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牛云茹在杜鹃耳边轻声说着什么。
杜鹃有些难以置信道:“这事是真的?”
牛云茹面无表情道:“二奶奶,你认为我会说假话诓你?”
杜鹃想了想,量这丫头也不敢骗她,更何况,这事捅到牛老根那,对牛云茹一家也有好处。
想到这里,她不得不高看了牛云茹一眼,这丫头年纪看起来不大,心机却这么重,不过她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你会做,我也会做!”
杜鹃心情显得很不错,快步离开。
望着那离去的背影,牛云茹目光一冷。
别看如今牛老根纳了的个又温柔又知心的小妾,能享齐人之福,本来他也是这么想的,但现实却狠狠的给了牛老根一巴掌,让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钱婆子总是隔三差五就会蛮不讲理的大闹一次,让他心里烦不胜烦。
幸好杜鹃懂事,从来不跟那糟婆子争,懂得忍让,只要那糟婆子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可牛老根看在眼里,心疼在心里。
尤其是看着杜鹃那委屈坚强的模样,让牛老根心底升起一抹保护欲,顿时对钱婆子一丝好感也无。
后面更不用说了,他想让大勇和大壮下地干活,那糟婆子不但不肯,还说什么她的儿子不是种地的贱胚子,这不是嘲讽他是什么?
如今杜鹃说永气寄回家上千两的事情,他却一无所知,牛老根脸色顿时不好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杜鹃无辜道:“要不是茹丫头跟我说,我也不知道呢,根哥,你说说姐姐怎么能将这么大的事情瞒着你啊,一千两可不少小数目,要是有一千两,根哥也不用这么辛苦下地干活了,都能请人了!”
牛老根脸色渐渐阴沉。
秋收的日子快到了,他本打算请人帮忙干活,但那糟婆子说如今家里多了个人,开销大,没银子,请不起人干活,还说什么就那么几块地,不用请人。
他哪会不明白那糟婆子指什么啊,为了杜鹃,他原本还没打算计较,可如今听说永气往家里寄来上千两,可偏偏那糟婆子和大儿媳瞒着他,这是没将他这个一家之主放在眼里啊!
心里越想越气,猛地将手中的镰刀往地上一扔。
“回家!”
……
正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女人的地方自然少不了八卦。
不到一天时间,作坊的妇人都在议论老牛家六国大封相。
李香兰回到家里,把老牛家的事情告诉他听,牛大力也觉得有些意思,钱婆子不但被牛老根给打了一顿,还被夺了管家权。
以他对钱婆子的了解,钱婆子肯定不会答应,而牛老根这次也是铁了心,要掌管家里银子,钱婆子敢闹,他就敢打,打到钱婆子不敢闹为止,连钱氏和张氏劝都劝不住。
而事情的起因就是因为牛永气寄回家的一千两银子。
牛大力磕着瓜子,摇摇头,觉得有些可惜,竟然没让他见到这么大场面的动作戏。
只是以如今牛永气拥有制作玻璃和肥皂这两种能富可敌国的行当,怎么才给老牛家一千两银子?
要知道牛永气给他们一箱肥皂,市面价格就上万两了。
不过,他很快就了然了。
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
牛永气前世让老牛家坑死的,换了今生,尽管不会害老牛家的人,可也不会再像前世一样帮他们了,能给他们一千两算是仁至义尽了。
但不管怎么样,老牛家的事情都和他们一家没有任何关系。
“不好了不好了!二丫快不行了。”
忽然,屋外传来碧儿急切的声音。
牛大力和李香兰相视一眼,听说二丫出事了,不敢耽误,赶忙走出屋里。
西屋里,琴声忽然消失,冷秋娘和大丫也被惊动得从屋里走了出来。
出了屋子,就见碧儿一脸焦急的模样,二丫有气无力的趴在大黄背上,秀儿不断推着二丫道:“二丫,你要坚持住啊!”
所有人都被吓坏了。
牛大力心里一提,“出了啥事?”
秀儿眼眶红了,脑袋有些懵,结结巴巴道:“牛叔,我也不知道啊!”
李香兰心里也有些慌,有些不知所措,牛大力不由分说,已经上前抓住二丫的小手,微微皱眉,看情况不像是中毒啥的。
二丫眼角还挂着泪珠,道:“娘,我要喝水,我嘴好痛!”
李香兰心疼闺女,也没多想,赶忙去厨房里的水缸,舀了水就过来了,也不管这水是不是生的,直接给二丫的小嘴上喂水。
牛大力也注意到二丫小嘴上下唇又红又肿,好似被蜜蜂蜇到了般,“二丫,你是被蜜蜂给蛰了?”
碧儿摇晃着脑袋,“不是的,我们上山摘野果,二丫瞧见一株小树,小树上长了好多长长红红的果子,看起来蛮好吃的样子,二丫就吃了那红色果子就这样了,老是喊嘴好烫,现在嘴都肿了,二丫是不是中毒了?”
如今是九月初,山里许多野果也都成熟了,各村的孩子会在这个时候上山摘野果,但他们也只敢在山边摘,不敢往大罗山里去。
许多孩子的父母生怕孩子贪玩,跑进大罗山里玩,就将大罗山说成一个极为恐怖的地方,什么毒虫毒蛇遍地,这些都是小事,里面还有吃人的怪物,让孩子们心里产生恐惧,不敢踏入大罗山里。
长长红红的果子?
牛大力又看了二丫红肿的小嘴一眼,“那果子有没有带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