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素侧眸,看着身旁的小家伙,“夫君,我会拼尽全力护着他,护着我们的孩儿,若是有人敢对他动手,我便将谁挫骨扬灰。”
“府内我已经加派了人手,我下早朝之后,便赶回来,如今你指着需要静心将养着,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便是。”上官綦抚摸着叶锦素的面颊,“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你们分毫。”
“嗯。”叶锦素点头,会心笑道,“好了,如今时辰不早,你也陪我累了一晚上,且先歇息会,不是还要去上早朝吗?”
“好。”上官綦侧卧在叶锦素一旁,中间却多出新的生命,这是他们的孩儿,此时,他只要有他们便好。
上官敬亦是得到了叶锦素顺利诞下一名男婴,“若是女婴,朕且会放她一条生路,可是,如今,竟是男婴,不得不除,免留后患。”
暗主垂首立于不远处,听着皇上所言,顿时心下一惊,虽然,他不过是一个奴才,但是,自幼便跟着上官敬,即是主子,他便要提醒道,“皇上,若是世子有何不测,夫人必定不会原谅皇上的。”
“那朕宁可让他一辈子恨着我,如此,也会将朕放在心上。”上官敬眸光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哀伤,厉声道。
暗主住口,不再说什么,想着皇上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若是……算了,如今说什么也晚了。
早在早朝之前,太子妃诞下世子的消息便传遍整个盛京,如今,已经家喻户晓,百姓皆知皇上如今除左袭月公主,再无任何子嗣,连皇子都无,世子降临,如今的局势更是变幻莫测。
朝堂之上,上官敬正襟危坐,首当其冲便是恭贺世子降临,众臣亦是附和着道贺,上官綦面带微笑,眉目间亦是溢满喜悦之色。
紧接着便是关于春闱之事,如今亦是十月,还有四个月便是春闱,学子们已经准备过了春年之后,便纷纷行至京城,参加春闱。
早朝之后,上官綦便径自赶回了太子府,将所有处理的事务带回了太子府。
秋高气爽,落叶缤纷,叶锦素小心翼翼抱着襁褓中的孩儿,此刻,他正安然地躺在自己的怀中,吸允着。
她头上护着方巾,及腰的长发用一根发带挽着,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肌肤莹彻,浅笑嫣然,柔光打在她身上,也不及她此刻眼角的温柔。
上官綦径自步入内殿,便看见纱帐内如此温馨温情的画面,那一刻,他觉得自个拥有了这世间最美好的全部。
“娘子,我回来了。”上官綦满心欢喜地行至床榻一侧,却并未继续上前,而是立于原处,并未掀开纱帐,而是径自脱下了暗黄色锦袍,换上舒适的长袍,卸下一身的繁重,亦是将带入屋内的寒气散去,才撩开纱帐,眉眼微弯,侧坐与床榻上,低头,便看到如此诱人的画面,眸光一暗,接着便将头靠在叶锦素削肩上,“娘子,我饿了。”
“采莲,备膳。”叶锦素抬眸,便向殿外的采莲唤道。
“是。”采莲应道,便前去传膳。
上官綦并未阻止,因着他确实饿了,不过,只顾着赶回来看一眼妻儿,便忘记了饥饿,如今,看着自个儿子美味地吸允着,不禁让上官綦有些哀怨,伸手,如玉的手指划过婴儿白嫩的面颊,顺带着在叶锦素似雪的肌肤上留下丝丝的涟漪。
叶锦素抬眸,见他面带哀伤,低声问道,“怎么了?”却并未在意他适才的小动作。
“我本以为这处只有我能吃的,不曾想,如今却多了个抢食的,而我竟不能出手。”上官綦似有若无地扫过叶锦素那片胜雪的肌肤,径自哀叹道。
“我竟不知夫君竟然为一个还不到一日孩童吃起醋来。”叶锦素面色微红,更衬得晶莹剔透的肌肤白里透红,潋滟风华,抬眸,嗔了上官綦一眼。
“娘子,你要喂养他到何时?”上官綦爱妻如命,看着眼前享受地吸允着的儿子,心里忍不住再一次哀怨道,日后,定当都补偿回来。
叶锦素转眸,看向上官綦,见他面色淡淡地注视着怀中的孩儿,不过,那眸光中却透着算计,“少则半年,多则八个月。”
“那到时娘子要补偿我。”上官綦耍赖道。
“补偿什么?”叶锦素侧着头,好笑地看着他。
“你喂他多久,便要补偿我多久。”上官綦的眸光已经落在了此刻完全不知状况的上官谦身上。
叶锦素面色更红,“胡说些什么。”
“虽然,他是孩儿,但,也是男子,我也会吃醋的。”上官綦说的理直气壮,理所应当。
叶锦素听着却觉得好笑,看向上官綦,如今不似朝堂之上那般的淡然脱俗,更不像往常那般的温润如玉,如今倒像个讨糖吃的孩童,“你是孩子吗?”
“我是孩子他爹。”上官綦指着叶锦素,“你是孩子他娘。”
叶锦素转动着杏眸,再看向他时,故作深沉,“如今,我只管孩子,管孩子他爹做什么?”
“娘子,你偏心。”上官綦薄唇微翘,盯着怀中吃的香甜的自个的儿子,顿时有种想要将他丢出去的冲动,刚出生便跟他抢老婆的爱,日后还了得。
叶锦素看向上官綦,伸手,指着他的眉心,“我就偏心了。”
上官綦听罢,盯着自个儿子看了许久,幽幽地叹了口气,“我饿了。”
“去用膳吧。”叶锦素看向上官綦,“这一月我不能动。”
“嗯。”上官綦这几日亦是看了一些孕妇注意的书籍,特意前去南宫府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