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他是爱我的!如果没有你,他不会抛下我!他为了你走到今这一步,你凭什么污蔑他!”宋凉得咬牙切齿,伸手就要给宋暖一个耳光。
但这次,手却被宋暖及时地扼住,然后用力甩开。
“够了宋凉,你疯够了。你虽然从住在感恩寺,但爹娘没少去探望你。你在感恩寺里,除了抄经念佛,可以是无忧无虑,完全不用管俗尘事务。而我,虽然伴在爹娘身边,却被迫过早去知道世间的肮脏,去虚伪地微笑奉常这个皇家,从来都是权势为重,我们女人,生来不过是他们权力的附属而已,你的真该适可而止了。他们的争夺,从来为的只是江山,与我无关。只是那么恰好,让陛下知道侯元白与我的过去,能为之一用罢了。而侯元白,谋逆那样的大事,你当真觉得只是因为我而让他临时起意去夺回属于他的皇座,从而得到我?阿凉,你当打仗和夺权是孩子过家家?你不知道那通往龙椅的阶梯是鲜血铺成的?他们只是在找一个多重遏制对方的手段罢了,有我没我,都一样。”宋暖觉得自己的心口很疼,她捂着心口处,泪眼婆娑地呵斥。
见宋凉一时愣住,没了言语,宋暖又道:“你见过太后的,你知道她待人可亲的。可是,她当年只是个贵人,却在先帝有皇后、四妃和太子的情况下,一步步成为皇贵妃,更使先帝罢黜太子,让陛下少年称帝。你觉得,这当中靠的只是先帝的荣宠么?我从就被灌输这些,从就被教导该如何争宠,如何使手段,保住家族的荣耀。阿凉,这就是你所嫉妒的我。现如今,你还嫉妒吗?你还觉得侯元白是因为我才起兵;而陛下也是因为我,才针对侯元白?对了,你想起来了吗?我们这一路出府、出城,可是极其顺当?”
“停……停车!”宋凉闻言,才反应过来,忙高呼车夫停车。却恐惧地发现,车夫并没有听从她的指挥。她不禁害怕地看向宋暖。
宋暖倒是淡然,向宋凉解释:“我知道,你是想哪怕出城是陛下对你设下的陷阱,但这车夫是侯元白留给你的,留给你以防不时之需出城的。所以,你觉得那车夫合该听你的话。只是阿凉,他是侯元白的车夫啊,你忘了我刚才的话了么?我,甚至是你,都是他们想到用来牵制对方的筹码。换句话来,让你把我带到战场上,是他们一致所想。”
“为…为什么?”宋凉此时已经完全失神。
“大概是战事没有如双方预料的那样开展,他们都陷入了瓶颈吧。我猜,你一直被灌输的消息是侯元白快失败了。可从现在看来,陆昊他联合的柔然二皇子,并未能成功拉柔然太子下马。而柔然太子,似乎并不甘心只是帮侯元白攻城。所以,现在他们似乎需要一个理由,攻破这个困境。”宋暖缓缓道。
“怎么会?他…他们明明很爱你,怎么会利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