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向北转角的一处岔路口的树林,在这个位置处的转角有着一个视野盲区,林宇极和李仙伶下了马。
马匹在停下来之后便累倒在了地上,不断喘着粗气,李仙伶的马甚至已经开始呼吸困难,要是调整不过来的话,很有可能当场死亡。
林宇极站在茂密树林的拐角处,看着刚换完班逐渐追上来的最前面的三名锦衣卫,对李仙伶说道:“等他们上来了,我们趁着视野盲区的时候,我解决中间的,你负责左边的,杀人抢马,右边那个能杀就杀,杀不了也别被他拖住。”
李仙伶点头示意,然后拔出了剑,等着林宇极的信号。
林宇极伸出小半个脑袋看着距离越来越近的三名锦衣卫,抽出了落尘刀“七,六,五,四,三,二,一,动手!”
话音落下,也正好是三人准备拐角的时候,刚转角还未做出反应就看见一刀劈来,拉住缰绳的双手和身体完全做不出反应便被斩下了脑袋。
李仙伶也一剑洞穿了左边那人的胸口,一脚将他踢落马下,自己翻身上马,便带着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惠王妃开始继续向北逃离。
林宇极斩落一人之后转身直接想要杀掉左右边的那名锦衣卫,可是那名锦衣卫反应极快,抽刀边准备迎敌,林宇极看见第二批追兵马上就要追上来的时候,也没有与锦衣卫纠缠,只是一刀将其马匹的前腿斩断,然后翻身上马继续逃窜。
后面追上来的锦衣卫咬牙切齿:“真是狡猾的家伙,居然这样换马继续逃,往北边跑?就算是跑到前线我也要抓住你!”
原本以为林宇极的马快不行了,而这边不断有人接应,以为马上就可以耗死林宇极,没想到却被这样出乎意料的方法换了马,让之前的坚持功亏一篑。
林宇极三人继续向北逃窜,因为到了林间小路,断后的林宇极不断斩断附近的树来设置障碍,从而导致距离越拉越远,但是这样会留下马蹄的泥路上是不可能甩掉追踪的,只能尽量的为渡江拖延时间。
出了树林便来到了江边的沙滩上,天色已经开始变暗了,不出半个时辰便可以去到广华江。
这时候渡江的工具便是林宇极首先要考虑的问题,不过现在一刻都不能停歇,只能先往江边逃了再说。
终于是逃到了江边,夜晚的江风有些寒意,江边没有渡江的工具,只能沿着江边继续往北。
在战线还没有绵延到广华江的时候,江边有个渔村,林宇极往哪里逃去,战事爆发之后,渔村的渔民们便迁移了,任何物资可以走,但是船总是带不走的,所以往渔村的方向跑一定是可以找到船的。
在江边又逃了一个时辰,终于是看见了渔村,因为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目前还看不清码头上面是否有船舶停靠,身后的追兵也在离开树林之后便慢慢的追了上来,在转过头便可以看得见至少有十几人骑马追来,距离不过三丈。
码头上果然有着三艘已经破旧不堪的渔船,因为常年无人打理,上面已经长满了青苔,但是已经来不及检查船的质量了,下马之后带着两人便跳上了船,斩断纤绳之后还将另外两艘破坏掉便向着江中间划去,这时候追兵已经到了跟前,马匹的涉水深度有限,一名锦衣卫也着实是勇猛,站在马背上就向着驶向江中间的渔船上跃去,想要将渔船拦下。
但是站在渔船尾部的林宇极找准时机,一刀挥出,空中那名锦衣卫只得横刀防守,然后被一刀劈飞回了岸上,双手发麻。
林宇极这一刀本就是不为了击杀锦衣卫,要的就是为了借助其防守的时候,刀推在其身上产生的推力而使船行驶出更远的距离。
一刀过后船已经远离了码头,锦衣卫也不可能游泳去追,毕竟船上有着两名高手,就算靠近了渔船也会因为在水中无法自由活动而被当成刀靶子砍。
看着逐渐远去的渔船,一名临时负责的锦衣卫头目说道:“把消息传回去,说林宇极带着惠王妃往前线跑了,请示一下如何让应对,是否安排渡江。”
一名碟子收到指令之后,便调转马头狂奔了回去。
跑了一天,三人总算是甩掉了追兵,三人松懈了下来,只觉得浑身都要被疾驰的马匹给颠簸得散了架,这会终于可以消停下来了,轻轻晃荡的船只像是要飘到天上去了一般让人舒适。
两人人坐在船上,林宇极在后面摇着浆,月色下的小船画面如诗。
惠王妃有些伤春悲秋,这些天她一晚上都没有睡好过,应该是天下女人都羡慕对象的她却有些歇斯底里,一路上他一直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能不去抱怨便不去抱怨,能忍受便也就忍受了,她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惠王妃语气中带着些郁郁和嘲笑,带着哭腔:“真是羡慕用你们两个,浪迹天涯,想喝酒便喝些酒,想去哪里便去哪里,至少知道自己要什么,我这傀儡一般的一生我就都不去怨恨了,我有什么资格去怨恨,在天下人的眼中我就是那个天命之女,不用努力便可以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人,可是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想要简单自由一些,我什么都不去争,我也什么都听,我都已经服从一切安排了,一切的一切我都顺从了,可是还是这样,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吗?天下要乱了也是因为我,到底还要因为我死多少人?我不想当王妃,也不想当皇后,从来都是这样,我从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我真的不想这样,对不起.....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