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鼠收了“贾老怪”,身后黑袍无风自落,又披回了其身后,抬头望天看向正清破空离去的方向,暗自思量道:“正清老道这是察觉到什么了......?”
接下来便是半晌的沉吟不语,最后一展黑袍身形逐渐隐去消失不见。
贾家宅内,经过众人一番手忙脚乱的抢救,又是推拿又是掐人中的,贾涉终于醒了过来。
他迷迷瞪瞪的睁开双眼,看了看四周,只见周围一众下人连同自己的小妾胡氏都围拢在自己身边,满脸“关切”的看着自己,贾涉脑中一片昏昏沉沉,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开口问道:“我......这是怎的了......?”
说完胸口一阵烦闷,几欲呕吐,但翻出半个身子探出床外,也只是干呕了几声却是什么也没有吐出来。
众人又是一阵忙乱,胡氏拉开旁人,扶着贾涉趴在自己腿上,一阵的推背换气,贾涉终于好些了,不再干呕。
胡氏将贾涉扶正,顺势倚靠在床榻上,贾涉喘了几口气又问道:“我这是怎的了?”
胡氏听到贾涉还这么问,拿眼斜瞅着他,心中嘀咕道:“老爷这是把刚才的事儿忘啦?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刚才见我如同见了鬼的情形可是不能让他想起来,否则这日子可怎么过的下去?忘了好......忘了好......”
双眼咕噜一转,胡氏俏脸儿一沉,眼中含泪,满脸的悲切之色,泫然欲泣的说道:“老爷,奴家也不知。
今儿晌午老爷散了衙,来到我这屋,一进门便晕了过去,同时脑袋......脑袋还磕到了门框上。
想来......想来是因为公事太过劳累所致......”
刚才还没觉着什么,经她这一说贾涉就感觉到自己后脑痛疼难忍,伸手一摸,脑后鼓起了一个鸡蛋大小的包,疼的他“嘶啦”一声,倒吸一口凉气险些又昏死过去。
胡氏一见,眼中蓄着的泪水瞬间如脱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下来,打湿了一片胸襟,口中哭哭啼啼道:“呜呜......老爷,你可吓死......奴家了,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可如何是好?让奴家怎么活呀?呜呜......”
说着还伸手摸着眼泪儿,但却不时的从手指头缝儿中偷看贾涉的反应,想要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他是否已经记起刚才的事来,但胡氏却是多虑了,贾涉一直都没能记起来,只是满脸的疼痛之色。
贾涉被她哭的心烦,猛地抬头怒叱道:“哭什么哭,号丧呐?老爷我还没死......”
这一抬头便看见了身旁的胡氏,此时的胡氏哭的是梨花带雨,满脸悲切,胸前的衣襟被泪水打湿了一片,紧贴胸膛,露出了饱满浑圆的曲线。
贾涉一见瞬间怒气全消,语气和蔼了许多:“好了,莫要哭了,老爷我没事,可能是太过劳累,好生休息一下就好了。”
说着有气无力的冲外间喊了一声:“贾忠啊......”
“老仆在,”说话间,一个身穿仆从衣裳的老者推门而入,来到床前站定,躬身行礼道:“老爷有何吩咐。”这是贾涉前来上任,从老家带来的仆从,是真正的“自己人”。
贾涉说道:“你去向知县大人告个假,就说我劳累过度卧病在床,已然不能再辅佐知县大人处理县务了,请他知晓。”
“是,老爷!”老仆躬身出了房间,去向知县大老爷告假去了。
说了这一通话,贾涉脑袋一阵发晕,又开始痛疼,便转过身去面向墙壁躺下来,吩咐道:“你们都先出去,留胡氏一人照料即可。”
“是,老爷!”一众丫鬟施礼退了出去。
自此贾涉就在胡氏房中休养,三月之后胡氏查出有孕,又过了七个月胡氏一朝分娩诞下一男孩儿,男孩儿降生之时满室红光,这让之前仅有一女的贾涉大喜,随取名“贾似道”。
说来也怪,自“贾似道”出生之后,贾涉便被升迁调离了万安县,自此之后事事皆顺,官运亨通,甚至连归宋的义军武装“忠义军”都处置妥当,“忠义军”首领李全等皆为所用,六七年间金军不敢窥淮东,山东十余州相继降宋,
他于身患重病之时大败敌军,缴获京河版籍及金银铜印等送交朝廷,受到嘉奖。但终因劳累过度,病逝于回师途中。后朝廷诏赠龙图阁学士、光禄大夫,其墓在今天台县山河乡溪边村附近①。
至于“贾似道”后来会给南宋朝廷带来多大祸事,甚至加速了南宋的灭亡,这是后话,咱们暂且不提,且说回元龙。
在师父追击五毒教主离去后,五毒教的“五毒使”也随后离开了,元龙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为何它们没有再对自己下手,而是自行离去了?
不过元龙也没再去深究,你“五毒使”放过我们这是好事儿,管那些干嘛?还是先行打坐恢复伤势、法力是正经,这样无论你再出什么“招式”,再有什么变化,我都能有力气应对。
但自从师父与“五毒使”他们走后就再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了,直到当天夜里,元龙仍在山丘上打坐疗伤,忽然感到远处有大片的法力波动,元龙睁眼却见远处天空中有剑光疾驰而来,一道一道数量不明,为首的一道剑光十分明亮粗大且速度极快,将身后一众剑光远远的甩开。
来到山丘上空那道粗大的剑光一头扎到地上,显出一个身影,正是龙虎山“天师府”张华仁张真人。
元龙一见来人是“天师府”的华仁真人,即便放下心来,重新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