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掌柜站在营‘门’口,焦虑的看着远处不断集结的各个部落。营地里来买东西的顾客急忙拿着买到的货物各自回各族的营地。
站在佟掌柜身边的刘贤学,看到自己庄主回来,高兴的叫道:“我们头回来了。”
佟掌柜意外的看到高进回来,还牵着一大群马和羊,惊讶的问道:“高小弟来的正好,外面出了什么事情,又何来这多牛羊?”
高进得意的‘摸’着‘花’环,翘起嘴角矜持一笑,王列山在一边高兴的大声嚷嚷道:“我们头今个得了跑马赛的头名,这些马羊都是得了头名赢来的彩金。”
高进笑道:“跑马赛上有两帮人互不相让打起来了,佘家勿虑。”
“敢和我们抢的被我们打趴下了,哈哈哈哈!”
高进拍了一下正吹牛的王列山,道:“休得聒噪。”,吩咐一边的刘贤学带人戒备,自带着王闻土等人回帐篷休息。
为爱狂奔,也很累啊!
听到了消息,佟掌柜迅速的组织营地里的青壮拿起刀枪棍‘棒’,分头护卫着营地。
王闻土坐在帐篷里休息,有点丧气,庄主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身上就藏有了一根棍子,自己居然还不自量力的去帮庄主搞棍子,真是多此一举。
想到高进带着棍子,‘混’在抢棍子的人群里,还积极的去抢棍子,王闻土心内发笑,这不“贼喊抓贼”嘛,不对,是“声东击西”才对。
高进跑的累了,一头栽进帐篷里开始打呼。一个抱着一些香脂水粉的‘女’子,看着高进扑进帐篷,快速的从商队营‘门’口离去。
‘插’汗虎墩兔集结了禁卫军和自己直系部落的男丁,呼啦啦有一万人马,领着就向建州‘女’真营地‘门’口而去。
建州‘女’真营地‘门’口,以巴噶达尔汉为首的好几百巴噶达尔汉部落的人马正聚集在‘门’口。
巴噶达尔汉挥舞着弯刀大声的谩骂,身后陆续赶来的巴噶达尔汉部落的人源源不断的加入,巴噶达尔汉的队伍不断的扩大。
建州‘女’真的人马背着弓,举着刀,安静的站着,和巴噶达尔汉部之间隔着必勒格带的五百禁卫。
‘插’汗虎墩兔看到两部并没有大规模的‘交’手,心中一松,仔细找寻,人群里又没找到广略贝勒褚英,皱了皱眉‘毛’。
“达林太,去把广略贝勒寻来。炒‘花’太师,你且去问问巴噶达尔汉贝勒,发生了什么事情?请他们都到本汗的王帐来喝酒”,虎墩兔说毕,打马,直接带着卫队回了王帐。
达林太和炒‘花’接令,各自去寻自己的目标人物去了。
建州‘女’真营地的帐篷里,批好了战甲的广略贝勒褚英正在大声咆哮:“为什么不让我出战?他刚才想要杀死我,他差点就把我杀了,安费扬古。”
“参加那达慕的所有人都看到我被巴噶达尔汉带着人追着砍,逃回营地,今日我若不去宰了这个老‘色’鬼,明日我就要成为草原的笑话。”
安费扬古一脸郑重,低声道:“广略贝勒,你父汗临行前告诉我们,要和草原上的部落搞好关系,但是那达慕的第一天,你就为了一个‘女’人,和巴噶达尔汉部落大打出手。”
“是他先动手的!”
“马上我们就要打北边的乌拉部了,你要在西边再为你的父汗招惹一个敌人吗?”
“父汗授予我军权,带这些人参加那达慕。”
“你父汗也告诉我,制止你可能的冲动。”
褚英‘胸’中的愤怒无以复加,拔出腰刀,一刀向面前的长条几案剁去,哗啦一声,几案裂成两截。
褚英大喊:“今日我带兵出战,回去我自去父汗处请罪!”
安费扬古‘阴’郁的脸上‘露’出一丝轻蔑:“你且看你调动的了谁?”
褚英仔细看帐下跪伏着的百夫长、千夫长,大喊:“速起和我出战,不出者斩。”
百夫长、千夫长们略微抬起头迟疑的看着安费扬古,安费扬古还是那种难以捉‘摸’的神‘色’。
褚英失落的看到没有一人站起,拔刀走向最近的一人,举刀就剁,咔嚓一声,那伏地的人身首异处,旁边跪着的人,全吓的跳出褚英刀能砍到的范围。
褚英举着带血的刀,有点失神。安费扬古站起,幽幽道:“拔营,把这尸首包上,我们回郝图阿拉c略贝勒,你自去向你父汗解释!”
迎着如‘蒙’大赦拥出帐篷的百夫长们,必勒格疑‘惑’的走进帐篷,一下看到了这么血腥的场面,有点困‘惑’。
安费扬古向必勒格抱个拳,道:“我要先走了,和你的大汗说声,建州‘女’真和察哈尔部永远是好兄弟。”
必勒格回了个礼,急忙道:“我家大汗还请你们去王帐里喝酒,彼此都是兄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安费扬古叹气,指着地上的尸首道:“确实有要事,请和你们的大汗解释下。”
必勒格不敢多留,随着安费扬古走出帐篷,两人忽然听得帐篷里褚英的歇斯底里的大喊:“即汗位后,吾必诛之!”
安费扬古一愣,异样的眼。
必勒格装作没听见,转身上马去王帐送信。
安费扬古心中拔凉拔凉的,呆站了会,走回自己的帐篷,等待收拾停当即刻就走。
王帐里,气呼呼的巴噶达尔汉贝勒坐在‘插’汗的左边,正唾沫横飞的向在座的几十个贝勒述说今日的遭遇。
巴噶达尔汉贝勒一番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