前还缠着的纱布,她的额头缝了五针,会留下疤痕。
魏医生说了,幸好是向前摔倒,只不过是破了相,若是向后摔倒撞到了后脑勺,伤了神经,便就不是皮伤这么简单的了。
路洋想起来后怕,后悔自己那天明明看见束合体已经支撑不住了,自己应该守在她边。
在路洋看着束合发着楞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是智能管家系统跳出的信息,手机屏幕上出现了夏小娴的脸,就在路洋家的门外。他轻声哼了一声,在手机上点了一下开门的按钮,然后轻声关上房门,下楼去见夏小娴去了。
夏小娴穿着一妖娆艳丽,浓妆艳抹地扭着进来。她环顾四周,张望了半晌,然后笑吟吟地说了一句:“哦?这就是你买来结婚的房子?”
路洋冷着脸,淡漠地说:“你来做什么?”
夏小娴完全不顾路洋看起来是否心不好,自顾自地走到他的边,小手一楼将自己的口贴近了路洋的体。“我来做客啊!”
路洋很高,用他的视线从上往下看的话,正好看到夏小娴的事业线,加上夏小娴耍了些小手段将自己的器裹得呼之出,更是显得明显极了。
路洋皱了皱眉,一阵恶心,一把将黏腻的夏小娴从自己上拨开。“你还敢来我这里?你真当我不打女人?”
“us你怎么啦?”夏小娴显得无辜极了,一脸的难以置信。“你至于吗?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啊!让你不要在无谓的人上浪费时间,难道我做错了?这些年那些纠缠你的女人,哪个不是我帮你处理掉的?”
路洋气不打一处来,怒火一触即发。
“不就是个束合嘛,你要多少个束合我都能找来,现在你为了这一个女人跟我翻脸?难不成你是玩真的?”
“玩?玩个!”路洋吼了一句。
“那个束合有什么好的?她心里只有一个王锦渊,她拿你当备胎!她凭什么?一个病秧子还想叱咤商界不成?你是多久没有女人了,要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