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如激起千层浪,惊愕不已,脑中白尊主和蔼可亲的样子在我眼中变了样,她的笑带着算谋,嘴角慈笑含着诡计。
她那时对我是何心思?对我的关心疼爱,是真是假?是否也带着算?
我在心中嗤笑,笑自己可笑,可悲,笑自己自以为是,自作多情,我虽一直想不透她为何让我承她的位子,但心中从未想过是这般笑话。
还聪明的自以为是自己没有发觉的好,让她发现,觉得我有潜能。
什么都是阴谋,都是老天与我开的大玩笑。
她如此会算计,可算清了白河会走今日这步?
我被囚百年这些事,白河是事先便知,还是后来我逃出九江紫眸术后得知?
若是前者,他心思缜密,城府之深,如他阿姐不分伯仲。
如今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我不敢想!
此刻想来一切都有了缘由,我被鬼影下毒,失了功法,被囚困在九江眼中,九江从未传出我的消息,那鬼影更是不会。
从九江紫眸术中出来,在阿夏与阿娘他们的对话中我才得知,九江与鬼影并没有向外散播我中毒失了灵力功法之事。
可我回来没多久,世间便传遍了我失了功法之事,那时九江身亡,不会是他,刀离那时也被郁杀死,更不可能是她。
唯一的可能便是鬼影,可由他诛仙殿传出,旁人自会怀疑真假。
可百山仙门,皆信以为真,并不怀疑,想来向外说出这消息之人,是他们信任且不怀疑之人。
如此推来,只有我雨落仙山的人亲口说出,让人才信服,才会不怀疑。
“这些,你为何会知道?”她若从一开始便算计我,怎会让旁人知道,还是她什么都不会与他说的白河。
他脸色苍白,背靠些树干滑下,软坐在地上,轻笑道:“我怎会知道,当然是参与了,所以后来她怕我泄露,对我真是费劲了心思,若可以,恨不得杀我灭口。可我怎会让她如愿,她有把柄握在我手,自是不敢轻举妄动。”
我剑随其下,紧挨他颈边:“我不信,这些皆是你的谎言,若是这般,你怎会这么久了不说,此刻才说?”
他眼睛突然亮了,如看到了希望,笑道:“对,皆是我的谎话,秋尊主若不信,那就是谎话,可秋尊主,你没有机会了!”
他话音刚落,身后有东西凌厉向我扫来,我凭借敏锐的感光,躲闪开!
我立在一旁,瞧向来人。
是川凤与子曦!
她俩不是下山去了覆上除妖,怎会来此?
她还如以往般嚣张凌厉,不把我放在眼里,不曾给好颜色,只是见我飞身轻易躲过她的赤血,好看的脸庞闪过一丝惊愕之色。
子曦立在他身旁,一身温文儒雅的蓝衫,瞧清是我,面露惊讶,清和地唤了声:“尊主!”
我扯着嘴对着他们一行人莞尔一笑!
“怎会,都不避讳隐藏了?”
子曦不明就里:“尊主说的是何意?”
何意?他是装傻,还是真不知?
我瞧他一脸茫然真诚,不似装模作样,想来他不知二人行迹处事。
川凤突然咧嘴媚笑道:“你话不是再说秋尊主你自己吗,一身修为,身姿灵逸,灵力充沛,是失而复得,还是故意隐藏?”
白河忍着疼痛,双手紧按住腹部的伤口,那模样惨白得可怕,虚弱不堪,可却笑得灿烂,笑得嘴都疼裂开来。
也不知谢川凤的话,有何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