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被木兰拿扫帚狼狈的赶出门外,齐富跟王氏因为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倒是没人推搡他们俩。
刘氏在门口指着大门破口大骂,什么难听的话不要钱的往外喷,听的她跟前的齐富、王氏都觉得丢人,臊红了脸。
外面闹腾腾的,屋里这会儿却是一片静默。
简月娘他们得了信儿匆匆赶到堂屋,看到站在堂屋中间的赵旸铭,本来还有一肚子的话要说,还想训斥他一番的,等见了人却又说不出口了。
使了个眼色,简月娘带着众人都从屋里退了出来,留下空间让他跟珍儿好好谈。
村里有下地的,看到门口大骂的刘氏他们,都停下脚步,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的。齐富还是脸皮太薄,又跟齐强的无赖性格不一样,臊红了脸拉着刘氏上了马车,匆匆的走了
马车上,齐富气急败坏的抱怨道:“娘,你也真是的,都说了去了要好好说,你咋还吵起来了呢?你听听你骂的那些话,任谁不生气呀?好了,被人赶出来了,心里舒坦了?”
王氏一直注意着刘氏的脸色,见她气的浑身都哆嗦,扯了扯齐富的衣服,道:“好了,少说两句。”
齐富瞟了刘氏一眼,不甘愿的住了口。
刘氏目光直直的盯着齐富,浑身直哆嗦,齐富被她的目光盯的有些发虚,正要说两句讨好的话,刘氏一下子扑了过来。
“我打死你个贱婆娘,老娘娶了你过门就是让你撺掇爷们忘了老娘的。你个臭1婊1子,今儿老娘好好给你教教规矩。”刘氏扑到王氏身上,又挠又抓又掐的。她突然发难,齐富跟王氏都没想到她的目标是王氏,一时愣在那里,等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王氏才反应过来。她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从小在铺子里给她爹帮忙,也养成了泼辣的性子,这几年是想着嫁了人才收敛的。这会儿刘氏先出手,她也被激起了火气,对着刘氏一点儿都不客气。
等马车停到门口的时候。从车上下来的刘氏、齐富、王氏身上的一副都乱了。头发也乱糟糟的,脸上、手上等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都满是抓痕,一身狼狈不堪。
听到守门的小厮捂着嘴偷笑。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的声音,齐富恨不得找个地洞转进去。
王氏脸色也阴沉的可怕,想不明白怎么才半年不见,婆婆竟然跟个疯婆子一样了。
气冲冲的回道自个屋里,王氏翻箱倒柜的开始找东西,跟在她后面进来的齐富烦躁的道:“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王氏的声音一下子拔高八度,“齐富,我今儿这样被人欺负,你还好意思问我想干什么。我告诉你齐富。我嫁了你们家可没占你们什么便宜,你自个摸着良心说说,我爹娘对你怎么样,你爹娘又是怎么对我的?我千里迢迢带着孩子跟你跑到这棘阳县,就是让你娘这样糟践我的?”
齐富看着趴在床头哭的伤心欲绝的王氏,只好安慰道:“好了好了。你也别哭了,都是孩子他娘了,还哭小心孩子笑话你。”
王氏咚的一下坐直身子,红彤彤的眼睛瞪着齐富。
齐富心里一虚,忙道:“好了。今儿这事是我娘的错,我代她赔不是了。你不是也把我娘给挠了吗,你们就当扯平了。别忘了知县大人可是派了人去齐家庄拿户籍文书了,很快就能证明齐珍儿姐弟俩跟我们是一家人,到时候我爹娘接手了齐记杂货铺,还有那一百亩良田,那些不都是我们的了吗。你就是不想想我,想想咱们的儿子,为了给他留下些东西,咱们就忍忍呗。”
王氏被说动了心,想到自从来到棘阳县吃的这些苦,受的这些罪,可不就是为了这些东西吗,要是现在走了可不就是功亏一篑,东西全便宜了齐强跟邢莉香那个贱人了吗?
齐富见她脸色缓和了,心里松了口气,痛呼道:“哎呀,哎呀,我的脸好疼啊。”
王氏一听果然紧张了,慌慌张张的去找药去了。
齐凤儿听了丫鬟的禀报,气的又砸了好几个茶杯,恨声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
珍儿跟赵旸铭,一个坐在凳子上,一个站在堂屋中间,就这样相互对视的,都没有开口说话。
珍儿一直等着赵旸铭自己开口解释,可是等了半天都不见他开口,而且还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忍不嘴了脸。
轻轻咳了一声,珍儿开口道:“把我的庚帖还给我。”
见珍儿要开口,赵旸铭的心里顿时一热,这一路上他一直担心自己的作为会惹珍儿反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多怕珍儿会不理他。可是这一开口却让他沸腾的血液一下子冷了下来。
赵旸铭还是不说话,珍儿瞪着他,心里越来越气。使阴谋骗了她的庚帖,回来也没个交代,他还有理了不成?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骗婚。”珍儿一仰头,一字一顿的道。
赵旸铭突然笑了。
珍儿有些恼怒。
赵旸铭气定神闲的找了个凳子坐下,好整以暇的看着珍儿,道:“自古以来,婚姻都是依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的庚帖是双方长辈请了媒婆换的,每一条都符合规定,哪里有一点儿是骗来的?”
“你明知道我是在跟春水哥议亲,所有的事都定下来了,你横插一脚算怎么回事?”珍儿质问道。
赵旸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种眼神看的珍儿心里一突,印象中她见过这种眼神,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了。
赵旸铭的眼里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