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马离去的声音越来越远,杜子卿掀起帐门,进来看了地铺上的两人一眼,“人走了。”
“呼!”
慕容恒一把掀开羊皮,猛地坐了起来,如同溺水的人一般大口大口喘着气。
“看把你吓的,”杜子卿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没出息。”
被人如此嘲讽,慕容恒却没有回嘴。他抬起头看着帐门边满身酒气的杜子卿,桑兰跟在他身后,眼圈通红,看上去已经哭过。
想起西戎骑兵离去时身上挂着的那些皮草和满足的神情,慕容恒愧疚道,“前辈,让你破费了。”
杜家在这苦寒之地过得穷困潦倒,那些皮毛是杜子卿多年的积攒,是准备将来留给乌恩其并用来应对灾年的储藏,可现在为了保护她和嬴抱月,已被搜刮一空。
“无妨,”杜子卿淡淡道,“这笔账记在你头上,你若是恢复了身份,记得赔我。”
慕容恒苦笑,“当然,晚辈知晓了。”
这时嬴抱月也从地铺上坐了起来,杜子卿一眼扫了过去,忽然看见了她握在手中那串物事。
男人的视线陡然锐利起来。
“这是谁给你的?”