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不管你曾经是多么懂筑造,这颗树都不能砍!”韦恩在吼。
“我只要这颗树。”
“固执!团长的树屋在上面。”
伊利亚的眼睛是最残暴的利箭,直接穿过了两层肉墙,死死的钉在橡木上。
“团长?不管谁的树屋在上面我都只要这颗树,否则你们就自己造船,老钥匙对吧?你们就让老钥匙进城去乞讨,看他能不能用半截舌头去游说一个船匠出城。”
韦恩急的几乎要喊出伊利亚的名字,职业的素养制止了他的想法,地面被他焦急的踏响。
团长推开了中间的隔挡,两根手指用力的抵住伊利亚的胸膛,乔劳尔在伊利亚上翘着一边嘴角的傲慢身躯里,感觉到一股极大的抗力。
“你最好给我个解释,为什么非要这棵树不可,否则我就让树苗穿过你的耳朵,在让大地覆盖住你的眼睛。”
“我懂树。”
“我见过的流浪骑士中,没有那个不夸耀自己不懂战争。”
“只有这颗树有人性,我在它身上感到,它无比想回家的心绪,只有它可以撞破那个城墙,因为想家,这棵树会坚不可摧,因为想家,这颗树在战士扛起时,还不会感到过分沉重。”
“你的话更像是装神弄鬼的占星师。”
“你能扛起两个清醒的人,但抱住醉酒的人会感觉吃力。”伊利亚用更加“装神弄鬼”的话来解释,“我说了,这棵树通人性,当坚固的橡木知道我们是送它回家,它会用力撑着我们的战士。”
“长出它的根系,在松鼠们的肩膀上扎根?”
“如果这么说你能理解话,是的,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看来我的密林不仅不会少一颗橡木,还会多一颗树苗。”乔劳尔挽起衣袖,做出跃跃欲试的杀戮表情。
伊利亚猛然抓住乔劳尔的手腕,用团长的拳头锤向了自己,伊利亚发出阵痛的声音,表情却很舒坦。
“果然如此,我更加确认了这颗树人性的由来,它和你相关吧。”
伊利亚松弛了手劲,乔劳尔和他沉默的对视。
“我希望你识人的本领能够不辜负我的期望。”这句话是对长鼻毛韦恩说的。
这句话说完,团长乔劳尔走向了那颗树,“你确定你要这颗树?”
“只能是这颗树。”
“好。”
乔劳尔爬上了树屋,“注意!”一声提醒后,树屋中抛下了一团黑影,落地后发现是另一把斧头。
“别愣着。”乔劳尔爬下树后喊道,“在松鼠团,到老都得做事,不然就变成树。”
韦恩知道在说他,但不明白团长要他做什么。
“确定了?这颗?”团长下树问向伊利亚。
“这颗。”
“好。”
团长拔出陷进橡木的斧头,把它交给伊利亚。
“我和你一起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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