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极从大阵的木桩之上,在后方盛林门徒的掩护之下撤回到了赤沙峡之后,才发现大阵第一层的门徒们撤回来的只有不到三十人,其中有五人的伤势十分严重,已经是不能再继续战斗了,要是林宇极再晚一点发出撤退信号的话,估计就很难回来了,一名门徒浑身是血,在回到了赤沙峡这一口气泄出来之后,直接是两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现在盛林门可以轮换的门徒们已经不到三百人,所以也只能是舍弃大阵的第一层,不然根本无法将所有的位置填满,有空缺的阵法在不能互相呼应的情况下,就与站在木桩上的普通高手并无差异了,所以只能是收缩外围阵法弃车保帅。
收缩了外围阵法之后,西汉的骑军迅速的完全填满了阵型,就算阵法是完全的状态下,容纳五万敌军入阵已经是极限,但是现在失去了外围阵法之后,更是最大容纳三万骑军,率先进攻的骑军已经超过了五万,阵中奋勇杀敌的盛林门徒已经是开始有些手忙脚乱,入阵的敌人已经超出了这个阵法最大的消化量,并且西汉军还在源源不断涌进阵法。
林宇极也只来得及休息了一刻钟不到,就已经是不得不上前补位,满负荷的阵法造成了盛霖门空前的伤亡率,已经是牺牲了超过一半,并且战损也在不断的下降,尽管大阵已经放弃到了第五层,但是西汉的骑军已经是冲最后一层冲出,纸币赤沙峡内部,此时赤沙峡内部实际上已经是只剩下了不到两千人防守。
为了不让西汉军发现,赤沙峡内部的情况,在西汉军即将冲破大阵之前,林宇极便是下令关闭了石门,盛林门还活着的所有人跟西汉军几乎是没有分别,都是被阻断在了赤沙峡的石门之外。
负责看管石门的赤沙峡守卫,在看见不远处已经是披头散发,像是从血池里面浸泡出来一般,一刀刺穿了一名西汉骑军,转过头眼神坚毅大叫着让自己关门的林宇极。在与袍泽将石门关上之后,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自己关上的这一道石门,可以说就是封上了盛林门还在血战所有人的退路。
在石门关上之后,林宇极看了一眼西汉帝的高台和西北的方向,眼中是冰冷的杀意,可是在望向西汉城墙的那一眼却满是温柔,就在这愣神的一瞬间,林宇极被一刀划破了后背,尽管林宇极在背上刚出现凉意的时候,便立马前倾泄力躲避,不让这一刀划得更深,但还是将衣服给划破,并割开了皮肤。
林宇极转过身仅仅是看了一眼那名西汉的骑军校尉,那人竟然是被吓得转身想要逃跑,林宇极像是一个野兽一般追了上去,几名想要阻挡林宇极的骑军都是被斩落马下,当林宇极用上面穿着那名校尉脑袋的卷风刀环顾一圈的时候,被指中的人都是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林宇极开始狂笑,并且大喊了一声:“杀~”
还活着的三百盛霖门徒,在听见之后都是发出了一声背水一战时歇斯底里的:“杀~”
三百人同时喊出的这一声杀,盖过了几万陷阵骑军的叫喊,直接是将西汉的攻势凝滞了下来,几万大军在面对面前的三百余人,因为后退也是一个死,但既然是没有一人敢率先上前。
林宇极看见不敢上前的西汉骑军大笑着对旁边的门徒说道:“兄弟们,你们都记好了,你们杀几个,我到了下面便与你们喝几杯,到时候一起过了奈何桥,十八年后天下太平了,我们还做兄弟。”
“盟主你说话可要算数啊。”
“盟主我可是砍下了最少二十个脑袋,估计够你喝一壶了。”
“好,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这一刻所有人竟然是都大笑了起来,这笑声让所有西汉骑军都是胆寒心颤。
指挥使站在西汉帝的身侧,也免不了感叹一声:“如此悍将,可封战神。”
西汉帝看着大阵中阵亡的西汉军尸体堆积如山,心中肉疼不已,骂道:“一个马上就要死的疯子。”
刘瑾将军带着西汉集结的所有高手从进攻被凝滞的西汉骑军中走了出来,重振了跌入谷底西汉骑军的士气。
林宇极看着面前站在木桩上的刘瑾,然后也是带着盛林门的兄弟们迎了上去:“我要是真拼命的话,你刘瑾拦得住吗?”
说完林宇极竟然是带着三百人向着一望无际的大军奔袭而去,站在摆样子给西汉军看的赤沙峡的守军看见这一幕心中热血翻涌,却又升起一丝悲凉,双框含泪大声的喊道:“老大~杀~”
这边西汉的高手跟盛霖门徒交手之后,西汉骑军绕开了这里的对决,转而直接向着赤沙峡的石门进攻。
已经完全杀开了的林宇极此时压得刘瑾节节败退,明明在一天之前,还是刘瑾压着林宇极打,这时候情况已经完全反了过来。
这一方小战场之上的对决,要比之前精彩太多,西汉骑军的大举冲锋入阵虽然是声势浩大,盛霖门徒却是像单方面的猎杀,骑军们只能是靠着人数耗死大阵里的盛霖门徒,之前使用步军想要破阵的西北,已经是领教了赤沙峡骑军的厉害,但是现在在骑军掩护之下送进来的西汉高手却是在阵法中跟盛林门徒打得有来有回,各有胜负。
但是最为引人注目的哪一处焦点便是林宇极和刘瑾的对决,看着被林宇极打得节节败退的刘瑾,西汉帝看了一眼指挥使,咬牙切齿的说道:“这就是刘瑾的戴罪立功?也好,让他死在林宇极的手上,也省得说我不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