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你……你说甚么?”

西施几乎花容失色,差点打翻了美酒。

春宵宫殿里,笑容满面的西施手持美酒,还没递给吴夫差,便被吴夫差这种随意的询问吓得一个趔趄。美酒撒了一半,西施不敢再端,连忙放置一旁。

吴夫差盯着西施的容颜,再次地感慨西施当真绝色:无论他心情如何糟糕,只要一见西施,必能因她的美貌而暂忘一切烦恼!

捏了捏西施的脸颊,吴夫差只觉西施的肌肤吹破可弹,当真滑嫩得紧。一把搂过西施,吴夫差笑道:“你怕甚么?孤不过是听说勾践似在暗地训练精兵而已——你说他是甚么意思?莫非他想有异心么?”

说到此处,吴夫差眯了眯眼睛,上位者的杀伐之气顿时显露,震得西施心肝一颤一颤。定了定神,西施一边用手勾住吴夫差的脖子,一边用脸颊去蹭吴夫差的胸膛,细声细语道:“大王是从何处听来的?——妾身倒却不知!越……那勾践曾经服侍大王三载,是何品性大王岂能看不出来?何必听人嘴碎,徒惹困扰呢?”

“这样说来,倒是孤的不是?”吴夫差肆意地轻抚西施,悠闲的口吻暗藏危险。

西施更加贴近吴夫差,以便取悦吴夫差,嗔道:“大王,你为妾身想一想嘛,姜身出身越国,大王若再伐越,置妾身于何地?……”

吴夫差托起西施的下巴,似笑非笑,说道:“哦?”

“妾身素知大王雄心壮志,不敢阻拦……”西施眼里含泪,渐渐地轻泣,“大王莫要忘了越国已经称臣,您又何必去攻打臣子,令臣子寒心呢?——如果大王非要攻打越国,那也可行,只求大王拿下越国,多加安抚故臣,妾身也可安心……”

西施哭得好不娇怯,好不柔美,立即激起了君王的爱怜之心。

吴夫差心下一软,亲吻西施,把她拉上床榻,笑道:“你慌甚么,孤又没说要攻打越国……只是孤练兵如此之久,若不用兵,难不成是要养兵看家么?”

替父报仇的多年心愿早已达成,吴国也在吴夫差这位君主的治理下,国力蒸蒸日上。如今,吴夫差虽然贪恋西施美色,却也不愿忘却雄心壮志——

有朝一日,吴夫差必要统一半壁江山!

“大王是何意思?”西施一惊,战战兢兢地开口,“说到底,大王还是想找越国麻烦。”西施真心害怕吴夫差又要一时兴起,非得给越国一点教训,那可真会让越国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不得已,西施思忖:定要想个法子,转移吴夫差的心思才行!

瞅着西施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吴夫差顿觉有趣,哈哈大笑,打趣道:“美人,你若能说服孤,孤便不为难越国。”

言下之意,竟要西施帮他解决士兵闲置而不用的问题。

西施呆了呆,习惯性地撒娇,不依道:“大王,你太坏了,你在考验妾身么?请容妾身思考片刻,行么?”说罢,西施竭力地伺候吴夫差。

二人不由地倒向床榻。

拥美入怀,吴夫差快活地享受怀里的温香柔软,肆意地闷笑。

很快地,衣裳尽褪,一男一女交缠一处,尽享鱼水之欢。

数时之后,西施靠在吴夫差怀里,忽然道:“妾身想到了。”

“甚么?”吴夫差慵懒地问。

“妾身想到了。”西施低声地说,“大王,为何你总将目光置于越国,何不把眼光放得久远一些?——比如……齐国。”

吴夫差沉默片刻,淡淡地道:“说下去。”

“齐国虽强,但妾身却听闻齐王年迈,若是拿下齐国一些无关紧要的土地,想必齐王也不会放在心上?”西施说得不紧不慢,“大王可以率兵扫清周边小国,待到周边小国臣服于大王,便可直通齐国,届时大王不就能……”

“是谁告诉你的?”突然,吴夫差一把扣住西施的手腕,以一种猛虎下山的姿势,掐住西施的脖子,眼里闪烁一丝凶光,“是谁告诉你,让你说服孤去攻打齐国的?!”

“咳咳——”西施大惊,决计想不到吴夫差竟然这般凉薄:她明明已与吴夫差恩爱缠绵,岂料一言不和,他竟翻脸无情,全然不顾以往的恩情!

“大王放手。”西施艰难地出声,一副柔弱的样子,弱弱地叫道,“好痛……”

吴夫差定定地盯着西施,慢慢地放手。

西施咳了半天,方才缓过劲来。

“大王,你……”西施两眼汪汪,“妾身从未……妾身从未……”

“哼。”吴夫差冷笑,“给你一次机会,你自己辩解罢。”

西施抱住吴夫差——根据往日的经验,绝对不能替自己辩解,不然岂不是说明她真有目的?……尽管她的确是。

定了定神,西施不顾浑身狼藉,拜于吴夫差,泣道:“妾身不明白大王为何生气,定是妾身之言让大王误会了!大王可还记得三年前您曾许诺齐国姬子开凿运河之事?妾身每次听闻平民们提及,都吃味非常,所以……大王虽说宠爱妾身,却没给妾身名分,妾身一直担心,假以时日,大王若要想起那齐国姬子,妾身可该怎么办!因此,妾身才要故意地提议让大王攻打齐国一事!妾身心想,如若听到大王攻打齐国,那齐国姬子便会对大王死心!妾身真的被妒忌蒙昧了心智,还请大王恕罪!妾身发誓,今后再也不提那女子——”

没有谁敢把内心的嫉妒坦诚说出口来,吴夫差轻微一怔。

同时,“齐国姬子”一词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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