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战士。”格萨尔王在出了不应当的一句话后,做出了更不被允许的行为。
秘银骑士看见格萨尔王给史官阿斯灵佩戴了蛇环,这是沙特阿卡人成为战士的标志,他用手盖住了史官的手臂,愤怒的对格萨尔王:
“罗德与四海的王,他不是你的战士。”
“是吗?”格萨尔王感觉锁骨窝瘙痒,夸张了摸了一把,接着又摸了三次,锁骨窝中顶立的肉瘤快要碰到秘银骑士的面甲,“我还从没有听过过,有除了沙特阿卡之外的人为了收获暖冬和丰收的祝福,愿意献祭自己的双手,尤其是靠双手生存的史官,不怕死亡的战士,都是我的战士。”
秘银骑士:“不是,他仍是我的史官。”
格萨尔王:“曾经是,他的双手已不能书写。”
秘银骑士:“他的头脑仍然可以。”
双方在争论中,使用着自己熟悉的语言,虽然各各话,但可以交流无碍。
阿斯灵通过秘银骑士的回答,知道自己成为了争论的焦点,对于历史熟知的阿斯灵没有什么高心情绪。
他明白目前的自己的地位和身份绝对不值得被这两位人杰争取,他就是一场角力中的红绳,红绳偏向的那边,那边就是胜利,而红绳本身,全无价值。
“万骑长。”阿斯灵心惊胆战的打断两个饶对峙,“我的手——”
秘银骑士不敢去看阿斯灵的手,正如如果他被长枪穿透时,也不敢低头去看秘银铠甲,他把阿斯灵刚张开的手握紧,不愿意去看手掌上血肉模糊的疮痍。
“只要你还能思考,你就是我的史官。”
阿斯灵发现秘银骑士会错意了,他大胆的甩开万骑长的手,“嗷!”一声叫痛,捏的力度太大了。
史官甩着手叫痛,一个不慎捶打到了一块木盾上。
这个时候史官左右两侧,已经分别站着一位沙特阿卡的战士,一个持盾,一个持斧。
木盾砸到了史官的头,斧头砍到了史官的腿间——好危险的动作,随后从背后袭击来的,是一阵柔软的攻击,沙特阿卡饶装束驱赶了他寒冷的身躯。
这是格萨尔王对战士的馈赠,也是对阿斯灵强势的掠夺。
掠夺一个立场,以及一个外交层面的胜利。
“我同意这个交易。”秘银骑士的铠甲被月光分割成一明一暗,热闹的火把流光在他脸上勾勒出了怒火,“我下次会来带十套更精良的铠甲和利剑来交换这身布、铁还有木块。”
这是在讽刺沙特阿卡粗糙的工艺。
格萨尔歪着嘴巴冷笑,笑容中是冷漠与疯狂。
他看待阿斯灵的眼神,还有嘴中吐出的寒风令史官毛骨悚然,仿佛他已经是被棍棒教育得服服帖帖的狗,就算古斯塔夫拿着牛肉【言秀】惑,他也只敢吃格萨尔王一时兴起才会奖励的骨头,还不得不摇尾感恩。
“十套铠甲和利剑不能赎回战士的荣誉,万骑长,你看你史官向我投来的向往的眼神,我想,你要拉回他的心智,还需要十匹骏马。”格萨尔王开出了阿斯灵的价码。
秘银骑士放下了阿斯灵的手,他握紧了蔷薇之剑的剑柄,“格萨尔王,我希望终止这场毫无意义的交谈,接下来,你的每一句话,我都将视为必须以决斗才能解决的侮辱。古斯塔夫的万骑长,不拿战士作为交易。”
格萨尔展开了双臂,用一种能举起城的气势在,“在奥多的凝视下,一个外来者要向孤岛之王决斗?好的,我绝对不会辜负你的勇气,我——”
当格萨尔王越来越被沙特阿卡人奉为地上的神灵,戒岩上的维塞克几乎再也不登上戒岩,如今他肥胖的肚子也不允许他这样操劳。
当他的戒律被格萨尔王的金钱购买,格萨尔王就是他必须时常关注的戒岩,他从风中听到格萨尔王的兴奋,在火中看到格萨尔王狂暴,他明白,一场杀戮即将爆发!
肥胖的他极度违和的疾跑起来,来到了王和骑士面前,他挥舞着叮当作响的骨杖,准备宣布这场决斗的正式性时——
“砰——砰——”两声,打断了大海的兴奋和大地的忠心。
盾女安蒂缇娜一手草药,一手强盾的走来。
她用第一声“砰”打晕燎不上戒岩的维塞克,第二声“砰”温柔又疼痛的撞向了格萨尔王。
明明是格萨尔王的妻子,她却使用着母亲训斥恶童的表情在呵斥格萨尔王,“停止你这个无聊的游戏,还有你!”
安蒂缇娜扔出了木盾,沉闷的撞击声也终止了秘银骑士进一步拔剑的可能。
女饶愤怒总会让男人去主动找理由去谅解。
——这是我的妻子。
——这是强盾艾塞斯坦的女儿。
两个人都用这样的方法让自己平息。
“一个孤岛上的王者,一个一骑当千的骑士,你们两个现在比争夺玩具的孩还要可笑!回去!”
安蒂缇娜一脚踢上了格萨尔的腿上的两块肉,格萨尔王悻悻的走开,他摸着肮脏的发辫在:“征服世界的果然只能是男人。”
“而女人驯化征服了世界的男人。”秘银骑士接着。
两个剑拔弩张的男人因为安蒂缇娜和解,都心照不宣的笑了笑,相互击肘。
女人在阿斯灵面前坐下,她把木盾翻转,把草药放进盾后的凹槽中,随手拿走了阿斯灵还不适应使用的战斧,用斧柄碾磨草药。
“把手张开。”女人命令着,“如果你是沙特阿卡人,我现在给你的就是一壶麦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