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通觉着十分的奇怪,他在这个螃蟹妖怪身上没有察觉到妖气,
这个螃蟹妖怪并未完全修炼成人形,两只前螯都还没有化形为手臂,都还保持着螃蟹蟹钳的形状。
按照道行高低来说,这是还未化形,道行比小月儿还低,不可能将妖气收敛起来,以至于正通连一丝妖气都探查不到。
能做到这一程度的只有与他同样达到反虚期的妖王才能做到,显然这个螃蟹妖怪不可能是妖王级别的。
看它的几乎连灵智都未完全开启,大部分还是凭本能行事,但为何却能隐藏妖气?难道是一种新的修炼功法?还是说它身有什么奇遇,导致其能隐去自身妖气,让人探查不到?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它不是妖怪,但如果说它不是妖怪,那为何身上又出现了妖怪的特征,螃蟹的前螯,弹出眼眶的眼珠,这些都是符合妖怪特征的。
此时在屋内螃蟹妖怪是脸朝下俯身在其中一个破皮无赖的脸上的,它的一只眼睛却突然打了个弯,朝屋顶上方看来,正通正在思考螃蟹妖怪为何感觉不到妖气的问题,
突然见到螃蟹妖怪的一只眼珠翻向了上方看向了屋顶,暗道一声不好,伸出一只手按在了屋顶的孔洞上,另一只手拿着揭下来的瓦片按在了盖住孔洞的那只手上,这样正好用瓦片盖住了那个孔洞,又有手做肉垫,不会因为直接用瓦片覆盖因瓦片之间相互碰撞而发出声音。
还因为此时正通是隐身状态,因此从下方向上看来,视线直接穿过手掌,看见的是瓦片。
螃蟹妖怪的一只眼珠无意间翻向上方,只觉眼前一花,屋顶某处闪了一下,接着就恢复了原状,
它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另一只眼珠也翻了上来,此时螃蟹妖怪的姿势十分的怪异,
脸冲下,
眼珠却鼓出了眼眶,在头脸外侧打了个弯儿,看向了上方。
两个眼珠四处乱瞄,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又慢慢的折了下去,继续在那个泼皮无赖的脸上四处乱扫。
屋顶上的正通暗道一声好险,还好反应快,差一点就被发现了,
他倒不是怕了这个螃蟹妖怪,像这样的妖怪他随手就能灭了,他怕的是被妖怪发现,从而打草惊蛇。
螃蟹妖怪背后明显还有其他人,即那个黑衣老头所说的“主人”,那“主人”还未现身,因此现在还不能惊动那个螃蟹妖怪。
正通抽出了覆盖在孔洞上的手掌,另一只手将瓦片慢慢装了回去,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严丝合缝恢复原状。
拉起元龙与小月儿翻下屋顶,来到了屋子的后边,继续透过窗户往里观察。
三人刚藏好没多久,过了一会一道血红的剑光破空而来,落到了院子中。
红光散去,现出一个人影,此人身穿一件黑色连帽披风,帽兜上翻戴在头上,面目隐藏在帽兜之下看不见,径直走进了屋内。
正通看着那血红色的剑光以及那人的背影,暗自皱眉,
心道:难道是那个人?
可是那个人不是一直在南方十万大山一代活动吗?这一次为何会来我崂山派范围内的济南府?
黑披风来到屋内见螃蟹妖怪正弯腰俯身在其中一人的身上不知在干什么。
“咳”
轻咳一声,冷声问道:“无肠,你在干什么?”
声音冰冷无情,不含一丝情感。
那螃蟹妖怪听见黑披风的轻咳声,猛然站直了身子,双手下垂,袍袖滑落,盖住了两只螯钳,两只眼球也飞回了眼窝,
身子不住的发抖,就连穿在身上的长袍也形似波浪,一阵一阵抖个不停,
显然是十分的害怕黑披风。
此时的黑披风背对正通所藏身的窗口,
他除下帽兜,
从正通所在位置看来,
此人高挽牛心发髻,插一根木簪,头发半黑半白,看不出年龄。
当然对于修道之人来说,你从外表也看不出他的实际年龄。
黑披风看了一眼在旁边瑟瑟发抖的螃蟹妖怪,
螃蟹妖怪被吓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抵着地面,体似筛糠。
黑披风收回目光,嘴里吐出一个字:“滚”
螃蟹妖怪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爬到了一边,在墙角站好,不敢再有丝毫动作。
黑披风赶走了螃蟹妖怪,来到其中一个泼皮的案板前,
伸手一挥,手上发出一道青光扫过泼皮的面部,
泼皮便醒了过来。
起初迷迷瞪瞪还未搞清楚状况,待看清楚了自身所处的环境,顿时吓的大叫,但是嘴里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黑披风又一挥手,原本捆绑在泼皮身上的丝线便消失了,
但那泼皮却发现自己还是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只能直挺挺的躺在案板上。
黑披风又伸手一挥,其余的两个泼皮无赖也醒了过来,也是和第一个一样不能动弹,不能说话,只能直挺挺的躺着。
黑披风伸手一指旁边的一张空案板,那案板便自动滑了过来,紧贴着第一个泼皮的案板并列排好。
接着又从身侧摘下一个袋子,这袋子半尺来长,底部浑圆,往上逐渐收窄,口部用一根绳子收口扎紧。
袋子是用一种不知名的皮子制成的,应该是某种妖怪的皮,上面刻满了,复杂的符箓花纹。
黑披风一手托着袋子的底部,一手捏法诀运行法力,指尖发出一阵青光,
转动手指绕袋口一周,青光拖出一道长长的尾迹,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