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贾柔大清早就一骨碌爬起了床。她拍拍脸让自己清醒一下,等没了睡意才走进卫生间开始洗漱。
帮李显瞒伤瞒了这么久总得有点表示不是,不然闺蜜那关可不好过。更何况自己还在她家里白吃白住,趁刘婶休息做顿早饭也是应该的。
昨天她早早就躲进了房间,不敢掺和进外面又哭又笑的热闹里。一夜过去,想必闺蜜的情绪也该平复了。
她已经从沈继平那里得知了许言在学校差点别人猥亵的事,以及李显伤手的真相。那个男人仅仅因为没有保护好他的情人,就自责到捏碎杯子伤了手。想到这里,贾柔便羡慕得无以复加。
加上周五发生的事,那对恋人间炽烈的感情更是让她艳羡不已。
州古糟糕的隔音加上她爱听墙角的毛病,让柏陌去找李显那晚发生的所有事都装进了她的耳朵。上一刻,她还在惊诧闺蜜无法生育的事,下一刻,李显对他妻子说的那些决绝之言就让她惊在当场。
艳羡和其他情绪掺杂在一起,这才让她有了拉柏陌私聊的行为。能为他做些什么的心思一直在她脑中盘亘,贾柔甚至做出了只要能套出信息,可以付出些什么的决定。
所幸物以类聚,柏陌那样眼神浑浊的人,竟然也能把持得住自己。他意外的拒绝了她的诱惑,还非常配合的详细说了当初李显为什么会报销假账。
那个男人果然不会让人失望。正如闺蜜所料,当初那十几万基本都填补了柏陌为女友的开销。贾柔倒也能理解,甚至还挺佩服这种为了心爱之人的举动。
这件事被她轻轻放下,比起贺东鹏之流,柏陌已经干净到不像话了。可自己终归是个破绽,她不想连累到那个男人,更不想他因为自己仕途受阻。
出了房间,贾柔还在琢磨着这些事,就被厨房的动静打乱了心思。定睛一看,闺蜜竟然早已在里面操持了。她一个一百八十度转身便打算回房继续装鸵鸟。
“柔姐,你没话跟我说吗?”
贾柔跑进厨房在闺蜜后颈就是一通翻找,直到她面色不豫的瞪过来,这才讪笑着开了口:“我就找找你后脑勺的眼睛在哪呢。”
闺蜜低头横一眼就不悦的开始讽刺:“你也不看看你四二的脚丫子,这么大动静想瞒谁?”
贾柔咂吧下牙花,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妞牙尖嘴利呢?她抬起脚不忿道:“哪里四二了?明明三六好吗?”
见闺蜜仍冷着脸丝毫没有接茬的打算,她赶忙收脚赔上笑脸:“怎么了这是?谁惹你了?”
“你!”闺蜜咬牙切齿地喝了一声,贾柔只能顾左右而言他:“你要理解我,哥再怎么说也是我领导,他都发话了,我也没办法不是?”
眼前之人的冷脸不改,贾柔一跺脚就打算卖人:“这事吧,不能怪我,也不能怪哥,都是沈哥的主意!”
她心头一跳,暗道声糟。闺蜜疑惑的表情立刻就让她明白自己说错了话,看来昨天那又哭又笑的动静里李显还是没说实话。
贾柔吞口口水就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哈欠:“你先忙着啊,我去睡个回笼觉。”说着就转身准备回房。
遁术刚施展出来就被一只薅住后脖领的手破了招,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想尝尝满清十大酷刑是什么滋味吗?”
早知道就该和哥先串下口供,贾柔眼前一黑,只能竹筒倒豆子坦白从宽。
“……然后他就失手捏碎了杯子。他怕影响到你的毕业设计,就让我跟沈哥暂时瞒着你。”
早餐伴着贾柔的低声陈述被端上了桌,她看着闺蜜泫然欲泣的表情,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为了让事情合情合理,哥愣是让全公司加了两周的班,直到大前天才拆了线。他怎么跟你说的?”
不知为什么,之前还满是伤怀的闺蜜听完之后却笑了起来:“他只是说不小心伤到了手,加上最近工作忙才拖这么久告诉我。”
眼前之人脸上的幸福笑容让贾柔有些唏嘘:“你算是捡到宝了,知道吗?柏陌上周末晚上去找哥了,劝他跟你分手。”
等一鼓作气的把那天偷听到的话告诉了闺蜜,轻松感就让贾柔舒爽不已,也许能看到这一对坚持走下去便足够了吧。
“他这段时间有晨跑吗?”
闺蜜突兀的问题让她怔了怔,她皱着眉看过去,此时此刻不是应该说一些散发恋爱酸臭的话才合适吗?怎么想到这话题的?可闺蜜脸上的坚持还是让她说了实情:“怎么问这个?拆完线他就恢复晨跑了。”
闺蜜脸上的笑意更浓:“那他还有过那种痛苦的表情吗?”
贾柔想了想,若有所悟的开了口:“没再见过上次那种的了。你想到什么了?”
“我决定了!我要去学板绘!”
闺蜜答非所问又一惊一乍的样子让贾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伸手摸摸她的额头:“没烧啊,咋魔怔了呢?”
“柔姐,谢谢你。”闺蜜笑着握住了贾柔的手:“我打算辞了茶楼的工作,跟李显商量之后他让我学着帮婉姐打理生意。”
“这不挺好吗?”贾柔更迷糊了,李显那个有钱妹妹的情况她也略知一二。
闺蜜摇摇头:“但我改主意了。”
贾柔的脑袋一团浆糊,不知道她的脑回路是怎么个运作方式:“为什么?”
“我一直想把油画画下去,李显也知道。所以他才会那么说,你觉得他真的会让我放下理想,从头开始学着打理生意吗?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