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马车内的姬安歌听见动静从车船内探出头来,从她脸上闲适的表情来看,嬴抱月明白姬安歌应该是什么都没看见。
马车内其他修行者也没什么动静,刚刚的那几个黑影就像是她一个人的错觉一般。
但可惜终究不是她的错觉。
在最前方骑马带路的淳于夜勒住缰绳,停了下来,神情阴郁。
他定定望着狼背山的方向,碧瞳瞳孔微微收缩。
嬴抱月也停了下来。
她身后传来嘚嘚的马蹄声,原本骑马在后方殿后的李稷赶了上来,他向后面的马车挥了挥手,“先停下。”
“怎么了吗?”
马车彻底停下,车内的其他少年人均神情迷茫,只有孟诗姬嘉树耶律华几个高阶修行者安静地坐着,脸色却不太对劲。
“抱月。”
安排好一切的李稷骑到了嬴抱月身边。
嬴抱月看向他,轻叹一声,“你也看见了?”
既然那几个已经消失的黑影不是她的错觉,李稷作为天阶修行者,应该看得更清楚。
李稷点点头,神情凝重,“看打扮是禅院的修行者,只是……”
淳于夜面无表情地直视着前方,闻言眼珠向后转了一转,“只是?”
“打头的那个人,好像是个生面孔,”李稷皱紧眉头,看向淳于夜,“你认得他吗?”
那几个黑影里总共有三名天阶修行者,两名之前在后辽的时候都曾追杀过他,所以他记得一清二楚。
只是当初率领那群天阶修行者的还是乌禅胥,这一次却换成了一个他完全陌生的清瘦少年。
此人戴着修罗面具,尚且看不清面容,但从骨相上来看,这人的年纪居然比乌禅胥还要轻。
“他是……”
淳于夜目光阴郁,“他叫楚彦。”
楚彦?
嬴抱月心头一跳,眼前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了当初在禅院马棚外那名游刃有余的年轻长老。
以她的境界只能看见几个黑影,还不能辨认出不是朝夕相处的人,她没想到她刚刚看见的那几个人里居然有楚彦,更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和此人再次相遇。
这时机太巧了。
“怎么回事?”
李稷捏着缰绳,静静抬头,望着淳于夜淡淡开口,“我们这还没到狼背山,禅院倒是先来了,这么巧啊。”
淳于夜的目光彻底冷了下来,他定定望着李稷的眼睛,冷笑一声,“所以你觉得是我泄的密?”
“不然呢?”
李稷也冷冷望着他,“不然怎么禅院的人不早不晚,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赶到了?”
李稷之前听嬴抱月说过,她之前是在进入禅院的时候看见狼背山的,但如果他没有记错,禅院的位置是会移动的。
“如果我没猜错,禅院的位置现在应该不在这附近了吧?”
淳于夜静静望着他,“是。”
禅院的确已经不在这附近了。
但是禅院的长老,却忽然出现在了这附近,还刚巧不巧地落在了狼背山的山脚下。
如果说这一切只是巧合,他是李稷他也不信。
“你想怀疑的话尽管怀疑,”淳于夜冷笑一声,丝毫没有要为自己辩解的意思。
他一脸无所谓道,“总之地方你们也看到了,应该也不需要我带路了,接下来敢不敢去,那就是你们的事了。”
“你……”
看见淳于夜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李稷心头火起,握紧了剑柄。
察觉到他身上泛起杀气,淳于夜却依旧不痛不痒,打了个呵欠。
“不是我们敢不敢去的问题,”李稷拔剑出鞘,向淳于夜缓缓抬起,“是你有没有出卖我们的问题。”
他不能容忍队伍里有一个叛徒,更不能容忍出卖。
“哦?”
看见他的动作,淳于夜不怒反笑,他伸手握住剑柄,正要拔出。
这时,望见眼前的景象,他碧瞳忽然一凝。一边马车内的姬安歌听见动静从车船内探出头来,从她脸上闲适的表情来看,嬴抱月明白姬安歌应该是什么都没看见。
马车内其他修行者也没什么动静,刚刚的那几个黑影就像是她一个人的错觉一般。
但可惜终究不是她的错觉。
在最前方骑马带路的淳于夜勒住缰绳,停了下来,神情阴郁。
他定定望着狼背山的方向,碧瞳瞳孔微微收缩。
嬴抱月也停了下来。
她身后传来嘚嘚的马蹄声,原本骑马在后方殿后的李稷赶了上来,他向后面的马车挥了挥手,“先停下。”
“怎么了吗?”
马车彻底停下,车内的其他少年人均神情迷茫,只有孟诗姬嘉树耶律华几个高阶修行者安静地坐着,脸色却不太对劲。
“抱月。”
安排好一切的李稷骑到了嬴抱月身边。
嬴抱月看向他,轻叹一声,“你也看见了?”
既然那几个已经消失的黑影不是她的错觉,李稷作为天阶修行者,应该看得更清楚。
李稷点点头,神情凝重,“看打扮是禅院的修行者,只是……”
淳于夜面无表情地直视着前方,闻言眼珠向后转了一转,“只是?”
“打头的那个人,好像是个生面孔,”李稷皱紧眉头,看向淳于夜,“你认得他吗?”
那几个黑影里总共有三名天阶修行者,两名之前在后辽的时候都曾追杀过他,所以他记得一清二楚。
只是当初率领那群天阶修行者的还是乌禅胥,这一次却换成了一个他完全陌生的清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