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墨宇倚靠在假山的旁边,迎接着清晨的柔软阳光,嘴角还带着一抹轻狂的笑意。
成墨宇随手从假山上抠了一些青苔,指腹瞬间便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绿色,这种绿意生机盎然,却被她来回碾压,待到青苔全都变成了浆液,成墨宇才终于酝酿好了情绪。
她伸出手,将青苔浆液抹在了黑召唤烨的脸上,浆液凉凉的,带着成墨宇的轻贱之意,她在他脸上画着猫胡须,以示戏谑,黑召唤烨却不反抗,任凭她笑得邪恶,笑得薄凉。
成墨宇这才缓缓出口,带着分明的嘲讽:“我的这种检查方法,绝对比吉尼斯世界纪录的认证官还要细心万倍,事实证明,你撒谎了,既然是谎言,要么就不要提,要么就别拆穿,我也知道‘人艰不拆’啊,你干嘛,还要我帮你拆穿自己呢!”
一想到和这种猥琐之人缠绵了一夜,成墨宇的清白已经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转念又想,黄河毕竟本来就黄,洗不清也是情理之中,那么成墨宇若是跳进长江,兴许就能洗掉这一身的黄腥味呢!
黑召唤烨的眼眸低垂,可是我站在成墨宇的位置上,却正好能看见他的悲伤。
“墨墨,你是真的不相信黑黑吗?”黑召唤烨语气低沉,降低了他作为长老尊贵无比的身份,现在口口声声自称黑黑,难道他当真以为,黑黑这个宠物名字很好听吗?
黑召唤烨继续道:“墨墨,我的手里真的有虫子,但是我现在不能告诉你,只要我们变成了夫妻,那么我的一切秘密,都会如实告诉你……墨墨,我请求你相信我!”
我见黑召唤烨这般执著,便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是否出了错,于是我拿起他的双手。用自己的手摩挲着他的掌心,生怕漏掉一个藏在他ròu_tǐ里的虫子。
可是,结果还是没有发现任何虫子,黑召唤烨始终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好啊。他不就是打了我一巴掌吗。那好,那好,我已经怒不可遏了!对于这样暴力相向的人。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以暴制暴!
“我相信你,但是,呵呵,我的手做不到!”
啪!啪!
我一边说话,一边双手并用,从右手换到左手,从黑召唤烨的左脸打到右脸。
两个惨白的掌印,印在了黑召唤烨双侧嫩白的脸上,我就是要把他打回五十岁的原形。
“疼吗?”
“不疼。”
“呦呵。原来你还知道疼不疼啊?来吧,杀了我!”成墨宇此时抓住了黑召唤烨的双手,并把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命令着黑召唤烨杀死他。
不过,我的心底还残存着一丝希冀,这个对成墨宇一见钟情的男人。难道真的舍得杀死她吗?
“你想死?”黑召唤烨果真将自己的手掐在了成墨宇的脖子上。
“我不想,只是,与其被你下令杀死,不如我自愿为之。”
我依旧倔强,就在听到黑召唤烨的反问句时。内心还在愤怒的暖着。
只不过,黑召唤烨的手上已经开始使力气,他竟然如此不仁,让我心凉透……
我为了尽快脱离苦海,也屏住呼吸,安静地等待死亡。
如今的我,心头上只剩下对黑召唤烨的恶心,这个口口声声说爱成墨宇的男人,只在我小小的刺激下便显出了残忍的原形。
所以即便是死,我也觉得不值得,这样的死法愧对我曾经对他的信任,也让我替成墨宇的生命感到惋惜。
“你死了,你朋友怎么办。”一个如在空谷中回响的声音,一遍遍缠绕在我的耳畔,我的耳边还在响着:“你死了,你朋友怎么办。”
我死了,我朋友该怎么办?呵呵,我相信他们吉人自有天相,大概不需要我的帮助了吧,皇甫凌和莫飞虞武功高强,他们想冲破水牢,大概也无人能挡。
况且,少了成墨宇和半死不活的云天依在其中拖累,我想皇甫凌和莫飞虞会打得更加尽兴。
就这样,不知道是谁在和我说话,也许是发自我内心的拷问,我死了,我朋友该怎么办呢,可是我活着,连自己都觉得羞辱不是么,那样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不如死了。
我感觉缺氧,像鱼失去海洋,像闷在罐头里,死亡如此绚烂,我闭着眼睛却看见了光明的远方,那里似乎有高大的楼宇,是这个时代不可企及的未来。
“你死了,你的朋友会死的更快,你不打算挣扎一下吗?”这个鬼魅的声音,就像是我内心的独白,担心着我的担心,诉说着我的本意。
可是,既然我选择了激怒黑召唤烨,便也无怨无悔,死,是我既定的宿命。
鬼魅的声音忽然间消失了,我内心已经坚定了死亡这去路,稀薄的空气在我的口唇间滤过,就像是给一个喉咙被异物堵住的病人,采取毫无用处的给氧措施,成墨宇的意识渐渐地消失了。
“唉……上天真是爱开玩笑。”
黑召唤烨在我的耳边讲起话来,我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已经在他的怀里躺着了。暖暖的风轻轻拂着成墨宇的发丝,凌乱之处的发髻已经被拆乱,成墨宇静静地躺在黑召唤烨的胸膛上,等着他处置,或者给一个解释。
“你醒了。”黑召唤烨毫无情绪的声音,着实让人害怕,就像是初见他时,被他的仗势所吓到一般。
我沉默,然后他的话便也不多了。
我望着山谷上方,那一圈聚光的大型铁盘,犹记得灵鸽带着我寻找皇甫凌时,我曾轻而易举地飞越聚光铁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